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師府來人
- 一人之下:我是三一代掌門
- 亂紙
- 2477字
- 2024-04-30 18:38:53
長青站在原地嘆了口氣,只好轉身離開。
片刻之后在門內的一處院落找到一個小孩。
小孩子長得極有意思,一雙眉毛向下,一臉愁像,但眼睛卻閃亮靈動。正在和章先生一起,手上拿著一只竹蜻蜓。
章先生臉色慌張,正使勁的揉著先前因為脫力而酸脹的手。
他見到長青臉色不好的走過來,下意識將孩子護在身后,趕忙從旁邊拿出自己的箱子,向著長青迎了上去。
“長青先生,您可否告訴門主,請再給我一次機會,一定能捏好骨的!”說話之間,手腳盡是慌亂,幾次三番地想從懷里拿出什么東西。
最后顫顫巍巍的掏出一顆藥丸,臉色蒼白的看向長青,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長青見到對方的反應,很快想到是自己的原因,因為師兄的事情自己心情不佳,因此臉上的表情嚇到了對方。
再加上三一門和全性的恩怨眾人皆知,他又和全性的人有關聯。
所以現在才如此緊張。
水云止住了對方的動作主動,笑著朝對方道歉一聲,幾句話說清楚了原委,最后緩緩問道:
“令郎天資聰穎,性情平和,我奉掌門師兄令,不知章先生可愿意讓孩子拜入我三一門下?”
章先生愣在原地,那捏著藥丸的手顫抖不已。
很快反應過來,拉過身后的孩童抱在自己的懷里,一時間涕泗橫流,紅著眼睛,只顧著點頭答應。
片刻之后,章先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看著正在一旁獨自玩耍的孩子,眼神中滿是感激和感慨。
“多謝門主不嫌棄章某的微薄技藝,收留我父子。”
長青看向對方,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孩子母親呢,章先生為何上山之后,又下山將孩子帶到三一?”
對方臉色悵然。
“幾年前生下小棗之后,被抓回家了。”
“嫁給了他的表哥,山里,大家族,是訂好了的。”
長青沒有再追問下去的心思,現在來說,他只是完成自己師兄交給自己的任務。
人世間誰沒有那些恩怨悲歡?
自己又何必去聽?
想到這里,遠處跑過來一個焦急忙慌的弟子,似乎在尋找什么。
但是走到長青面前卻愣住了。
“欸?”
“欸?長青師兄你這,這……”
“師兄你不是穿的西裝嗎?怎么,這么快?”
長青看著對方那迷糊的模樣,料想掌門師兄現在已經下山了。
為了避免這師弟再說出什么來。他主動打斷對方,詢問何事,怎么如此驚慌?
“龍虎山天師來了!”
十數分鐘前。
已經完成了易容的左廿找到諸葛恪,他正在演武場的一角盤坐,周身玄妙波動。
他將武侯奇門開啟,沉浸在自己的內景之中,不斷地盤算著。
打算推演一些東西。
譬如上山的章先生父子有無惡意、收到信的師兄弟們是否會打算下山等等。
最后他沉浸心神,準備做出最后一次推演。
“掌門師兄能否改三一帶來一個新的未來。”
結果是一個巨大的火球,仿若太陽一般。
他臉色蒼白,仿佛消耗過大,但他知道,那是對自己推演結果的震驚而引起的心神消耗。
他在心底里還夾雜了自己的一個疑問。
“掌門師兄會對異人界帶來何種影響?”
此時諸葛恪已經將眼睛睜開,看向面前走來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人。
“長青師兄?”
“諸葛師弟,再和我下山一趟……左廿師兄有安排。”頂著長青樣貌的左廿看向對方,反應過來自己應該換一種語氣說話。
于是自己在后面又補充了一句話,并且很很快的將自己代入了長青的角色。
“好,長青師兄稍等,我這就去收拾行李。”
只是諸葛恪還未起身,左廿就拍了拍自己的手提箱。
“都準備好了,你去換一身常服就好,記得把自己的西裝帶上,下山再去買一雙鞋。”
“嗯!”
左廿拎著箱包,站在山門口,等待著對方,門后傳來了敲門聲。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響動。
左廿將箱包放在一旁,拉開門閂,打開了朱紅大門。
來者是三個人。
從左到右依次增高。
分別是一個大耳朵道士,一個魁梧老者,一個高挑男人。
三者均身穿青色道袍。
左廿見到這熟悉的打扮,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這是龍虎山天師府的客人。
面前這人正是正一執牛耳者,當代天師張靜清。
自己用長青的身份行走,本就有著避開這些人的啊法,命運好像就喜歡和人開玩笑。
別人親自上門了。
看樣子自己要想著如何應對對方了。
“長青門長恭喜恭喜,這身衣服好精神吶!”
為首的張靜清笑了一聲,簡單抱拳行禮,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對方,真誠夸贊道。
“看樣子,長青門長是要出門下山?”
左廿反應了過來,迅速代入長青的角色。
自己在外界的煙霧彈中,是三一門的新任掌門,但是自己在這正一天師的面前,自己又是晚輩。
當下熱情反應過來,笑著招呼對方進入,看向張靜清身后兩人。
左廿此時有些為難。
自己下山外出近二十年,也只是在回國的途中粗略了解了一下當今的異人界情況。
得知在這龍虎山下有兩位得意弟子。
一位是嶄露頭角的張之維,另一位是龍虎山的重點培養對象張懷義。
只是現在不知道誰是張懷義,誰是張之維?
想到這里,左廿選擇朝著對方沉默行禮。
“懷義見過長青門主。”
“之維見過……門主。”
隨著兩人的回禮和自報姓名,左廿算是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身邊的張天師瞪了一眼自家的兩個癟犢子。尤其是那張之維,心中有些惱怒。
“瞧你那憨樣子!剛才居然還想喊長青師弟,人家現在是三一門長青門主!”
于是主動開口,試圖緩解尷尬。
“我們師徒三人不請自來,還望長青莫要介意。”
“天師說笑了,長青只是晚輩。請,已經備上了茶水。”說著主動在前方帶路。
張靜清看向前方那個西裝革履的筆挺身影,行事之間大方有度,他在心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若童道友,這便是你教導的徒弟嗎?”
“心性穩定,能擔重任,行事穩重,自有大方儀態。”
他看了看身后那正在四處張望的張懷義和張之維,搖了搖頭。
“唉!這點我比不上你。”
不過只是片刻,他又對長青生出一種呵護之感來。
在一間會客室中,左廿請三人入座,替張靜清將茶水斟好。
“天師,請。”
“大家稍等片刻,我去換一身衣服。”
張靜清抿了一口茶,笑著點頭示意,目送著長青出門。
然后又將視線看向身邊自己的兩個徒弟。
張之維摩挲著自己的胡茬“師父,我怎么覺得這長青有些……。”
“感覺不對勁!”
張靜清瞪了一眼,沒再多糾結,而是轉過頭教訓道:
“你們倆待會記住了,多聽多看,少說話,尤其是你,懷義,好好和人家長青學一學!”
遠處的諸葛恪看見長青師兄將天師三人迎到了會客廳,又出來之后找了一位路過師弟囑咐了兩句。
正要上前,卻又止住了腳步。
他怎么覺得,長青師兄走路的樣子那么像掌門師兄?
諸葛恪使勁的搖了搖腦袋,認為是自己最近思慮太過的原因。
“都怪陸瑾!做事猶猶豫豫,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處置的那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