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兮辦事的效率很快,沒過了幾日,南宮清羽就在宮里接到了葉若兮的帖子。
不得不說,葉若兮這個家伙為了她也真是下的起血本,就單單為了區(qū)區(qū)一個柳詩藍(lán),她竟然能租下一艘大游艇。
日子過得很快,很快就到了葉若兮說好的那日。
她早與皇后說好,而皇后也想讓她借此機會散散心,換一個心情。
待南宮清羽到了地方之后,也是一驚,且不說這游艇有多大,就是這來的世家公子與小姐,葉若兮怕是將全京城的官家小姐與公子給請了過來。
不過想想也是,葉家不說是名門望族,卻也是在京中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葉若兮的父親乃是帝師,他的學(xué)生都是皇族,當(dāng)今幾位皇子都是他的學(xué)生,更何況他還有一位與皇族有婚約的女兒,這滿京城是誰敢低看葉家一眼。
南宮清羽還沒看見謝熠跟墨燁弘,想想也好,她暫時是真的不想看見他們,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再用什么樣的心態(tài)去面對他們。
葉若兮瞧見南宮清羽,立馬將她迎了過來,小聲道:“阿羽,你今日就瞧吧!”南宮清羽倒是沒說其他的,只是道:“罷了,我本身就是來散心的,至于那柳詩藍(lán),本公主可不管她。”
柳詩藍(lán)的確來了,而且還來的很早。
她沒想到自己都這般情況,竟然還有人能夠給她遞帖子,還是葉若兮,她并不知道是為何,她從未跟過這位葉小姐打過交道。
不過眼下,她還是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熠同墨燁弘進了場,兩個人之間的磁場很怪,這二人都給了他們一種生人勿進的感覺。
而只有南宮清羽看的出來,他們這二人應(yīng)該是因為她,打了一場架,他們不再像從前那般說說笑笑,氣場實在是可怕的很。
墨燁弘跟謝熠一進來就看見了南宮清羽,謝熠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南宮清羽,他感覺她似乎是比上一次清瘦了許多,他好像應(yīng)該去同她說話的。
可是走了一半的路,他又停了下來。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rèn),這件事情是他的錯誤,可是他又似乎沒錯,只能說是他年少無知。
柳詩藍(lán)眼睜睜的看著謝熠的腳步想走向南宮清羽,果然,他的心還是更偏向南宮清羽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在她柳詩藍(lán)的人生中可是沒有放棄這一次。
她提起裙擺,款款走向謝熠,道:“謝熠哥哥,自那日一別,我們也許久不見了。”謝熠看見柳詩藍(lán)后,他的臉色微微一變,隨后點了點頭,道:“詩藍(lán),今日你若是怕,只管躲在我身后,有我在,沒有人能傷你分毫。”
柳詩藍(lán)這樣的性格實在是激起了謝熠的保護欲,拿她同南宮清羽作比較,那么南宮清羽就是帶刺的玫瑰,美麗卻又強大,有她自己的傲骨,而柳詩藍(lán)就不同了,柔弱的小白花,實在是惹人憐惜。
葉若兮此時也看到了謝熠那邊的事情,葉若兮自然是不會放過柳詩藍(lán),于是,她直接出面,說道:“謝熠,我們女兒家的事情,你還是少參合,有這時間,你還是好好想想怎么辦吧,本來以為你是個好的呢,結(jié)果,又是一個不是東西的,切!”
謝熠想發(fā)作,卻又不好開口。第一他知道這葉若兮同南宮清羽交好,如今他已經(jīng)惹了南宮清羽不快,他再把人家好友惹了,他謝家還不至于那么功高蓋主。
第二點,葉家是帝師,他也真的惹不起。再者說了,他一個大男人,當(dāng)眾跟一個小姑娘斗嘴,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另外一邊,葉若兮將柳詩藍(lán)帶到女賓席面上,隨后問道:“柳詩藍(lán),你生母真的是正室夫人么?”
