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頭試探性的踢了我兩腳。
“起來起來,酒沒有了,去釀酒。”
我雙臂抱胸,躺在雜草堆上:“哼!”
怪老頭對我吹胡子瞪眼的:“聽到沒,老子要喝酒。”
“呸,我和你又不熟,不干。”我吐了他一口,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繼續假寐。
怪老頭氣哼哼的走了,我才不怕他不回來,我可是對我的酒很有信心。
在上一世,命運似乎早已注定,沈青鸞被指定成為太子妃,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們兩人的命格竟然相互交織錯雜——我若死去,她也無法存活于世。
然而,就在我倆成婚之日,命運卻無情地捉弄著我。我被迫無奈之下,只能嫁給一個卑微的乞丐。從此以后,我受盡世間眾人的冷眼與唾棄,生活苦不堪言。面對如此困境,我竭盡全力去取悅這個我唯一能夠依靠之人。
為了討得他歡心,我費盡心思,四處尋找古籍秘方,并經過無數次嘗試,終于成功釀制出一種美酒。可誰能料到,最終這款精心釀造的美酒竟成為沈青鸞用來討好皇帝的神奇甘露!
而當敵軍洶涌而來、兵臨城下之際,那個曾經與我結為夫妻的乞丐卻毫不猶豫地選擇背叛,以“災星之命”、“禍亂朝綱”為名,將我置于死地。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陷入深深的絕望之中……
不到半天,老頭子果然不出所料。
站到了我的面前。
“收了,收了,我收你為徒,這下可以釀酒了吧”
我斜眼看著那個發絲凌亂的怪老頭,輕哼一聲:“我不想拜了。”*
怪老頭對我吹胡子瞪眼的,還威脅我。
哼,我就是不聽,和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接下來的三天,怪老頭對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只為喝那惟有我才能釀成的酒。
“丫頭,只要你給我釀酒,我什么都答應。”
我躺在屋頂上,斜眼看著他,一臉沉思的說:“我想學功夫。”
“教,只要你給我釀酒。”
“我還要開酒坊,沒錢。”
老頭子摳的要死,可聽到她要開酒坊,那小眼睛刷的一亮。
“錢我出,我出,嘿。”
怪老頭一口大黃牙,沖我笑的那個猥瑣,但凡膽子小一些的小孩,不得哇哇哭。
老頭子說,教我功夫,名不正言不順,所以我還是拜他為師了。
三根茅草祭天地,磕了三個響頭,草率的拜師成功了。
老頭子擼了擼他那沒幾根的胡須,點了點頭。
正經不過一秒,突然孩子心性的拉著我。
“你這師也拜了,這下能釀酒了吧?”
“快走,快走。”邊說邊焦急的拉著我就往膳房的方向走去。
我小短腿哪跟得上他那大長腿。
他忽然單手把我抱了起來,嗖。
三兩下越過屋頂到了膳房的位置。
“去做,快去做,饞死我了。”
我心里偷笑,原來霍亂超綱的妖師,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我眉頭一皺,故作為難的說:“就算我現在起燥,也得七七四十九天才成呢!”
老頭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掰著手指頭數數的樣子超級滑稽:“必須的四十九天?”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少一天都是苦的。”
老頭子一屁股坐在案板上,隨手拿起一顆大蔥,咬牙切齒的啃。
“不過。”
老頭子疑惑的眼神看著我:“什么?”
“之前釀的還有存貨,埋院子里那棵枯樹旁。”
“死丫頭,不早說。”
老頭子以像風一樣把我單手拎起來,飛了回去。
枯樹旁開滿了木槿花,老頭子不顧形象的徒手挖了一壇酒。狂飲。
他靠著枯樹眼神看向我,瘋丫頭,叫什么名字?
我搖了搖頭,其實我是有名字的,既然人生已經重開,名字必然也要新開。
老頭子服了服呼吸,看著我若有所思,忽然開口:“你釀的酒深得我心,埋酒地又有這么多木槿花。
而你又是天下人公認的災星,不如你就叫花木槿吧,死人花和你很配。”
我隨手摘下一朵木槿花:“好,我以后就叫花木槿,野蠻生長,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老頭子,眼底閃過一絲驚詫。
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愧是我徒弟。”
我奪過他手里的星酒壇:“已經喝了三壇了,不能喝了,不然下一批酒還沒釀好,你就已經斷糧了。”
“就喝一口,一口。”
我抱著酒壇不撒手:不行。
再給我喝一口,明天教你桃花劍譜。
“哼,你別騙我,練武功的人,得先從基本功練起。”
“哪個龜兒子和你說的,絕對是學藝不精,在我這兒內功外功一起練,事半功倍。”
“你就吹吧!”
“嘿,你這小妮子怎么和師傅說話呢。”
“我既然收了你,你就必定會成為以后的強者,來日方長。”
她當然對老頭深信不疑,他可是絕跡于江湖多年的凌霄子啊。
待他重出江湖,必會攪動風云。
所到之處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