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和宋年在餐桌上一直很守規矩，很小的時候就不需要大人費心了。安安靜靜地吃飯，吃完就自行離開。

陳景義和宋年依舊把酒言歡，興致盎然的說著社會現象又逐漸回憶起往昔。酒精也開始染紅兩人的臉頰。楊茴與陸寧在沙發也開始討論起孩子們的事情。

陳念一如既往的沉浸于她的動畫片之中，只有宋生憂心于不久后的離別。媽媽說的“明天、明天的明天都不會見到念念。”讓他不解與難過。為什么要去沒有念念的地方上學呢？為什么不可以和念念一起上學呢？為什么小學會那么遠呢？

“念念，你會去上小學嗎？”

“哥哥，什么是小學？”

“我也不知道，媽媽說幼兒園結束就要去上小學。”

“哥哥，你要去上小學了嗎？”

“嗯。”宋生低著頭只悶悶回應

陳念看著宋生，轉頭跑去楊茴身邊“媽媽，我今天想吃兩顆糖可以嗎？我明天就不吃了。”

楊茴正和陸寧有說有笑，被陳念一打斷，有些蒙：“吃糖？”

陳念見狀爬到楊茴耳邊，輕輕說道：“生生哥哥好像有些不開心，吃顆糖就好啦。”說完，陳念睜著大眼睛看著楊茴。

楊茴看看陳念，又回頭看看陸寧，給陸寧一個眼神示意，陸寧笑著點點頭，隨即陳念就樂呵呵地跟著媽媽去領糖了。

“明天就沒有咯，你確定嗎？”楊茴把手中的兩顆糖遞給陳念，彎腰看著陳念。

陳念輕輕拿走楊茴手中的糖，又對上楊茴的眼神“媽媽，念念確定。”

宋生依舊垂頭喪氣地坐在原地，看著明明是很喜歡的動畫片，卻怎么也笑不出來。

“哥哥，吃糖。”宋生看著面前攤開的小手心，上面躺著兩顆糖。

見宋生不拿，陳念坐在宋生旁邊，又伸了伸手“很好吃的，吃顆糖就不會不開心啦。”

宋生拿起糖，剝開糖皮，口腔內一剎那被甜氣包裹，好甜。

“是不是吃顆糖就好啦？”

宋生扭頭看看旁邊的陳念，念念不知道什么是小學，也不知道離別是什么，她只知道不開心要吃糖。但其實小宋生也無法準確明白好久不見是什么感覺，他只知道，他會很想念上小學的姐姐。所以，這份難過在吃到糖的時候好像也就不值一提了。“是，吃顆糖就好了。”

等兩個男人聊盡興之后，兩個孩子早就在地攤上睡著了。明天早上宋年一家就要走了，所以陳景義和宋年都很識趣地即時停下了倒酒的動作。稀里糊涂的說了好多話。宋年輕輕抱起睡著的宋生，在和陸寧與陳景義夫婦輕聲道別之后就離開了。陳景義也輕輕抱起小陳念放回她的小床。

回家的路上宋生還趴在宋年肩頭迷迷糊糊說著不要上小學，只是聲音很小，沒有傳到陸寧和宋年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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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陳念就被楊茴叫醒。

還有些沒睡醒的陳念有些神志不清，揉著眼睛問怎么了。

“念念，生生哥哥今天就要走啦，你不去和他道別嗎？”

陳念只記得她清醒的時候，生生哥哥坐在車里，紅著眼眶說著不要去上學，陳念看著委屈的宋生，只是走到車窗前，踮著腳，舉起手中的糖。

“哥哥，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