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杰來過的第二天,霍軒翼被他老媽叫回家里去了。
他還小,得上學,不能總是跟著我們廝混。
最開心的莫過于霍軒揚了,少了一個情敵,他簡直要撒花了。
這不,八百年不進廚房的狼人boss竟然穿著圍裙給我做飯,真是受驚若寵。
雖然做的不好吃,但是氛圍一定要到位,鮮花燭火美酒一樣不能少。
好久沒喝酒,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原來這也是霍軒揚早就設好的陷阱!
「對了,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很久了。」
「什么問題?」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好像還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好像會呼吸的,那是什么?」
「你是真的不知道嗎?」霍軒揚瞇起眼睛看我,「第一次見面你的氣味就完全吸引住了我,忍不住發情了。」
「啊???」我無語,一不小心進入了一個超級尷尬的話題。
「你想再試試嗎?」這是什么對話,我的臉蹭地一下紅透了。
「嗚嗚嗚嗚嗚,好難受。」他一時狼型,一時人型,看上去好痛苦的樣子。
我就是千不該萬不該摸了他一下,這一下就是在劫難逃。
最后被巨大的身子包圍,就像洶涌的潮水一樣把我淹沒。
這水不是冷的,而是溫熱的,好像裹在一個溫暖的搖籃里。
……
酒后做了什么,我第二天已經不記得了。
原本我以為日子就要和狼人boss綁在一起的時候,他卻消失了,不是一天兩天,是連續兩周不見了。
我心里有忐忑嗎?有的。
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有錢人給的幻夢,只是狼人不兇,太可愛了,我才淪陷的。
而淪陷之后的清醒,往往才是最難過的。
日子回歸沒有狼人boss前的日常,偶爾自己做做飯,偶爾跟同事去聚餐,不用考慮每天做多少飯菜才填的滿狼人boss的大胃口。
一個人自由自在,好像多了什么,又好像少了什么。
沒人在深夜突然跑進臥室鉆進我的被窩;
沒人露出他毛茸茸的耳朵給我摸;
沒人搶著鬧著要我抱抱要我親親;
沒人突然闖到公司來給我驚喜。
日子回歸了平靜,好不習慣。
而我的肚子,也好像有點不對勁,常常干嘔,總想吃酸。
我隱隱意識到了什么,內心驀然涌出一股想迫切見到他的沖動。
于是我破天荒找去了他的公司,原本只是想碰碰運氣,可我沒想到會在公司樓下看見讓我血液倒流的一幕。
霍軒揚和一個高挑美女在卿卿我我,兩人靠的極近,幾乎貼在一起。
我呼吸驟緊,近乎要站不穩了。
他不是家里有事嗎?怎么還有閑情跟別的女人調情?
他不是說狼人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嗎?只認一種氣味嗎?
他騙我,一直以來都在騙我!
大約是嗅到了我的存在,在我落荒而逃的同時,霍軒揚抬頭看到了我。
但他并未追上來,仍舊站在那兒無動于衷地看著我,眉眼中透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我隨意抹了把眼淚,坐上一輛出租車迅速逃離。
我以為,從今以后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可是到了晚上,他又裝的像個情圣一樣來到我家,無視我的厭惡和反抗,緊緊抱住我不松手。
「婉婉,對不起,我現在不能跟你說太多,但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啊,我真想天天黏在你身邊。」
聽著他在我耳邊呢喃,我以為我會心軟,可現在我一點情緒也沒有。
只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我還是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想去海邊玩,你能抽時間陪我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當然可以!什么時候?」他欣喜若狂,這是我第一次主動說想跟他去玩,第一次主動讓他抽時間陪我。
「就明天,可以嗎?」我冷靜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乞求。
「明天……明天我有事,再過兩天行嗎?」霍軒揚的聲音里有一絲顫抖。
我猶豫著點頭,「好,你說什么時候,我等你。」
我愿意等,只要他來,我就原諒他。
可霍軒揚最終還是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