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詩藍就帶著兩個人到了一處幽靜的地方,道:“蘭心公主,這就是我們今日詩會的地方了?!?
南宮清羽倒是贊賞的點了點頭,這地方選的著實不錯,很隱秘,若不是有人帶著她,她怕是也找不到呢!
而謝熠也很難得的評價一番,道:“屬實是個雅處,柳小姐有心了。”聽見謝熠如此夸贊,柳詩藍倒也沒說什么,只是沖他微微欠身,以示感謝。
正當他們一行人打算進去的時候,一個姑娘突然沖出來,直接看向柳詩藍,說道:“詩藍,你怎么才來,今日可是你做主,大家都等著你呢!”這姑娘直接忽視了站在她身邊的南宮清羽和謝熠。
不過二人也不惱,本身就是他們不請自來,她對眼前的這貴女也沒有什么印象,因此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跟著柳詩藍準備進去。
誰知正當他們要進去的時候,這姑娘一下子就不樂意了,開始發作起來了,道:“詩藍,你這詩會可不能把一群不三不四的人帶進來啊,你身邊的這二位看著挺登對的,來這干嘛?”
南宮清羽照舊沒有生氣,也只是回了道:“這位小姐,既然是柳小姐設的宴席,我們就不能來么,難不成這詩會還有什么標準不成?”
那姑娘也是心高氣傲,說道:“本小姐都沒見過你,也不知道你是哪家的貴女,本小姐正在跟詩藍姐姐說話,你插什么嘴!”
這話著實是給南宮清羽弄笑了,這姑娘竟然敢變相說自己的教養,這全天下的貴女都要以她為首,在她眼中,這姑娘又算做什么!
而她身邊的柳詩藍一直在不斷地給這姑娘使眼色,示意這姑娘別再說了,奈何這姑娘實在是瞧不出來,柳詩藍也只能放棄,讓她聽天由命了。
而后,南宮清羽輕蔑的看了一眼,道:“我竟不知京城還有你這般的貴女了,怎么,這詩會只得家世位高權重的參加,旁人不得參加,看來這位小姐的家世不凡啊!”
聽見了這話,那姑娘直接挺了挺胸脯,道:“那是自然,本小姐可是大理寺少卿的嫡女!”南宮清羽還以為多厲害呢,竟然不過是一個四品的官員。
謝熠聽到這話也是輕輕的笑了一聲,那姑娘見狀,便知道這是瞧不起她了,不過哪有如何,她繼續道:“再怎么樣,本小姐也是嫡女,禮節方面更是沒出錯,不像其他的人,光天化日之下跟其他的男子牽扯不清?!?
這下子南宮清羽是真的火了,同樣都是女子,她怎么能如此毀他人清白呢!于是,她便道:“我記得大理寺少卿家是姓馮吧,一個閨閣中的小姐竟然能如此搬弄是非,如此勢力,馮小姐,你還真是讓我開了眼界。”
看見南宮清羽如此的氣勢,這位馮小姐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她還是不甘示弱,道:“別以為你裝的像貴女的氣勢,你就是了,本小姐還從未在京中見過你!”南宮清羽卻是冷眸一撇,道:“就憑你,也想見我,你配么!”
二人的爭執聲變得蠻大的,屋內的眾人也被吸引過來,這里有不少人在宮中見過南宮清羽,他們一下子就認出了她的身份。
直接跪了下去,道:“參見蘭心公主,公主殿下千歲,千千歲?!?
南宮清羽并沒有為難其他人,示意他們起身。而在一旁的那位馮小姐聽見那句蘭心公主,直接嚇得癱坐在地上了。
即便她沒有見過蘭心公主,也有聽說過這位蘭心公主的事情,想必她身邊的那位就是大將軍之子謝熠了,一想到她剛剛說過的話,她覺得自己的天塌了。
眼見自己的身份被戳破,南宮清羽也就不再掩飾了,于是道:“云落,拿著本公主的腰牌去找咱們這位馮大人的府上,就說,若是自己家管不好女兒,本公主到不介意替她管管!”
聽見了南宮清羽的話,這位馮小姐直接眼淚就掉下來了,隨后趕緊道:“求公主殿下饒命,是臣女有眼不識泰山,是臣女的錯,還請公主殿下饒了臣女一次?!?
有的男子看見這位馮小姐這般模樣,不禁有些心軟,想要上前求情,卻被南宮清羽一個眼神勸退了,誰不知道南宮清羽的性格是說一不二的,更何況,又有誰能在她面前說得上話呢!
而后,南宮清羽便不再管這位馮小姐了,示意讓云落去辦,而后便對眾人說道:“諸位只管平常那般,不必管本公主,本公主不過就是來看個熱鬧的?!?
話是這么說的,可是又有誰真的敢不把這位嫡公主放在眼里的,那位馮小姐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柳詩藍本來是想帶著南宮清羽瞧個樂呵的,哪知道竟然出現了這么大岔子,她本以為這是她的地盤,最起碼這位嫡公主會有些束手無策。
不過,嫡公主就是嫡公主,不論是在哪里,都蓋不住屬于她公主的氣勢。
這場詩會,南宮清羽屬實玩的不錯,不過這些人的水平實在是不怎么樣,幾輪下來第一都是她,無論是怎么樣的詩詞,她都能對的上。
而根據這場詩會,眾人也知曉,南宮清羽的才女還真不是徒有虛名,真不愧是皇室出來的公主。
很快,就臨近傍晚了,再不回去,宮中就要下玥了,回去的這么晚,會讓父皇母后擔心的,于是她便同柳詩藍知會了一聲,就跟著謝熠離開了。
今日謝熠一直沒怎么說話,他實在是想不起來,他跟這位尚書府嫡女有什么交集,不過今日一見,這位柳小姐也就比南宮清羽差一點,也擔得起才女的擔子。
他老老實實的將南宮清羽送到了宮門口,囑咐道:“今日姑墨之事,還是要有一個準備的,你最近就在宮中待著,莫要出門。”
南宮清羽自然明白,說道:“放心好了,近幾日宮中的事情蠻多的,那姑墨皇室的事情,我還要問問父皇?!?
謝熠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么,看著她進宮,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背影,他才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