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太饑渴了吧!將來某一天我應該會這么嘲笑自己。
我的人生本就坑坑洼洼,自20歲起,迎來了無數的刀刃。
我想,要是當年沒有救我的妹妹,現在應該有一個很愛我的女人躺在我的懷里,我與她將會有我們愛情的結晶,一個可愛活潑的孩子,希望這孩子長得像她。
但至今我也沒有后悔救過我的妹妹。
我13歲那年,媽媽病逝了。
父親帶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當時進家門的時候,領著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
我少年時期是從不叛逆的,我愛我的媽媽,也尊重父親的選擇,同樣我對這個女人很客氣,也曾發(fā)過誓要對這個小姑娘好。
小姑娘原名叫穆躍婷,后來跟著我父親姓叫商躍婷。
小婷一直身體都很不好,我對她也是倍加關心。
她也以同樣的回報了,她放學回來會給我?guī)С缘模瑫绺绺绺绲慕形遥械煤芴鸷芴稹?
她小學的時候,應該是五六年級那段時間。
有人傷害了小婷,他們真的是慘絕人寰。
我心疼小婷,那時候我已經是成年人了,并在上大學,20歲。
我想我應該理智的,我應該以法律維護自己的正當權利。
可現在那已經是飄渺的幻想了,與那人爭斗過程中,我的心里被殺意充斥滿了,他們嘴里不斷吐出難聽的話。
那晚的月亮真是夠亮的,把我手上的血跡照得一清二楚,仿佛也照透了我的未來。
后來小婷還是死了,她身體不好,病死的,她死的時候我還在監(jiān)獄里。
父親帶著那女人離開了,這是我猜想的,因為他們從來沒看過我,我也從來沒聽過關于他們的消息。
我并沒有怨恨我的父親,因為在這十幾年里,他的想法我不明白,他若是有錯誤,我也無資格去評價,更不應該有怨恨心理。
我的精神好像在監(jiān)獄里麻木了。
現在是對自己沒有什么期望,對生活也沒有,只希望劉戰(zhàn)鴻他們一家人能幸福吧。
外面溫度很高。
我再次見到了那個在超市里買洗發(fā)水的女人,是在我四處找工作的時候。
她穿著黑色的褂子,我猜她肯定熱死了。
她牽著一個小男孩。
這男孩很調皮,輕輕松開了她的手,以至于最終撞到了我。
我想皺眉,立馬發(fā)覺這樣自己會很兇狠,連忙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那女人先是著急忙慌的拉住孩子,最后連忙給我道歉。
“你兒子嗎?”
她說是的。
“你還記得我嗎?”我就問的有些不妥,但就是想問。
她露出有些驚訝的眼神,最后點點頭。
我想我們挺有緣的。
“碰見兩次那就是緣分,我們加個聯系方式,交個朋友。”
我并沒有把自己的話都當真,也沒有渴望著她能同意。
“嗯。”
這聲音很小。
她拿出手機。
我們加上了彼此的聯系方式。
“我叫商封翔,你呢?”
“莊桂碧。”
她這名字挺好聽的,就是不知道該怎么寫。
我不再厚著臉皮去問關于她的事。
“你兒子長得很可愛!”
她笑了笑,明媚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