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消息是什么？”羅素將帶來的武器放在柜臺上。
“嘖嘖，大家都是喜歡先聽好消息，怎么小哥卻要先聽壞消息呢……”
弗萊明搓了搓手，迫不及待地查看這些武器。
這些天，羅素過來出售了許多武器，雖然弗萊明沒法壓低價格，但也確實從中賺了一大筆。
“好家伙，這把小手槍應該賣到大城市里才對，那些貴族小姐們最喜歡把這種小玩意塞進薄薄的絲襪里。”
他拿起一把女士小手槍，細細地磨砂起來，
“咱們奧克西登里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不會喜歡這種小孩子的玩具。”
羅素輕輕一笑：“那我找別人賣？”
“哎哎，大城市的路子我也有，不用麻煩您。”
弗萊明連忙將小手槍收進柜臺，好像生怕羅素要拿回去一般。
“行了，把錢付了，你可以抱回去慢慢看。”羅素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他們之間已經形成了某種默契，交易價格不再需要討論，弗萊明會直接按照低于市場價20%的價格回收這些武器。
“當然沒問題。”弗萊明將剩余的武器一股腦收進柜臺，但也偷偷地檢查了一遍。
他害怕羅素打算做最后一單生意，塞進來次品，反正嚴謹一點才能掙大錢。
“先說說好消息吧，任務時間確定了？”羅素靠在柜臺上問道。
“是的，就在后天，剛好這些天都是大霧，非常適合潛入。“弗萊明趴在羅素的耳邊道。
“嗯，集合的具體時間和地點呢？”
“別急，這就要提到另一個壞消息了。”弗萊明忽然嘆了一口氣，
“雖然這支隊伍是我組建的，但主力成員其實來自另一支小隊，我把你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之后……”
弗萊明面露一絲難堪，支支吾吾半晌，才繼續說道：
“他們不想讓你加入小隊，畢竟這次的行動要深入被占領的城市，出現任何意外，基本沒有生還的機會，而你沒法拿出歷史戰績，所以……”
羅素倒是也有心理準備，只是問道：“沒有周旋的余地？”
弗萊明立刻道：“有！你的情況我也特意提過，今晚他們在臨走前還有一次行動，你可以過去證明自己的價值。”
羅素沒有猶豫地點點頭：“好，告訴我地點和時間。”
……
深夜，城西的“幻夢夜”酒吧。
羅素推開酒吧的大門，穿梭在一群扭動的身體間。
空氣中流淌著刺耳的音樂，木板隨著樂曲的節奏而不斷震顫。
弗萊明讓他來這里，找一個梳著棕色朋克頭的男人，具體的安排需要他們自行溝通。
周圍環境的燈光迷離而夢幻，羅素幾乎喪失了辨別顏色的能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尋找。
直到他終于在角落的卡座上找到了目標，他長著一副伏爾甘人的臉，面部的線條剛硬，皮膚呈現出古銅色，看起來是那種猛男的類型。
他此時正摟著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孩，那雙大手不斷地撫摸著嬌嫩的肌膚。
羅素坐到他的旁邊，開口道：“是弗萊明讓我過來的。”
“哦？還真來了。”他喝掉玻璃杯里的剩酒，拍了一下女孩的屁股，
“寶貝，去玩吧，我談點事。”
女孩提起被褪下來的披肩，輕輕點頭，從他的懷里鉆了出去。
“您怎么稱呼？我叫法洛斯。”法洛斯推過來一杯酒。
“羅素。”羅素回答道。
“弗萊明應該把我們的意思都和你說過了吧？兄弟，不能怪我們，實在是這次行動的風險太高。”法洛斯面露無奈。
“我知道，所以我來證明自己的價值了。”
羅素理解他們的擔憂，換做是自己，也會考慮其中的風險。
“好！那今晚就看你的發揮了，如果你能順利干掉目標，我也會分給你應得的酬勞。”法洛斯湊近了一些，小聲道，
“說一下現在的情況吧，目標在海蘭聯邦殺了雇主的女兒，然后逃到奧克西登，所以雇主就委托我們結果掉他。”
羅素點了點頭：“好，目標在哪里？”
“就在這里。”法洛斯嘿嘿一笑，
“我們找這個孫子找了很久，終于發現了一些蹤跡，我剛才就看到他摟著女孩走進了那個房間。”
“我們就在這里動手？”羅素皺眉。
“算了算了，容易波及無辜，我們等他離開再動手也不遲。”
法洛斯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負責在酒吧里盯梢的，其他隊員早就在外圍警戒了，他怎么都逃不掉。”
……
濃霧中泄露出絲絲月光，若隱若現地灑在了冷寂的街道上。
蒸汽燈盞散發出微弱的黃光，在黑暗中孤單地閃耀。
羅素蹲在路邊，手里的煉金左輪已經上膛。
雖然是最普通的子彈，但如果對方沒有防御武器，那和普通人一樣會受到傷害。
這時，不知何處的微風吹過，帶起一陣低鳴。
酒吧的方向，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
隔著濃郁的霧氣，羅素的目光逐漸聚焦在了那名踉蹌走近的男人身上。
對方的領口敞開，身形搖搖晃晃，顯然是喝醉酒了。
尤其是他臉上那道隔著老遠都能看見的疤痕，讓羅素確定了對方的身份。
他緩緩地站了起來，走到路中間，舉起煉金左輪，指向他。
法洛斯說盡量別弄死，雇主希望能親手殺死兇手，告慰女兒的靈魂。
疤臉男后知后覺，才發現自己正被左輪指著，忽地停下腳步，面露驚愕。
砰！
羅素直接扣動扳機，槍管里迸發出一抹紅色的微焰，赤紅色的子彈劃破空氣射出。
“槍械技巧精通”賦予了他超常的槍法，但為了抓活口，他瞄準的是疤臉男的腰腹部。
然而，明明距離已經非常近了，但疤臉男的身體卻劇烈一扭。
然后他竟然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硬生生地躲過了這枚子彈。
“你……你是派來殺我的？”
疤臉男艱難地擺正身體，已經猜到了對方的來意。
羅素并沒有回答，而是單手持槍，繼續射擊。
砰！砰！砰！
疤臉男連續躲避，雖然也有命中的子彈，但能聽到一聲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說明他的衣服里應該藏著某種防御性的武器。
“該死！”
疤臉男根本不想反打，而是立即轉身，想要逃離這里。
然而等他剛轉過身，卻發現另有一個人正站在后面，堵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