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宛若魔神一般的男人!
體內狂暴的靈力不在猶豫,瘋狂運轉起來殺向張初承!
張初承見狀渾身水波流轉!
雖說擋下了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但是張初承卻也不好過。
此刻不在玉藕湖中,沒有無盡湖水的加持,三關未成,張初承實際上是沒有與筑基真人爭鋒的資本的!
不過還好,這家伙不是三關筑基修士,更不是天才天驕一流的筑基,只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筑基!
甚至還未將自身的實力徹底轉化為筑基真人應有的實力,頂天了也只能算作一個筑基散人。
(筑基了需要將精氣神三關都轉化,肉身提升到二階,靈力轉化為法力,靈識轉化為神識才能被稱為筑基真人。)
不是不能碰一碰!
頃刻間,水木靈體全功率運轉,水木長生錄帶動體內水木靈根瘋狂轉化天地靈氣為體內靈力。
望著張初承的樣子,所謂的玄水宗執事心中怒火更盛!
數年前,自己初入筑基還未來得及將穩固修為就被那個張玄玉打成重傷,搞的自己突破筑基數年,還是一個散人!
現在好了,我打不過你張玄玉,我還打不過你張家的小輩嗎?
強行壓下水龍吟對自己的傷害,這筑基散人瘋狂進攻著張初承。
一招一式間,磅礴力量將懸月山四家臨時搭建出來的地方打成粉碎。
就連四家那些殘伙的族人,也在張初承有意無意中引導著這筑基散人將其打殺殆盡。
雖說一直在壓制住張初承,但是孔徳廣卻感覺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明明自己是筑基修士,但是這張家小子才是煉氣修士,即便是煉氣九層的修士,但是也不可能擋自己這么久啊!
恍惚間,筑基散人孔徳廣好像想到了什么,怒喝到:“好好好!你張家都喜歡三關筑基是吧!今天我就給你小子宰了,把頭送給張玄玉那個gdx,讓他看看,我孔徳廣到底當不當得筑基真人之稱!”
感覺到對方的壓力愈來愈盛,張初承不由得感到一陣苦澀。
得虧自己在來這懸月山之前吞噬了諸多劫修與一個煉氣小家族,體內還剩下了大量沒消化完的靈力與血肉精華。
對于孔徳廣的話,張初承沒做他想,興許是先前擺在了族中那位族人的手里也說不定呢。
木龍與水龍從大地中升起,隨后又被打碎。
但在一次次的對轟中,張初承發現了孔徳廣身上存在的問題。
那就是根基不足,道基不穩!
想要戰勝他,不難,只需打碎他那本就不穩固的道基,自然就可以取得勝利!
正好,水木長生錄中就有一種直攻道基的辦法!
隨即,張初承在對戰中開始接近了孔徳廣。
孔徳廣見此,也不由得坦然一笑,大聲說到:“小子!竟想與我比拼肉身?那就來吧!”
隨后放棄遠程法術,陡然近身逼近張初承!
恐怖的速度讓張初承陡然一驚!
甚至呆了一瞬!
孔徳廣見狀,不由暗道一聲:“好機會!”
隨后隨后運起自己壓箱底的近戰殺招,猛然一招殺向張初承!
但此刻,孔徳廣卻忽略了自己的身后!
七竅玲瓏體,哪有那么簡單?
分神分神,為什么就不能附著在外物乃至靈力甚至靈力造物之上呢?
附著張初承分神的水龍吟化作的水龍早已等待多時,正待此時,猛然化作一道藍色刀芒,朝著孔徳廣的身軀猛然斬去!
刀芒劃過,勝負已分!
筑基以后,為何一定要將自身精氣神三關盡數轉化為二階?
那就是因為筑基修士的身軀其實已經并不是之前的肉體凡胎了,而是由道基構建出來的新身軀。
尋常的肉身是無法支撐道基的存在的。
就像是你建房子,地基只支持你蓋三層樓,但是你蓋了三十層,雖然憑借道基正常情況下你啥事也沒有,但是若是道基一旦出問題,那么這高樓大廈瞬間就會倒塌。
孔徳廣一手提著自己的斷臂,滿臉蒼白的望著被自己打得半死不活的張初承。
此刻也不由得笑了。
只是那笑聲是多么的悲涼。
孔徳廣看著張初承,十分不甘心的說到:“想我孔徳廣,出身世家大族,自幼父母雙亡,被姑母養大,四歲那年,覺醒一階上品土靈根,本也是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不過五十三歲就已然不借外力成功筑基,不曾想,曾經我最看不起的那些以丹藥輔佐突破的才是正道。人之一生,何其脆弱?初成筑基,我本應是萬眾矚目一般的人物。可誰知道世事無常,竟遇上了那張玄玉,三拳打碎了我的金丹夢!可嘆啊可嘆!今日又被你這小兒斬于懸月山,看來今后,我怕是要成為你的墊腳石了!”
對孔徳廣的話張初承不做評價。
其實交戰之初。在張初承看來,孔徳廣與自己一戰幾乎就是必敗的事情了。
水木靈體撘配水木長生錄以及體內儲存的大量靈力讓張初承的靈力恢復速度以及儲量不必孔徳廣低多少,質量孔徳廣也不必自己高多少。
再加上孔徳廣本身就存在問題,道基不穩,才能被自己抓住機會一刀斬碎他的道基。
道基很堅韌,可以讓修士在天地中實現話本中的食氣不死。
不吃不喝也能活到壽元耗盡。
但是道基也很脆弱,一旦出問題,那么如果不能將道基修好,就只能靜待死亡,甚至在死前連調用天地靈氣都做不到。
道基本就是靈根結合修士原本肉身的產物,靈根都被人斬斷了,修士就失去了與天地共鳴,從天地中獲取靈氣的能力。
孔徳廣雖然只是被張初承斬斷一臂,但是道基不全,死在張初承手中只是遲早的問題。
更何況,他也早已是強弩之末了。
雖不知懸月秘境中有什么,但是孔徳廣是進不去懸月秘境了。
望著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卻一臉淡然的張初承,孔徳廣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力。
……
王悅薇回到四家會戰演武場的時候,只看到了遍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