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之日,整個京城都沉浸在喜慶的氛圍之中。
太子府門前車水馬龍,賀客盈門,好不熱鬧;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京王府卻顯得冷冷清清,門可羅雀。
沈青鸞身著華麗的嫁衣,坐著十里紅妝、八抬大轎,風風光光地嫁入了太子府。而我呢,則只是以一個卑微的附屬品身份,被人匆匆忙忙地抬進了京王府。
進入洞房后,龍京墨緩緩掀起了我頭上的紅蓋頭,眼神平淡地看著我,輕聲問道:“委屈嗎?”
我微微一笑,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地注視著他,回答道:“我并不覺得委屈,反而非常期待你將來能夠用萬里紅妝迎娶我進門,并冊封我為皇后的那一天。”說完,我臉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龍京墨聽了我的話,嘴角微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他深深地凝視著我,眼中滿是真摯和深情,然后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這輩子只要有你一個人陪伴在我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接著,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仿佛要將我的模樣刻進心底一般。
聽到他如此深情的話語,我心中不禁一軟,但還是故作嗔怒地說道:“哼!諒你也不敢再有其他人了。”言語之間,帶著幾分嬌俏和任性。
[讓我看看這是哪家的女娃,這么霸道]
我頭猛的一轉,滿頭珠翠發出釘釘的響聲。
這個聲音是師父。
[瘋老頭,你怎么在這?]
[瘋丫頭,我可是你師傅,沒大沒小]
我看了一眼龍京墨,又看了看那個瘋老頭,滿臉疑問。
[你們……認識?]
龍京墨點頭的那一刻,我有種上了賊船不自知的感覺。
[老瘋子這到底怎么回事?]
瘋老頭用拿著他的酒葫蘆打了我的頭一下。
[當著你的大師兄,就不能給為師一點面子。]
我的眼底從一迷茫為了震驚,從震驚變為了生氣,從生氣變為了憤怒。
剛想要掀桌,猛的想到失魂散的藥效是七天,現在自己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
[算計我多久了?]
我甩開龍京墨,拉著我的手。
[瘋丫頭,他就是個悶葫蘆,你問半天都憋不出一個屁,想聽什么?老頭子,我給你解釋。]
……
[就只是這樣?]
老頭子眼神忽明忽暗,有些心虛。
[你這瘋丫頭怎么還不信呢?要不是你拿酒,誘惑我,我才不會收你為徒。]
我猛的看向龍京墨,質問著。
[你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時常關注我的?]
[你12歲時,我去找師傅,當時的你一身紅衣,在后山練劍]
我眼神微瞇,打量著龍京墨。
[所以從那時你就見色起意了?]
龍京墨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直視我。
[我回城時,殺山匪,戴面具的人是不是你?]
[是]
此刻的我被氣得不輕,但心里有一絲暖流劃過,原來這些年不只是我一個人單打獨奏,總有那么一個人在背后默默的保護我。
[丫頭,這次你中毒,這小子可是豁出身家性命去救你]
我閉了閉眼睛,腦子里思緒雜亂無章。
[你們都出去,我想靜一靜。]
[丫頭,這可是你們的洞房花燭夜,你確定?]
我一個凌厲的眼神,射向那個該死的老頭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瘋老頭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拉著一臉呆滯的龍京墨出去了。
龍京墨最后的一個眼神,差點讓我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