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過重,昏迷三天。
服侍我的丫鬟,說是沈空青來過兩次。
一連三天我都沒有見過龍京墨和沈空青。
我打開丫鬟,從逍遙坊帶來的消息。
(子姝的位置還沒查到,所有的人馬都在暗中找你,萬分小心。)
費這么大周章無非是想解了,我和沈青鸞的死契,與其被迫嫁給他人,不如考慮一下龍京墨的提議。
以我的能力,可以輕易殺死他們給我安排的夫君,我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們不會坐以待斃。
[王爺在哪?]
[回姑娘,王爺去收租了,要明天才能回來。]
我眼皮跳了跳,這姑娘說的收租,應該不是一般的租吧!
一夜未眠,第2天清晨,我讓丫鬟幫我梳妝,坐院子里的石桌上等待龍京墨的回歸。
兩個時辰后,京王府的大門開了,龍京墨一身墨衣,沈空青一身玄衣跟在他身后。
男人大步流星的朝著石桌走來[天氣這么冷,你就是這么服侍的]
不是我的小丫鬟,不似平常丫鬟一樣行禮,而是用了習武之人半跪請罪之姿。
[王爺,我照顧不周,請責罰]
沒有絲毫的解釋,毫不拖泥帶水的請罰。
[不要怪她,是我堅持在這等你]
男人如墨的眸子,深深的打量著我,盯得我有些發毛。
我咳嗽了一聲,看向他身后的沈空青。
[哥哥我好冷,能不能先帶我回屋]
氣氛極度尷尬,要不是自己腿受傷了,我早已落荒而逃。
沈空青則把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脫下來,給我披上
下一秒,身上一輕,還沒捂熱的狐球被龍京墨扔了回去。
還沒等我發作,身上又一重,男人把他身上的狐球搭在我身上。
臉色陰沉,一言不發的把我攔腰抱起。
說實話,我其實是有些怕他的,與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我看著身后的沈空青。
[哥哥,我……]
男人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閉嘴]
也許是身受重傷,內力全失,此時的我沒有一絲安全感,而沈空青,畢竟是自己的哥哥,自己想小小的依賴一下。
沈空青一臉迷茫,也許他在想,我和龍京墨什么時候這么熟了,明明自己才是我最親的人。
龍京墨陰沉著臉把我放到床榻上,語氣并不怎么柔和[吃了它]
龍京墨拿著一個金絲楠木盒,里一顆白色的藥丸,不知是何藥。
我二話不說,吞了下去。
男人則蹙了蹙眉[你就不怕,是毒藥?]
[予之砒霜,我之蜜糖。]
男人聽到這句話,臉色更加古怪,陰惻惻的[你都看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書?]
他一邊為我推內里融化藥丸,一邊調侃。
而我那個便宜哥哥只是笑了笑,默不作聲。
[丫鬟說你們去收租了?]
[什么租,需要小王爺親自去收?]
身后的男人沒有說話,但他給我推送內力的力道猛了些,讓我額頭都出了一層細汗。
我那個便宜哥哥顯然是看不下去了。
[小妹,莫說風涼話,你剛吃的那個藥丸價值萬兩加數百條人命,這三天我們可是跑斷了腿]
我有些訝然,眨著眼睛[什么藥這么貴?]
[涅槃鳳羽丹]
[傳說中的藥王谷鎮谷之寶?我只是中了毒,怎么會用到這個?]
沈空青扶額,嘆了口氣,一臉無奈。
[小妹,你中的可不是一般的毒,是弒神散,人是死不了,但會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我狠狠攥緊拳頭,眼底充血。
身后的男人感受到我的異樣,凌厲的眼神掃了一眼靠在柱子旁的沈空青。
[你是想讓她走火入魔嗎?出去!]
凌厲的聲音帶著不容反駁道語氣。
沈空清愣了一下,隨即推門而出。
弒神散的藥力過于霸道,涅槃鳳與丹同樣如此,兩種藥力在我的體內燃燒,我的身體灼熱至極,有些受不住。
衣衫褪盡也無法緩解快要爆炸的身體,眼底流出一滴血淚。
[龍京墨,殺了我]
此時的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溫香軟玉在懷,還能如此正危襟坐。
我就如蛇一樣,汲取著男人身上的涼意,男人忽然沖著門外吩咐[沈空青,立刻讓人準備冰水]
我那個便宜哥哥出去時和龍京墨,很嚴肅的說了一句[她就交給你了]
當時我被藥力折磨的意識渙散,不懂這句話的意思,事后想來都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