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見過一位先生
- 一人之下:我是三一代掌門
- 亂紙
- 2099字
- 2024-04-22 18:15:18
“小、小廿!”
“你今日前來,究竟是為了何事?”
此時還是有一個聲音不合時宜的響起。
左廿落在地上,依舊那幅飄渺身姿,只是在這些三一前輩的眼中,除了自由飄渺之感,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暴虐情緒,像是深深隱藏在地面之下的炙熱熔巖。
左廿沒有直接回話,而是在原地等待了許久,直到地上的靈武開始皺眉,才緩慢開口。
“我要你們助我掌控三一門!”
此話一出,緊接著左廿一招手,一個白色炁罩出現,將在場除了那名全性之外的所有人囊括其中。
“唉~,小廿,你可知師兄仙去前和我們說過什么嗎?”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不能報仇,不須報仇,也無仇可報。”
左廿笑了,將其中一句話重復了一遍。
“生者死之根,死者生之根……”
“確實像是父親會說出來的話。”
眼角一縷白炁騰飛,左廿看向對面的靈武:
“你們長居后山,可知知門人現在的心境?我此舉只是為了阻止門人一時意氣用事,而非糾結門人和全性廝殺。
“世間之大,有多少全性?現逢亂世,又有多少隱藏的全性?”
“靈武師叔,我不與你一般見識,你也莫要用那狹隘心思來猜測我,更莫要低估我與父親之間的感情,我所做之事,是為一勞永逸,是為將來這洪流之中為三一門博得一線立足生機!”
“你們若都是這樣的想法,那也莫怪我瞧不起你們。”
左廿拂袖,冷哼一聲。
“我此番前來,我來此是為拯救門人心氣,無心與你們辯論考究!”
“若是答應,你們還是我的長輩師叔,若不答應,那我也自有辦法,諸位長輩既已見證了三重逆生,那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諸位請好好頤養天年,休得再與門人接觸,勿要將你們的陳舊心氣傳染給弟子們。”
“左廿在此謝過!”
說罷,左廿轉身,拎著提包和那名全性出了山洞,前往前山的演武場。
左廿西方諸國見識許多,經歷許多,心中深知此時的三一門不需要無謂的憤怒。
而是需要一個強勢的領路人。
昨日從大家的舉動反應之中,他就已經知道了師弟們的態度。師弟們太單純了,單純到很可能適合不了現在急劇變化的世界。
他們大多心思澄凈,又有著自己的驕傲,必定不會低下頭來向其他門派求助。所以此時心中都憋了一口氣,急需找到一個宣泄口。
但如果不是這樣,自己也不會回來,正是這樣重情重義的三一,才值得自己為之付出。
左廿看向手中的那名全性,鼓動白炁,一掌拍在他的腦袋上。
不輕不重,卻讓人失了神志,將其變成一個癡傻之人。
隨后將其提到與自己面對面。
“看清楚這張臉,我乃三一門長。”
隨即,那全性呆呆傻傻的,流著口水“門長?我瞧你長相,分明是那左若童老頭。”
“咦?奇怪,你不是……被我們掌門弄死了嗎?嘻嘻。”
那名全性咬著手指頭,滿臉血污,睜著一雙算得上是天真無邪的眼睛,看向左廿。
“奇怪,真是奇怪,嘿嘿!”那全性歪著頭,任憑左廿將他拎著。
下山的路總要比上山的路好走許多,在逆生三重的加持下,已經能看得清遠處的演武場了。
許多門人正在聚在其中,不少人在其中來回走動,看起來就一幅失了方寸的樣子。
左廿見此場景,心中嘆氣一聲。
但很快他心中邊再次安定。
無妨,按照步驟一步步來。
現在先說服師弟們,最好能將師弟們的觀念轉變,至少不能自己還沒說幾句,就已經開始憤怒的嚷著下山報仇。
他對此并無擔憂,有著足夠的把握做到這件事情。
他游歷德意志時,曾經在一家小酒館見過一位留著小胡子的先生。
這位先生極其擅長演講。
演武場上,現在所有的三一門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水云站在原地,雙手環胸,頭上的短發凌亂分散,雙眼之中還有種點點血絲未曾褪去,顯得有些滄桑疲憊。
長青和陸瑾站在一旁,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入無頭蒼蠅般焦急走動的門人。
最終還是水云走上前來。
“長青你告訴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廿師兄真的回來了!昨晚打暈我們,讓我們去休息的人真的是他?”
一旁的陸瑾苦笑道:“水云師兄,你已經問了長青師兄好多遍了。我也能作證,那人就是左廿師兄。”
水云聞言,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臉上也吹終于出現一絲輕松。
廿師兄回來了,那這件事就好辦了。
能將他們所有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實力和師父也差不多了吧,若是帶著我們去找全性報仇,那么幾乎是板上釘釘的穩妥。
而且廿師兄與我們都不一樣,不僅身為師父的開山大弟子,而且天資無雙,十幾歲就達到了二重。
最為關鍵的是,廿師兄姓左,和師父一個姓,是師父的養子!
想到這里,水云嘴角揚起的弧度更大了。
“水云你莫要高興的太早。我們這位師兄在外游歷二十多年,性格早就改變了也說不定,不然為何要一見面就打暈我們?”
“你是說廿師兄不會帶領我們下山報仇?”水云蹭的一下從陸瑾那邊轉過身來,死死的盯著長青。
“我沒說左廿師兄不會帶我們報仇。只是他的行為實在是太反常了,他太冷靜了,冷靜到我有點陌生。”
長青摸了摸自己的胡茬,沉聲說到。
一旁的水云聞言,便放下了心。
只要廿師兄愿意帶我們下山報仇就好,其他的就聽師兄的又如何?反正入門的那些年都一直跟在他后面。
陸瑾在一旁將二人的表現全部看在眼里,眉頭緊皺,不知道該不該說。
自己昨晚上好像看見了那位左廿師兄使出了炁罩。
和師父曾經的那招一模一樣。
但是他不敢說,他們在場所有人都見證了師父達到了三重,見證了仙人之資,結果迎來的卻是門派的傷痛。受到了那樣的打擊,自己怎么能將一個區區的猜測而非事實告訴大家?
給大家一次希望。
要是又迎來一次失望呢?
演武場上的聲音更加嘈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