此話一出,柳詩藍(lán)蒙圈了,這怎么還懷疑她的身世了,這京城誰不知她柳詩藍(lán)是除了蘭心公主意外的才女,妾室所生怎么會有這般的才華。
她立馬回道:“那是自然,我的母親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也是正經(jīng)人家的女兒,是我們柳家唯一的主母!葉小姐,你即便是帝師之女,也萬不能拿我的身世開玩笑,詩藍(lán)不管怎么說也是清白家的女兒!”
葉若兮不屑的撇了她一眼,道:“竟然真是清白家的女兒,本小姐還以為你這勾引人的手段是祖上傳下來的呢,罷了罷了,誰讓你們柳家家風(fēng)不嚴(yán)謹(jǐn)呢,這要是我們家,怕是要一尺白綾自縊算了,怎么還有臉見人呢!”
聽見葉若兮的話,眾世家小姐不禁捂著帕子偷笑起來,而柳詩藍(lán)站在這邊,臉上火辣辣的,就好像是被誰打了一巴掌。
她不甘,弱弱的反駁道:“你,你們不能這般羞辱我,日后我也是要進公主府的,也算是公主的家人,你們這樣,置蘭心公主的臉面與何地!”
這話讓人聽見了,實在是好笑,柳詩藍(lán)是怎么敢的啊,蘭心公主的關(guān)系也敢攀,更何況是給駙馬做妾,蘭心公主沒有趕盡殺絕就已經(jīng)是好的了,她們今日實在是開了眼界。
南宮清羽在眾人后面坐著,聽見柳詩藍(lán)的這番說辭,這才悠悠開口道:“柳詩藍(lán),本公主還真不知道一個奴籍同我們皇室有什么關(guān)系,你可真是大膽的很啊!”
這話一出,柳詩藍(lán)直接跪了下去。
南宮清羽撇見她那個樣子,真是覺得好笑,這個樣子的人,謝熠到底是怎么眼瞎看上的,可是也不對,她不也是看上了謝熠么,一看還是看了這么多年。
南宮清羽突然覺得挺沒意思的,同這樣的人說話,也挺掉價的。
于是,她擺了擺手,道:“罷了,若兮算了吧,我們今日好好的玩上一天,至于她,京中會有她的傳言的。”
女賓這邊的動靜屬實是不小,著實是驚動了其他人,這其中自然是包括謝熠。
謝熠一下子就看見了跪在地上的柳詩藍(lán),他的保護欲蹭的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直接走到南宮清羽面前,質(zhì)問她:“你還要怎么樣,我們謝家和柳家已經(jīng)因為這件事付了代價,你還要怎么樣!”
南宮清羽笑了,她想怎么樣,事到如今難道不該是他想怎么樣么!
她沒理謝熠,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柳詩藍(lán),道:“柳詩藍(lán),本公主并沒有強迫你什么,你也不必露出那副樣子,本公主不是謝熠,你這套做法,在我父皇的后宮里,是本公主從小看到大的。”
葉若兮感覺,這次的事情她似乎說是辦砸了,不,準(zhǔn)確來說是謝熠的表現(xiàn)實在是太讓阿羽傷心了。
葉若兮拽著南宮清羽的手,想說什么,卻被南宮清羽制止了,道:“若兮,你我之間不必對不起,我先回宮了。”
南宮清羽起身準(zhǔn)備走了。
謝熠沒想到,她從頭到尾都沒給自己一個眼神,要知道從前的南宮清羽可是一直都是圍著他的。
他還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說什么。
然而,率先打破這局面的是南宮清羽,她道:“阿熠,你若是還想與我成婚,我的及笄之禮,你就來找我,若是不想就不用來,到時候我會同我父皇解釋的,這也算是我們從小長大,我給你最后的體面了。”
這話說完,南宮清羽就走了。這還是第一次,她回宮不用謝熠送的。
此刻謝熠的腦子也是亂亂的,他聽著南宮清羽的話,心里難受的很,她這是什么意思,放他自由么,可是為何他心里還是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