蟻人群體是十分羨慕高收入高影響力人群的。
他們向往奢靡的生活,來滿足他們的虛榮心。
可是他們卻無法駕馭那些高收入高影響力人群的身體。
這令他們很是不甘。
別人感到不甘會發奮圖強,盡自己最大努力展示自己的實力。
來獲得跟自己實力與力量相匹配的收入。
可蟻人群體為人比較懶散且善妒,大多好吃懶做。
大包大攬一些事情以后發現自己無法兌現,便四處賣慘,乞求獲得有能力者的幫助。
得到幫助的他們,會跟別人邀功,絲毫不提幫助自己的人。
得到他人夸贊,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得不到幫助的他們就會用各種方式貶低不肯幫助自己,但卻有能力幫助自己的人。
在他們內心,是因為這些有能力的人看不上自己,從而心生恨意。
隨著恨意的加深,他們開始用寄生的方式控制對方的身體,享受對方的一切,但卻不具備對方的能力。
因此需要這個人展示能力的時候,他們會露餡,進而給對方拿回自己身體的機會。
可總有人是會對他們臣服的。
也正是因為有這類人的存在。
他們才能肆無忌憚地寄生在有能力影響力的人身上。
吳止的妻子在認識吳止之前便是對蟻人群體臣服的一員。
因此曲穎作為蟻人成員才能使用特質手段讓我幫助她獲得跟吳止的感情。
知道這一切后,我才明白自己為何走在街上總會有人跟自己打招呼。
可隨之而來的確實數不盡地困惑:為什么是我?
為什么是我一次次重生,一次次經歷這么可怕無解的事情,讓無數人成為了我故事的見證?
我問吳止,吳止卻說:
“我當時病得很嚴重,那種疾病嚴重起來是不會行走的。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走過來的。但我第一眼看到你時,我沒有看到你眼中的陰霾。
敢問南小姐,請問你是如何從那無盡黑暗地深淵走出來的呢?”
那一次,我詢問吳止方便聽語音嗎?
他卻直接打來了語音通話,第一句便是:“當然。不過通話似乎更方便些。”
我告訴他,我似乎知道自己的病來自何方。
在發生的時候,我就突如其來萌生了跟曲穎絕交的念頭。
可是不知為何。
我會想哭。
一想到我的生活會失去曲穎我就難過得想哭。
有的時候還真的會落幾顆眼淚。
但我捫心自問,我是不會跟曲穎那樣的人交朋友的。
我看不到她任何閃光點。
我只感覺她好吃懶做,跟父母說話沒有禮貌。
學習好老師得對她感恩戴德。
好像她考得好,老師得給她磕一個一樣。
即便是現在,曲穎還是這樣認為。
但我為什么離不開她呢?
怎么辦,我不知道呢。
那些親戚在的城市,在我看來就宛如魔窟一樣黑暗。
這就是我剛患病時的感受。
忽然不知道腿怎么打彎的我并沒有覺得有多可怕,但是聽不了我最愛的課程,上不了我最喜歡的專業,從事不了我初中時期就夢想的工作,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打擊。
可因為我是路癡嘛,所以我就有一個人生信條:條條大路通羅馬,我管你什么路,能走到羅馬就是好路。
誰的人生不是活到死呢?
誰都是活到死。
當我說到這里時,吳止沒忍住在對面笑出了聲:“你說的羅馬,就是死?就是怎么活到死?而不是生活?羅馬貴族的生活方式?”
說實話,吳止說的生活方式,我并不認同。
因為羅馬貴族也有煩惱,羅馬貴族也不是無憂無慮的。
但是我是。
雖然爸爸離開得早,但我卻是在無憂無慮的環境長大的。
我認為人活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只會徒增煩惱。
比如不斷出新的新品。
我不可能什么都喜歡,什么都跟兒時想要吃一顆糖那么單純。
我只想擁有自己真心喜歡不包含任何雜質的物品。
那樣的物品,用到壞了,我要丟掉,我都會感到心疼。
正是因為這樣的心念,我堅信,自己經歷的一切都不是多余的,都是有道理的。
每一次倒霉,我都會想:我真厲害,這么倒霉都能堅持下來。
所以很容易就走出來了。
至于蟻人,我對他們的總結就是:
對自己無限寬容,對他人無限殘忍。
用圣人的標準要求除自己之外的一切人群。
不可以批評他們。
必須肯定他們。
因為他們是蟻人,他們很脆弱。
弱者在他們那里反而是最無敵的。
所以才會肆無忌憚地對強者進行寄生。
對他人的好運進行吞噬。
就在這時,我隱約想到了什么,那部手機。
那部我曾經使用過,但被于靜宜索要走的手機。
吳止問:“你曾送給于靜宜手機?”
“不是我送的,是他們要走的。媽媽離開家鄉的時候,舅媽要走了很多東西。”
還沒等吳止繼續問什么,我就在柜子里翻騰出一個黑箱子,找到了那個橙紅色的手機。
手機還在。
難道這才是我這次意識到自己重生的原因?
在吳止的提議下,打開手機,登陸官網,注銷了賬號,清空了一切信息。
來到賣二手手機的地方,賣掉的同時,買了一個同款手機。
與此同時,媽媽那邊也接到了于靜宜的電話,正是詢問當年搬離家鄉的時候,那部手機的下落。
“手機?手機在我家呢,我帶這邊來了。何洪景手機壞了,廠子倒閉,沒工作想要這部手機啊。”
媽媽看了看我,我則是舉著自己剛剛買來的同款二手手機,示意沒問題。
“郵走嗎?那嫂子把地址給我發來吧。你要親自來,別了別了,都不容易,洪景壓力挺大的,我給你郵過去吧!沒關系的,反正那部手機小沫也不用。好嘞。到時候兒我發你單號哈!”
就這樣,被我們替換的手機幾經周轉到了何洪景手里。
看著眼前溫和的媽媽,我暗自慶幸總算熬過了。
我這才想起上次跟吳止見面時,他送給我的禮物。
拆開禮物,里面是剛上市的新款手機。
打開手機,不需要設置,里面的賬號是我最初買手機時注冊的。
“對哦,我當初注冊了兩個賬號。可是為什么呢?”
看著賬號里云端的照片和文件,還有早就不用的蛇交賬號。
賬號的昵稱是:her。
簽名則是:雖然素未相識,但卻好久不見,終于找到我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