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二進制文字,能組合成十五組不同的身份檔案。
再進一步讀取,一行文字跳出了出來,這一次的文字是我認得的。
【很抱歉,閱讀權限過低,無法讀取。】
那一條條的橫線,瞬間布滿了整個縫隙。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卷了進去。
拉扯的力量,讓我產生了自己被灼燒的感覺。
烈火般得炙烤力量下,伴隨著呼吸一滯,眼前一黑,再沒有后續的記憶。
等我再次醒來,發現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黃色紗幔。
環顧四周,這里的一切都給我一種身處于古代的感覺。
可是走出黃色紗幔,走到一扇玻璃窗前,眺望遠方。
我并沒有身處古代,來來往往的人群,打著傘的,穿著防曬服的,還有戴著墨鏡走在陽光下的。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為什么會如此奇怪?
影視城嗎?
街頭巷尾,四處皆是張燈結彩,從店鋪里出來的人們手上提著大包小裹的節日特產。
好像在為什么節日做慶賀。
仔細觀察,這里的建筑也是格外離奇。
就好像是將房屋鑲嵌在山體里一樣。
很現代的裝修風格,裝飾卻古韻十足。
這里似乎充滿了矛盾。
我是在看到那行字以后進入這里的。
那被烈火炙烤的感覺,讓我現在渾身都感到很難受。
搖晃雙手,左手手腕忽然跳出一個彈窗:
【你叫什么?】
下意識脫口而出的吳聞,卻被下一個彈窗嚇了一跳。
【重復,命名無效。】
【你叫什么?】
我這才想起自己是進入了楚含父親設計的游戲世界里。
那想必之前那個詭異的空間應該就是類似于服務器一樣的存在了。
“喬文。”
【命名成功!祝您在《墜夢》內能有一個良好的體驗!】
之后,再怎么搖晃手腕,都沒有再跳出任何新的彈窗。
按道理,進入游戲世界,都會有任務引導才對。
并且,也應該有玩家的相關背景介紹才是。
眼下,什么都沒有。
我只能暫時離開這個帶有黃色紗幔的房間。
沿著街道行走,看到一家餐館,我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靠近看,果然是楚含。
她正沉浸在食用雞腿的滿足之中,絲毫沒有察覺到我的靠近。
我只能坐在她對面,無奈看著她。
等她注意到我的時候,她直接瞪大了雙眼,趕忙用水順下嘴里的食物殘渣。
“你咋來了呢?不是玩物喪志嘛。”
我見她還是那么沒心肝,只能實說:“看到那個郵件了。”
“郵件?”楚含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剩下的雞腿,“吃嘛?”
見我不吃,又繼續道:“那個郵件你看了啊,是不是跟見鬼了一樣,居然,老爸設計的游戲居然能進來。我真是服氣,早知道我就早進去了,還至于等那么久?”
“你知道嘛,喬文?你改名字了?
算了不重要。
你知道嘛,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
我老爸居然是這個地方的主人,就是那種不用看到他,我也能聽到他說話。
我問他在哪呢,他就讓我自己找。
這個是醉雞的雞腿,可好吃了”
我只能說我現在知道了。
就看著她大快朵頤吃著面前的食物,好像幾天沒吃飯了一樣。
跟她解釋說我的文字顯示重復了,所以才用的喬文這個名字。
她點點頭,又瞬間沮喪道:我看你的身份是游戲里的酆都帝君,我是那個昆侖墟的弟子,我爹不養我,我爹蜀山掌門,他不養我,讓昆侖墟掌門做我師父養大我。
我呢,我下山歷練,你干啥來了?”
“你不說,我都不知道我是酆都帝君。”
楚含納悶,毫不客氣地敲了敲我左腕處之前彈出彈窗的位置。
好像是因為沒看到她想看到的內容,就瞧了瞧她自己的。
她的是能跳出一個全息屏幕的界面的。
而我的什么都沒有。
“你不是內測邀請玩家?不對啊,你說名字重復來著。”
我拿過盤子里的最后一個雞腿,嘗了一口。
醉雞,有酒,還是用的高度數的酒。
“你點這個干什么?”
楚含愣了愣:“菜單上說了,這個是招牌。我來這里沒干別的,每天來吃一道招牌菜。我要刷成就。”
“這個里面有酒。”
她跟看傻子一樣看著我:“我知道啊。我還知道,應該是有人冒充你進來了。也就是,這里面有倆酆都帝君。
太巧了,我也被冒充了,所以我只能在這里刷成就。”
都說人無語的時候會笑一下,但是我無語的時候,只想敲敲她腦袋,看看她一天到底在想什么。
“找你父親啊。”
“為什么?”
好吧,我現在還是無語地笑了一下。
“你不找你父親,你怎么才能拿回自己身份呢。你不好奇你父親怎么知道我的嗎?我都沒見過你父親。”
楚含陷入了思考:“嗯……我見他,我就得死掉。
那個冒充我的人就在我父親身邊。
雖然說,沒有在我父親面前冒充成功,但是借著我的身份,那個人真的是混得很開。
你覺得,我現在過去,有什么好處嗎?
就算我回去了,對方冒充我那么那么久了,肯定都站她啊,誰會搭理我呀。
我不喜歡雌競,不如坐在這里,等魚上鉤。”
我看著菜單,無語般擠出幾個字:“點魚吃?”
接下來,我就聽楚含跟我說她的宏偉計劃。
很好,絲毫沒有把我放在計劃里。
哪怕我出現了,她也沒有產生變更自己計劃的想法。
她說自己現在正在跟一個叫肖云的人遠程溝通。
原因是她從她父親那里得知,那個冒充自己的人日后會認識肖云。
并且會對肖云一見傾心。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肖云成為自己的手下敗將,讓他答應自己的條件,幫助她化解自己當下的困境。
并理所當然地認為只要是手下敗將,就夠了。
肖云就會因為是敗方,坦然答應她的要求。
“他憑什么答應你,輸了耍賴不就可以了?”
她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可他答應我了啊。
我都跟他說了,我之前現在經歷的,我只是要找我爸而已,又不干別的。
而且愿賭服輸,輸了就是輸了。
輸了就得答應贏的人要求。憑什么耍賴!”
最后我實在沒辦法了,我跟她父親用她的手腕裝置進行了對話,拿到了她的身份權限。
而她則只需要老老實實待在游戲安排的初始房間里,刷她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