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并將添愁恨 借酒問乾坤
- 凌劍傲江湖
- 羽庸龍
- 2343字
- 2013-05-03 19:3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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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柳居,孤星早早醒來,見桌子上自己隨身攜帶的酒壺已經(jīng)擺放在那里,心里幾許溫暖,想必是柳茹艷悄悄放進來的。
他披衣起床,順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踱步走出竹屋,久違的竹屋,山間鳥語花香,空氣清新,景致宜人,早晨更是云霧縈繞山腰,儼然給山腰裹上了一條白色的絲帶。
他推開門,深深呼吸了一下清新空氣,伸了伸懶腰,擰開酒壺壺嘴,仰頭咕嚕喝下一口牡丹釀,清冽香醇,眼簾中卻是浮現(xiàn)明月樓釀制牡丹佳釀的血手牡丹,她一顰一笑,婀娜多姿,不失為一人間仙子。
想到女人,不由得心間又是隱約地浮現(xiàn)冷羽,那個曾經(jīng)夢回縈繞的奇女子,若不是昨夜柳茹艷提起,想必自己已然淡忘。
言之淡忘,滄海覆水,為情之如桑榆。情字難滅,為念之如暮楚。一個忘字又豈能埋葬一段情,莫不是醉酒江湖,相忘于煙花之地。這揮之不去,又豈能言之淡忘?
那時,他告訴冷羽,說:“我到風(fēng)雪劍閣,只為執(zhí)行刺殺任務(wù)。我只不過是一名無感情的殺手。”
那天,時值清明梅雨時節(jié),淅瀝瀝的雨,他一把劍,一把冰冷的劍,仗劍出現(xiàn)在風(fēng)雪劍閣,卻是剛好在曾經(jīng)那個憑欄眺望的回形走廊,與冷羽相逢。
走廊外的屋檐,雨滴有節(jié)奏地滴落,更是平添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的畫面。
冷羽聽后,一陣默然,一雙俏目直視著孤星,半晌,她問道:“非要將風(fēng)雪劍閣毀滅嗎?”
“是!”一滴雨點順著屋檐落下,宛若孤星冰冷的回答。
“出劍吧,要滅風(fēng)雪劍閣,先過我這一關(guān)。”冷羽玉手握緊劍柄,“錚”抽出了長劍。
“我不會和你動手的。”孤星巍然不動,“因為,你不屬于風(fēng)雪劍閣。”
冷羽略微遲疑,咬咬嘴唇,“好,那么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對我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孤星沒有回答,此時,“噠噠……”周圍早已被聞訊趕來的風(fēng)雪劍閣弟子包圍,掌門人是一位須發(fā)花白的儒雅之士,姓方,風(fēng)雪劍閣的弟子都稱之為“方老”,因為風(fēng)雪劍閣相比于江湖門派,遠不是門派,單純的只是一家讓五湖四海前來的人學(xué)劍的,且稱之為武館吧!
方老是一位威嚴的長者,有點刻板,但是教習(xí)弟子劍法卻是盡心盡力。可是,孤星是一位殺手,一個拿人錢財與人消災(zāi)的殺手,他必須執(zhí)行任務(wù)。
不待風(fēng)雪劍閣方老率眾弟子出手,冷羽手中長劍一挺,冷聲道:“孤星,今天大義當(dāng)前,我唯有大義滅親,為風(fēng)雪劍閣清理門戶。”
冰冷的劍刺穿孤星的衣襟,刺進他的心臟,他嘴角滲出鮮血,視線逐漸模糊,緩緩倒了下去。
方老率弟子來到,孤星已經(jīng)躺在血泊中了。
冷羽將劍歸鞘,抱拳躬身道:“方老,弟子已經(jīng)將叛徒刺死。”
方老慍怒之色散去,對身邊幾名弟子吩咐道:“拖下去!”
幾名弟子便欲上前拖孤星的身體,冷羽喝聲:“且慢!”眼眶里噙著淚,對方老說道:“方老,弟子之前與這叛徒可謂算得上朋友,如今,他已經(jīng)死了,我想盡最后的情誼,將他入土為安,請方老允許。”
方老對于這樣的要求斷然不會拒絕,點點頭,“好,那這里交給你了。”
方老帶領(lǐng)風(fēng)雪劍閣的弟子離開了。
冷羽落下幾滴清淚,拽起孤星,艱難地走到江邊,剛好有一竹筏,于是,從懷里掏出一顆藥丸,塞進孤星的嘴里,蹲下身子,在孤星額頭輕輕吻了一下,幾滴清淚落在他的臉頰,手一推竹筏,她喃喃道:“孤星,你能否熬過這一關(guān),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她看著竹筏消失在江面,這才轉(zhuǎn)身離開,眼淚簌簌滑落。
待孤星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然飄蕩在江面,便是昨晚柳茹艷所回憶的故事,如今孤星回想起來,雖然意識模糊,但不可否認冷羽的情意。
“唉,本是無情物,何處惹風(fēng)流。”孤星又是一口酒灌進喉嚨,悵然望著遠處山巒起伏,心中更是增添幾許愁意。
“喲呵,淫賊,大清早便是獨飲美酒呀?”瀟湘整理著衣裝,手捋著垂在胸前的發(fā)梢,嬌笑著推開門,走了出來,人未到,聲先到。
孤星沒有回頭看她,“奇怪,茹艷姐怎么還沒起來呢?”
若是平日里,柳茹艷煮好早餐,便來叫他起床吃早餐,可是今早,為何不見柳茹艷身影呢?他心生疑惑,邁開步子,走到柳茹艷的房間,輕輕敲了敲門,“茹艷姐……”
屋內(nèi)沒有回答聲音,瀟湘嘿嘿笑著說:“可能柳大姐睡過頭了吧!”
孤星心中略感不祥,輕輕試著推門,門是虛掩的,他愕然,推開房門,便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噯,淫賊,你又想做壞事了,人家姑娘的房間,你怎么那么隨意就進去了呢?”瀟湘說著,玉步挪動,倒也跟著走了進去。
走進去后,只見孤星茫然地捧著一封書信,雙眼凄迷,癱軟地坐在椅子上,“茹艷姐,走了。”
“走了?怎么回事?”瀟湘從孤星手里奪過書信,只見上面寫道:“星弟,若是看到這封信,不用擔(dān)心,姐姐有事離開殺手盟一陣子。回首往昔,情誼深切,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姐姐是個自私的人,有時總是好強,佯裝什么都不在乎,可,姐姐真心想做回普通人。若是他日有緣再見,望弟弟已然身子康復(fù),勿念!姐姐字!”
“哎,淫賊,你姐姐是不是喜歡你?”瀟湘眨巴著雙眼問道。
“姐姐疼愛弟弟,那是自然!”孤星默然說道。
瀟湘一擺手,說:“不是,是男女之情,從這封信中,看得出,你姐姐深愛著你,可你并未領(lǐng)會她的情。”
“你胡說什么,我和茹艷姐是純姐弟之情。”
“你真是個榆木腦袋!”瀟湘白了孤星一眼,隨之,一拍腦袋,著急地說:“糟了,你說柳大姐會不會自尋短見?”
孤星搖搖頭,“絕對不會,茹艷姐吃過很多苦,都挺過來了,豈會自尋短見。別瞎說!”
“不是呀,我是說,柳大姐會不會一個人去皇宮刺殺皇帝,然后……”瀟湘不知為何,卻是聯(lián)想起昨晚柳茹艷說不計任何代價幫助她刺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