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賈家來了一位小祖宗
- 紅樓:我是賈家小袓宗
- 青衫荷華
- 2459字
- 2024-05-09 20:06:00
且說徐京墨離開西山,旋即一路往城里趕。
在金繡坊附近,徐京墨和阿祖下了馬車。
徐福和雪見青黛繼續(xù)駕駛馬車,他們自行前往徐家宅子。
徐京墨帶著阿祖,先行前往榮國府探探口風(fēng),再作定論。
在馬車上面,徐京墨問過阿福了。
只是可惜,但凡問到家里的情況,阿福總是顧左右而言他。
明顯是老爹給他下了禁口令。
過了寧榮街牌坊,阿祖瞧著人來人往的街面,以及小吃攤,一臉興色。
行不多時,便來到一座雄偉頗具氣勢的府第前。
門匾題有:“敕造榮國府”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
臺階上面,列坐著七八個抱手插袖的華服小廝。
瞧見兩個道士,一個三角眼大嘴巴的門子捂住鼻唇,從人堆中走了出來。
但見年歲較小的道士,手上提了個小布包,上面鼓鼓撐了起來,發(fā)出一股子腥臭味道。
大嘴巴門子旋即臉露嫌棄,開聲道:“誒誒誒!站住!”
張光祖抬頭,“怎么了?”
“認(rèn)字嗎?”
“認(rèn)字啊!”
“大聲念出來。”
“敕造榮國府。”
張光祖很不理解,對方為何要考究自己識字否?
那個單手抱膀一手捂嘴的門子鼻孔朝天,“國公府門前,豈容爾等化緣,走走走,別家去。”
“誰說來化緣?我們是受邀前來的。”
門頭聽后,從門房里面走出,他的手上還拿著一本厚厚的賬冊。
“尊客貴姓?”
“免貴姓徐。”
“姓徐?國公府可沒有姓徐的親戚。”門子下巴微抬,斜眼看著臺階下面兩個道士。
正這時,街面駛來一輛裝飾豪華的馬車,后面還有三輛牛車。
見是東府珍大奶奶的座駕,大嘴巴門子趕緊遠(yuǎn)遠(yuǎn)地躬身一拜。
門頭也是朝著那輛車駕遙遙行禮。
聽見來客報出姓氏,門頭翻開賬冊快速查閱起來,半日方皺眉說,“近日,并沒有徐姓的尊客,要登門造訪。”
“兩位可有拜帖?”
“沒有。”張光祖老實答道。
“你二位,找的是哪位主子?”
“我家?guī)熓遄妫业氖鞘坟臼范Α!?
“卻是不巧,史家兩位老爺,已經(jīng)快馬前往碼頭,往南邊赴任去了,兩位,回罷!”
門頭說完,背手進(jìn)了門房。
門子見老頭走了,忽而從袖口里面伸出手來,“十兩銀,爺替你們通報史姑娘。”
素來克勤克儉,省吃儉用的張光祖,為難地偏頭看了一眼師叔祖。
徐京墨可不慣著這人,直言阿福別給。
門子大為光火,喝道:“沒錢還想進(jìn)國公府?”
徐京墨也不理會,拉著阿祖轉(zhuǎn)身離開。
三五個門子見狀嗤笑一聲,隨后眾人笑鬧著,議論林姑娘進(jìn)門被人刁難的事情。
徐京墨聽見林黛玉三字,身形一頓,轉(zhuǎn)而和阿祖在旁邊的大樹下駐足,認(rèn)真聽了起來。
林黛玉初進(jìn)榮國府走角門。
這讓他不免想起后世的一些陰謀論。
有人評說王夫人表面吃齋念佛,菩薩心腸,實則內(nèi)心陰沉毒辣。
又因賈敏的緣故,她才會恨屋及烏,對林黛玉表面愛憐,實則不然。
今日登門,門子為難之余,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主子亂爵舌根。
可見賈家由上到下,已經(jīng)爛透了。
……
卻說榮慶堂。
賈政因為天上掉下一個舅舅,現(xiàn)下已經(jīng)心亂如麻,暫時有了臺階可下,也就斷了打?qū)氂竦男乃肌?
