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點,開始正式訓練,每天的訓練都是一次求生之路。
林嘉禾他們被拉到了障礙訓練場。
“眼前這個張海場叫綜合模擬全景障礙場!一共有十九組障礙項目,每一項都會成為你們以后揮之不去的夢魘,這項科目,考驗的不只是你們的體能,技巧,還有耐力,意志力等等一系列綜合素質!”
“這些障礙有網墻,鋼索橋,地下管道,高墻,火障,水障等等十九組障礙,希望你們能夠玩得開心,然后清醒過來!”
廖教官笑著向大家介紹著這個訓練場。
“噢對了,忘了告訴你們,這個項目是有實彈射擊的,你們要是速度慢了,那么子彈就會隨之而來,希望你們注意,不要死了以后還要怨恨我沒有給你們講清楚。”
“那就從你先開始吧!背囊就不用了,帶上武器就行。”廖教官故作隨意的指著林嘉禾道。
“是!”
林嘉禾出列,將背囊甩在廖教官面前。
“喲,還挺有脾氣,牛大力,你給他跟緊他了,我要你的子彈貼在他的屁股后面飛,懂嗎?貼不上,我就在你后面找個人提著你的屁股飛!”
“是!”牛大力站了出來。
“那么,開始!”
“砰砰砰!”
廖教官剛一說開始,牛大力的子彈就貼著林嘉禾的屁股飛,嚇得林嘉禾一個激靈連忙向前跑去。
子彈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濺飛的碎石土塊打的他屁股生疼。
媽的,給老子等著!
林嘉禾咬著牙,加快了速度,這個障礙訓練場挺有意思的,和林嘉禾以前訓練的零號基地大同小異,對他來說沒什么困難的。
很快,林嘉禾跑完全程,來到廖教官面前,拾起自己的背囊,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看什么看?你的成績連合格都算不上,有資格看我嗎?”廖教官直接朝林嘉禾吼道。
“什么?不可能!”林嘉禾難以置信的看向他。
“才九分四十七秒,我們的合格標準是九分鐘,你差了四十多秒,在這里得瑟什么?后面排隊,繼續跟上!”廖教官不屑的看著林嘉禾。
整整一個上午,對林嘉禾來說,除了質疑自己的實力,其余過得還算愉快,畢竟這些他們早就有相似的訓練了,沒費什么功夫。
但最快一次才九分十五秒,這讓林嘉禾耿耿于懷,連梁迪德和潘東恒他們也都是九分四十秒上下,難道兩隊之間的差距就這么大?
后來林嘉禾才知道,進入十分鐘之前已經是優秀成績了,只是當時的他不知道,甚至一度開始懷疑自己來。
所以說,年輕真好,太純潔,直白,好忽悠。
而下午,直接就換了科目,在泥潭進行極限耐力訓練。
舉彈藥箱,原木,等等,原木其實是分類別的,有四人用的,八人用的,重量并不一致。
在這里可能就有人會問了,彈藥箱有什么好舉的,看起來就二三十斤,也沒有多重。
這么說吧,現役小口徑步槍的彈藥箱是二十公斤重,但也有更重的,三十公斤,四十公斤重都有,林嘉禾他們用的就是三十公斤的。
而且每個分組都有教官盯著,以便保證能夠剛好達到每個人的極限。
時間過得的很快,經過幾天的淘汰訓練,退出了不少人,時間來到了最后一天。
最后一天,極限中的極限。
早上四點半,提前了兩個小時起床,緊急集合哨響起,林嘉禾他們還沒睜開眼睛,就被帶到了野外,扛著原木飛奔了十公里,然后來到一條江前,在湍急冰冷的河水中進行武裝泅渡。
這條江,淘汰了不少人,主要是河水太過冰冷,不少人是游到中間時因為抽筋,直接沉入水中,被迫淘汰的。
林嘉禾當時也抽筋了,不過還好梁迪德注意到拉了一把,招呼著隊友,幾個人一起搭把手讓林嘉禾有了喘息時間,才渡過了這條江。
過了江,不等林嘉禾他們喘息,就開始挖無煙灶,在堅硬且滿是碎石的河灘邊上挖無煙灶,一群人一邊挖一邊在心里罵娘。
幾十個人工兵鏟都已經掄出火花了,有些都崩出缺口了,才挖了一點點的深度。
無煙灶要挖出一個能容的下一個成人坐著或者蹲著的深坑,在距這個坑兩手掌長的地方再挖一個小一點的坑B,大小能架住鍋子為準。
然后從底部將兩洞貫穿,把所有挖出的土堆在A坑周圍擋風用,在第B洞口上方向后延伸挖三道淺溝做煙道,煙道要高于爐口15到20厘米這樣好出煙。
把鍋按放在B號洞口并用土把邊填死,在煙道上方用樹枝,麥稈之類的東西蓋起來,上面蓋上土,按照鍋邊密遠而疏的方法將煙道隱蔽好,將引火物從一號坑底放入B號坑內,加柴,做飯。
這樣你們應該能夠感受到有多難了吧?
幾十號人費盡力氣挖了一個多兩個小時才堪堪挖出三個無煙灶,然后,猴子的話差點讓林嘉禾他們集體造反。
“因為特殊原因,炊事班沒有跟上,現在只能吃干糧!”
猴子一臉笑容的看著眾人,拍了拍手,教官們提著兩個背包過來,一人發了一個又冷又硬的饅頭!
“吃完了,記得將這里恢復原樣!”
“草!老子忍不了了!”
林嘉禾握緊了工兵鏟,正要起身,卻被余萬里和寒門一把拉住。
“冷靜冷靜,他們有槍的,我們只有一把工兵鏟,干不過,干不過!”
被攔下的林嘉禾只能就著水壺的水,一邊盯著猴子,一邊用牙齒一點點撕著饅頭。
“我受不了了!我是來參加特種兵選拔的,不是來給你們當猴耍的!我退出!”一名軍官實在受不了了,掙脫了旁人的阻攔,惡狠狠的看著猴子。
“哎喲,不錯,又有人清醒過來了!”猴子拍了拍手,“來人送他回基地!還有清醒的人嗎?”
“我也退出!”
“我也是!”
又有幾人站起來。
林嘉禾看著他們一臉崩潰,痛哭流涕的樣子,為他們感到不值,明明這么辛苦都堅持過來了,為什么不能就再堅持一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