第15章 晉升四階
- 從逆轉預言開始主宰異界
- 風風風北風吹
- 2016字
- 2024-05-29 22:57:32
一二號陣地的低階超凡皆沉默著垂著臉,不知道在想什么。
尤其是死掉少校的二號陣地,啜泣之聲此起彼伏,愈來愈烈。
“老大,你如果死了,你的位子肯定就是安德魯的了。”
凱蒙笑著踹翻了哈姆,蹲在安德魯旁邊,單手捏著煙。
“他們家里都是沒背景的,為了烙印入伍,基本都簽了賣身契。”
他目色深沉地看著壓抑的人群。
安德魯為他點燃,他曾經也簽過,卻因為要回家繼承男爵之位而能主動斷掉契約。
哪怕他的爵位是最低一等的,他也享受著平民難以享受的特權。
“我還是不信,你跑這兒來干什么,萊因哈特真是個混蛋。”
“是啊,他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
兩人同時吐出淡淡的煙。
“你知道潮汐族為啥要打這個仗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只有他們愿意打,我們才能從王都的老爺手里拿到烙印。”
他右手一掃,指向陣地里面的所有人,
“他,他們,全都是這么想的。”
“所以安德魯,為什么,你愿意放棄王都修習的機會,跑來這個鬼地方。”
“嗡——”
安德魯摩梭著右手的短劍花紋,距離決斗那天已經過去了三日。
月光灑下,他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凱蒙這句幾近逼問的話。
自己,是不是太過于著急了。
【異構點:0->150】
擊殺四名三階,加上每日駐守的影響,異構點已經來到了150。
軍功這里,三個三階中期就有90,再加上初期的20與駐守三日給的30,也一共有了150軍功。
已經足夠兌換軍中的四階制式烙印。
不算擊殺的,只消駐守15天,就足夠換來這烙印,劃算吧。
可這也是在三號陣地人手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加上安德魯自身實力過硬,才享受著每天10軍功的‘高額’待遇。
在休戰時期,哈姆這種白菜三階不過拿著每月15軍功的‘死工資’。
余下的低階軍人更慘不忍睹,除去功法、武器的費用,行軍幾年都不一定能換來一枚三階烙印。
曾經的安德魯就是如此,要知道,普通貴族用錢是買不到烙印的。
可就連四階少校也說死就死,三階上尉死了一茬又一茬,低階軍人大多活不滿一個月,能功成身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不管了,自己只是想在大爭之世活下來,何況重活一世,庸庸碌碌是不是白瞎了這把短劍了。
紅白色的氣流從四周涌來,安德魯安定心神,金色烙印中,焰花虛影時隱時現。
。。。。。。。。
“這個月一共采集到三枚三階、一枚四階烙印,都保存好了。”
經過此役,凱蒙作為卡西爾主要心腹的地位已難以撼動了。
“都發下去吧,這樣你們的壓力都會少得多。”
卡西爾見凱蒙還始終半跪著不肯起身,笑著開口道:
“你是不是想問,我們打這場仗的目的是什么?”
“屬下不敢,屬下和下面的人都樂得賺軍功。”
這場戰爭太過慘烈,已經完全超過足以孕育烙印的上限了,按照常理,多死點低階超凡就能達到相同的效果。
烙印誕生順應天地,在戰場這種血氣彌撒的殺伐之地能夠穩定產出,所以每個據點都是帝國主要的資源產出地。
同樣,軍人也與這種環境下誕生的烙印有著較高的適配度。
“你的軍功早就夠了吧。”
“是,大人。”
“對了,安德魯的軍功用來換了什么?那小子最近風頭很盛啊。”
“烙印的排位還沒輪到他,他全用來兌換了喚靈材料。”
“哦?最晚下個月,就有新的烙印生成了吧。”
“他可能覺得,下個月還能賺回來吧。”
先抓緊提升實力,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我答應你,只要支援一到,我就為你申請開放五階烙印的兌換。”
他扶住神色激動的凱蒙,示意他不必多說,凱蒙恭敬著退回。
他站起身,眼前的戰場在他房間中的落地窗下一覽無余。
朦朧霧氣中,無數碎裂的烙印輪廓慢慢下沉往一個巨大的黑洞,各色流光在他眼中清晰可見。
相信此時此刻,娜迦也在欣賞這副美景吧。
他的后背緩緩開裂,月光照耀下,巨大的黑影張開蛾子般的翅膀。
。。。。。。。
新生的烙印按定好的排位下發,很快陣地多出了三名上尉和一名少校,讓安德魯等人的壓力一時間少了許多。
對方的烙印超凡也多了幾幅新面孔,但幾乎只作騷擾,遙遙坐鎮著不敢上前,沖陣的低階潮汐族仿佛無窮無盡,在魔法屏障上濺起無數血花。
【當前預言‘卡西爾大校的叛亂’因為某種原因提前,剩余時間:一個月零三天】
又提前了十天。
不過在稱號的紅白氣流作用下,安德魯的魔力積累速度達到一種匪夷所思的地步,已經隱隱觸及三階后期。
不過每日駐守的異構點提升明顯變緩,安德魯不斷磨練著余燼之劍。
時間就這樣風平浪靜地流逝了,當預言到來還剩下七天時。
安德魯將氣息調整完備,已是三階巔峰!
【是否消耗100異構點,凝聚烙印】
【消耗】
【已凝聚烙印:‘終末之預言’】
“最適合我的,居然不是百戰系嗎。”
一枚純白透亮的烙印浮現而出,如活物般在他的右手歡欣雀躍著。
這次不同三階時候,不需覺醒血脈天賦,因此也無需脈絡圖。
純白烙印花紋簡潔,從右手慢慢融入安德魯的身體。
洛克斯特利莊園發生的畫面在安德魯眼中不斷閃爍,莫名的情緒排斥掉他腦海中的一切其他。
此刻他仿佛置身云端,俯瞰著下方的兩條截然不同的世界線慢慢重合。
無悲也無喜,無痛亦無愉。
安德魯作為人的感覺逐漸被剝離,這一刻他有如執掌著神的權柄,平靜地俯視一切。
“醒來。”
柔和的女聲兀然將他驚醒,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又有力地跳動起來,一切的人的情緒又回歸他的大腦。
潔白的烙印從他額間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