寶玉因為老爺?shù)难凵襁^于犀利,忙戰(zhàn)戰(zhàn)兢兢從祖母懷里起身,規(guī)矩跪在一旁。
賈母見狀,倒也沒有喊寶玉起來。
畢竟,兒子跪老子,她這個當(dāng)祖母的也不好說什么。
聞訊趕來的王夫人,見老爺盯著自己的目光仿佛要吃人似的,喉嚨那句哭聲生生給噎了回去。
王夫人低著頭,朝老夫人行禮方來到寶玉身旁,默然不語。
恰在此時。
四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抬著大老爺進(jìn)了上房,后面還緊跟著臉色頗為焦慮的邢夫人。
史鼐早已瞧出,姑母家里今兒氣氛不太對勁,朝弟弟使了個眼色。
兄弟二人推諉官船還在通州碼頭等著,他們不好盤恒過久,遂匆忙告辭。
賈母朝兩個侄子無力地擺了擺手,由得他們二人離開。
等瞧見大白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大兒子,老太太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沉聲喝道:“鴛鴦,取醒酒湯來。琥珀,端盆水出來,一會灌了醒酒湯沒見醒來,你就給我淋下去。”
“琉璃,取拐杖過來。”
三個大丫鬟答應(yīng)一聲,趕緊去準(zhǔn)備。
才剛替賈母問完安的邢夫人,聞言差點沒跳起腳來,急忙道:“使不得,使不得。”
“老太太,今兒已是入了秋,老爺?shù)纳碜樱稍獠蛔∵@般罪。”
賈母用力地杵了杵拐杖,臉色一沉,“你還有臉說,大白天就讓自家老爺吃醉了酒,你這個東跨院當(dāng)家太太,竟是這般當(dāng)?shù)模俊?
邢夫人被老太太盯得渾身發(fā)毛,再被兜頭兜面地一通喝罵,頓時恨不得當(dāng)場扇自己耳刮子。
“老太太教訓(xùn)的是。”邢夫人低下頭,生怕對上老太太那雙冷漠的眼神。
我這也是怕老爺萬一扛不住,沒了。
那我這個大太太的身份,豈不變得更加尷尬?
正在心里犯嘀咕的邢夫人。
瞅見鴛鴦端了一碗醒酒湯出來,忙沖上前去,“不敢麻煩鴛鴦,我來就好。”
邢夫人招呼著王善保家的,讓她們撐開老爺?shù)淖旃鄿帲齽t是伸手放到老爺?shù)难担箘牌似饋怼?
就在王善保家的灌大老爺醒酒湯時。
賈璉、甄閏等都趕了過來,依次朝老太太、老爺、兩位太太行禮。
賈母等賈璉夫婦行完禮,急聲問道:“璉兒,閏姐兒,可有把兄弟們都喊來了?”
賈璉拱手答道:“回老夫人,沒有您發(fā)話,他們都不便進(jìn)來,兄弟們都候在院外。”
“嘶……好你個刁奴,老爺我睡得好好的,你非要給老爺灌馬尿……”
被灌著醒酒湯,又被掐腰的賈赦總算醒了。
拍著腦袋罵一句。
發(fā)現(xiàn)腰部火辣辣疼痛,剛想痛罵出聲,不想迎上母親那雙漠然的眼神,只能訕訕地從擔(dān)架爬下來。
邢夫人趕緊上前攙扶,小聲嘀咕道:“老爺,事情緊急,老太太說要拿水潑醒你,妾身萬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
賈赦聽后,只是朝邢夫人一瞪眼,旋即規(guī)矩行禮,“兒子見過母親。”
賈政拱手見過大兄。
其余小輩都依次朝大老爺行禮請安。
賈赦瞇著眼睛,目光落在跪著瑟瑟發(fā)抖的寶玉身上。
轉(zhuǎn)而瞥了一眼行禮的弟弟,方朝老太太拱手道:
“母親,政弟訓(xùn)兒,我這個大兄也拉不住的,你請錯人了。”
賈政臉色一熱,輕咳一聲,方把史家兄弟過來的事情說了。
一俟聽見自己在外面還有一個舅舅,堂堂一等將軍頓時傻了眼。
天大地大,母舅最大。
哎喲!
要糟!
從今以后,家里豈不是要多了一位老祖宗?
不對,據(jù)說對方才十四歲。
小祖宗?
一念及此,賈赦的臉色就像死了爹似的。
躊躇半晌,開口問道:“母親,為何我和政弟至今都沒有聽你提過,咱家外面還有一位親舅舅?”
賈母長嘆了一口氣,當(dāng)年這事,屬實是她的傷心事。
思索良久。
方把四十多年前,在金陵不慎弄丟徐京墨他爹的事情說了。
賈家眾人聽完,臉色極其精彩。
嚯!
這位爺!
可是比賈寶玉還要真金白銀的小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