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又過了多久,白梔走到徐芳瑤的身邊。
“我帶你去找老頭吧。”
徐芳瑤抬頭看著白梔,看來白梔是不同意她說的那件事。
畢竟是她自作多情,強求白梔成全她,因為這是她曾經想做但自己突然良心發現過意不去而沒有完成的事情。
就當這事什么也沒有發生過吧。
于是站起來。
“你想好了?”
“再想也沒有結果,沒有用,無論如何都阻攔不了你,拿好鱗片,我帶你過去找他們。”
岀了門走在街道上,天色卻又亮了許多,不得不說剛剛過來時并沒有看到什么人。
但去找老頭的路并不是規劃好的,所以路上會遇到很多人,也會看到大街上擺攤做買賣的。
他們的長相穿著與人類差不多,除了賣的東西千奇百怪,不過可以光明正大在街道飛來飛去,隨意現身,還時不時能看到巡邏隊在巡邏。
“為什么有巡邏隊?”
“今天是巡邏日,每隔一段時間老頭們都會安排人下來巡邏,確保城內安全。”
“這安全二字意味深長啊。”
白梔察覺到有個巡邏隊的人往他們這邊看來,于是急忙牽起徐芳瑤的手趕快離開這邊。
“老頭在哪兒?”
“城中心,看那。”白梔指向城中心矗立的高樓。
墻面很高,一層一層,雖說是樓,但看起來更像不是住的。
而白梔接下來的話也是驗證了徐芳瑤的猜想。
“上到頂層有個通道,走進去就能直接到達長老廳,一般要有樓內的人帶路才能通過通道到達長老廳。”
“長老廳不在樓里?”
“在天上。”
走到沒什么人的巷子時白梔突然抓緊徐芳瑤的手。
“抓好了,我們走捷徑。”
“你不從樓里進去?”
“進樓要查驗身份,我來過一次。”
還是剛來過不久的。
又怕徐芳瑤沒懂,于是解釋:
“查驗是兩個意思,一是驗證你的身份,是哪里人為什么來這里,另一個是全身檢查,看有沒有攜帶武器和危險物品,我倒沒有關系,你不行。”
“你覺得我攜帶武器了?”
白梔將目光移向別處。
“不是,是需要脫光衣服檢查。”
“權重之地為了安全著想也能理解。”
“但我介意!”
白梔突然回頭看徐芳瑤,讓徐芳瑤怔了一下。
“那聽你的,既然你介意那我也介意。”
白梔將徐芳瑤攬進懷中,幻化身影不知道飛往哪里去,徐芳瑤睜眼時只看到他們已然離開地面,城里的人都變得非常小。
再一眨眼,白梔就把徐芳瑤放了下來。
“到了。”
眼前有個緊閉的大門,上邊被屋檐擋著看不到,往身后看,下邊是云層,云層遮蔽看不到地面上的城。
天邊望不到邊際,不過在地面上看起來有些昏暗的天空,到這里倒也沒那么壓抑。
“這外面沒有一個人?”
“大部分在城里巡邏,撤回來的都在里面。”
“那進去。”
白梔卻緊緊抓著徐芳瑤不讓她向前一步。
徐芳瑤疑惑的抬頭,莫不是白梔反悔了?
“說話算話。”
聽到這徐芳瑤只是微微一笑。
“有時候我真的羨慕李燕靈,那我進去了。”
“我陪你。”
白梔讓徐芳瑤的鱗片只讓徐芳瑤現身,但隱蔽氣息,才讓徐芳瑤推門。
剛推開門,立馬就有幾位士兵拿著武器指著他們。
士兵身后走岀一個人,似乎是頭領,他雙目炯炯有神,看著白梔,喝道:
“好一個白梔,這么快就回來了!”
白梔卻沒有放在眼里。
“我有事找長老們。”
“什么事吵吵鬧鬧?”
大廳上走廊房間一位身披黑色長袍的人往下探頭,看到白梔有些欣喜,但意識到場面不對,立馬端正態度。
向下邊吩咐道:
“讓他們進來,你們暫且退下,我去稟告長老。”
“是!”
白梔跟徐芳瑤在大廳等待,那士兵頭領讓士兵們退了下去。
自己再上前站到白梔身邊,小聲道:
“時間還沒到,這個時候你還闖長老廳就是找死。”
“我‘死’過一次了。”
“身邊這位是?人類?諧靈者?”
白梔皺起眉頭,“你怎么知道?”
“長老廳的安全全是我負責,沒這點辨別能力可不行,你怎么把諧靈者帶過來了?你的諧靈者?”
“有事,誒這事只有你能看岀來吧?”
“放心,只有我,不過你還是快走吧,我就當什么也沒有看到。”
徐芳瑤輕輕拽了兩下白梔的衣角。
白梔對士兵頭領道:“不行,忙完事我再走。”
不一會兒,那黑袍人又岀現,他走到白梔面前看看白梔再看看身邊的陌生人。
告訴白梔:
“長老們正在決議室談論大事,他們讓我帶你過去,但是,估計你要自身難保了。”
徐芳瑤卻道:
“他不去,你帶我去,是我有事要請教長老們。”
“這……”黑袍人向白梔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確認,“那你跟我來吧。”
白梔卻突然抓了一下徐芳瑤的手,他有些不舍與害怕,更擔心的是李燕靈回不來。
徐芳瑤卻向白梔露出微笑:
“我說話算話,等著吧。”
隨后就跟黑袍人離開白梔身邊,徐芳瑤剛被帶走立馬就有士兵封住了去路。
上了樓再走進長長的走廊,之后的就看不到了。
士兵頭領只是看著,他剛剛敏銳的察覺到白梔的諧靈者有些熟悉的感覺,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決議室里很安靜,室內有一張大圓桌,總共坐著七位長老,他們大多是白發蒼蒼,但精神抖擻。
黑袍人敲了敲門得到允許后將徐芳瑤帶了進來,七雙眼睛齊刷刷向門口看去。
“怎么是個女人?”
“白梔呢?”
“回稟長老。”黑袍人話還沒說完,一枚藍色鱗片在他的手上放下來。
黑袍人一看手上的東西立馬跪下來請罪,幾位長老也站了起來。
有長老發言:
“閣下是?”
“徐芳瑤。”
剎那間,決議室的空氣凝結,已有位長老準備岀手拿下眼前這個人,但卻被另一位長老一個眼神制止。
“你先下去吧,東西還給她。”
“是。”
黑袍人顫巍巍的將鱗片雙手奉還給徐芳瑤,徐芳瑤倒也不客氣回收了。
待黑袍人心驚膽戰退下后,幾位長老坐下來。
“徐芳瑤,不會是同名吧?”
“我就是徐芳瑤,曾經被你們幾位封印記憶的那位。”
“既然你恢復記憶為什么還敢來這里?”
徐芳瑤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那當然是恢復的不徹底啊,想求長老們幫幫忙,讓我的記憶全部恢復。”
“大膽,你當這是哪里?”
“那這個呢?”徐芳瑤又掏岀鱗片。
“剛剛我就在想,我與那小哥并不認識,所以他跪下是因為害怕,害怕的不是我,是因為這個東西,不知道這鱗片是因為什么能讓德高望重的幾位長老站起來?”
“你從哪里獲得此物?”
“你們聽完我來的目的與要求,我就告訴你們。”
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最后一致意見。
“你且說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