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球場的時候還是中午，勇士隊球員們出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臨近傍晚。

早已經潛伏在外邊多時的女郎們，不停地和這群荷爾蒙爆棚的運動員進行著眼神交流。

對于她們來說，這也是一場投資。

誰知道這些人當中的某一個，將來會不會成為千萬富翁、超級明星呢？

大伙兒早已經沒有了昔日訓練時候的怨氣，畢竟之前的大動作是隊內，而今年的大動作是一致向外。

并且，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主裁判那雙標的吹罰尺度，作為被照顧的一方，最主要的，作為勝利的一方，他們有理由感到高興。

奧布萊恩特似乎和某個姑娘對上了眼，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并沒有跟著大部隊往前。

大家都知道會發生什么，巴恩斯貼心地從背包里扔了一盒避孕套過去：

“小心別鬧出人命來！”

隨即便是眾人的大笑，斯瑪特教練搖了搖頭：

“別耽誤了明天的比賽！”

就是這樣的，夏季聯賽絕大多數球隊都沒讓主教練來，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

年輕人、運動員，他們有使不完的活力，別說沒登入NBA，就算真的進了聯盟，這也是無法阻止的事。

越往前走，這支球隊剩下的人也就越來越少。

到了馬路邊上的時候，喬陽身邊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了。

斯瑪特教練也是打過球的人，眼下正值壯年，早就被邊上的大屁股女人給吸引走了目光。

只是身邊的球員還在，他好歹也是本次的領導者，不好做的太直接。

“嘿，我說，你就沒有相中的姑娘嗎？”

教練有些不自然地瞥了眼喬陽，不得不說，這個老尼爾森口中一無是處的年輕人，其實是有他自個兒的優點的。

比如說這驚人的體力……聯賽單節比賽只有十分鐘，可是斯瑪特讓喬陽打滿了全場。

又比如說服從性，你對他所安排的一切，他都不會反對——即使是和對面的大中鋒在內線進行廝殺，他也沒有半點怨言。

還比如說，他不雙標。

他不會因為人家對他動作大了而惱怒，相反的，遇見那種潔癖型的球員，這孩子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下手。

喬陽手里拿著的是隨隊醫生給的冰袋，還是那個原因，這些人出拳沒有章法，導致他受了不少的皮外傷，就從面上看起來，他確實是吃虧最多的那個。

不過內中的細節，恐怕只有當事人才曉得了。

“我對她們不感興趣。”

斯瑪特頓了頓：“拉斯維加斯能滿足你的一切癖好，就算你喜歡的是老鼠也行，去吧孩子，去享受一下。”

“教練，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年輕主帥最喜歡的就是充當這種解惑的角色了，這能讓斯瑪特感到極大的滿足。

“當然。”

“我剛剛做的一切，難道都不是犯規嗎？”

喬陽不理解他為什么一個犯規也沒撈到，如果不能犯規的話，他的外掛就沒了大半的威力。

就算他只是個愛好者，但他也不是沒有看過比賽的人……在那網購還未興起的年代里，在偏僻的小鎮上，一本過期半年的籃球雜志，是一整棟教學樓孩子們互相傳閱的瑰寶，更不用提守在電視機面前看大姚的時候了。

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分得清犯不犯規的。

斯瑪特托著下巴，心中暗自冷笑。

他知道，喬陽這么問并不是真的自我反省，其實他想問的應該是：

“教練，為什么他們對我都這樣了，裁判卻不怎么喜歡吹犯規。”

東方人是這樣的，說話喜歡繞著來。

如果所料沒錯，接下來他就會向自己提出什么‘保護球員’、‘向裁判抗議’之類的要求了。

短短片刻，斯瑪特腦中已經是繞過了十八個彎。

“教練？”

“嗯？嗯，那什么，裁判沒吹自然有他的道理，他或許覺得你的動作其實也沒有那么夸張，喬，你想得有些多了。”

斯瑪特一臉嚴肅：“你是球員，球員只需要負責球場上的事情就好了，裁判的工作不是你要去思考的事！”

“可是……”

“裁判沒吹，就是好球！你個菜鳥，不要想著用你那淺薄的知識去挑戰人家的專業了，裁判想怎么做豈是能受你干擾的？你以為你是誰？總裁的女婿嗎？”

“行吧。”

喬陽算是被這黑老哥給說服了，唯一能夠解釋的就是自己的動作不夠大，或許自己感覺已經是夠大了，但其實在專業的人眼里也就那樣，畢竟當局者迷嘛。

如何能找到裁判的那個點，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見自己為他解了惑，斯瑪特教練頗為自得，正想著再囑咐他幾句球場法則，就見這小子眼睛一亮，隨后便朝著馬路對面跑了過去。

“教練，明天見！”

又看到他朝著一個妙齡女郎挨了上去，一邊咒罵這小子假裝正經，還說什么不感興趣；一邊又有些羨慕起來，狗日的眼光真是不錯，運氣也好。

那妞兒真是極品。

不過這不重要，勇士隊的主教練看著邊上等候已久的大屁股女士，一巴掌就拍了上去，發出清脆的一聲。

喬陽看著茉莉：“你怎么來了？”

這姑娘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我簡直懷疑你到底是不是被人騙了，或者你是在騙我，你哪里像是在打球，分明是在打架。”

說歸說，不過看他這般模樣，茉莉心里頭也算安心了些……要真是自己那陌生父親的安排，喬陽怎么著也不會淪為這個下場。

廢話，都安排進NBA了，還能安排他吃這種虧不成。

“這里要舉行網球聯賽，報社派我來跟蹤一下。”

茉莉是個記者，就職于金州本地的一家體育報社，主要負責的就是網球板塊。

“那你跑錯地方了，這里是我們籃球的地界。”

“我知道！”

要不是看見了報道籃球的同事寫的稿子，她還不曉得喬陽吃了這么大的虧。

‘籃球還是斗毆？夏季聯賽首日，一場可能的種族歧視正在上演。’

這就是同事寫的標題……是的，和黑大個們相比，喬陽看上去瘦瘦小小，加上看上去吃虧最多，還有膚色的干系在，很容易引起別人的一些個聯想。

“你得小心一些，我可不想照顧傷患。”

“哪有那么容易……”

“要不然就別打了，反正你打得也不怎么樣。”

“可以啊，你讓我那個一下就成。”

“煞筆。”

……

華燈初上，兩人照舊拌著嘴，賭城車水馬龍，他們自有他們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