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登基的八皇子裴景深夜闖入我的臥房。
他抵著我壓在榻上,我反手給了他一巴掌。
「裴景,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嫡母,大虞的太后。」
他白皙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紅印,卻渾然不知道躲,反而愈加放肆。
他抬手握上了我的腳踝,在腳腕處吻了吻。
「嫡母?」他挑眉,靠得越來越近,輕笑出聲,「那就請母后,疼疼兒臣。」
1.
我嫁給老皇帝那年,才十七歲。
老皇帝病重,為給其沖喜,便在世家大族里挑選合適女子成婚。
先皇后去了多年,老皇帝一直不曾再立后,此番,世家大族可謂是爭破了頭。
我是不想爭的,可惜這天意弄人,想爭的爭不到,不想爭的偏偏得到了。
圣旨點名要迎沈家嫡女為后。
我那一向喜歡與我爭搶的兩位姐姐,此時卻縮到了后面。
也是,老皇帝今年都五十多歲了,又身患重病,眼看著就要駕崩了。
哪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愿意嫁這么個糟老頭子,還嫁過去就守一輩子寡呢?
我冷笑,這不是當年搶我姻親,搶我夫婿的時候了。
按理來說誰去嫁都輪不到我的。
我娘是妾室,早些年在宅子里,謠言四起,說她與外男有染,逼得她懸梁自盡,自證清白。
我一向不喜歡出頭冒尖,京城貴女中鮮少有我的名號。
雖然記在了嫡母名下,可我到底是個庶女,圣旨要的是沈家嫡女,和我沒什么關系。
我不知道我那便宜爹和我那嫡母躲在房里商量了一天都商量了些什么。
我只知道那天夕陽昏昏,我爹從房里出來,看我的眼神第一次流露出一絲慈愛,也可能是愧疚,總之拍了拍我的肩。
我的一輩子便被定了。
女子的婚嫁大事,一向是由不得自己的。
更何況我只是個命如飄萍的庶女罷了。
我就這樣頂著沈家嫡女的名頭入了宮。
2.
沖喜的繼后,是不需要多大陣仗的。
加之老皇帝病重,更是連拜堂都免了。
大太監打幾個響鞭,文武百官跪一下我這新后,也就算禮成了。
我成了宮里最不起眼的皇后。
有兒子的妃子們忙著聯絡前朝,擁護自己的兒子。
沒兒子的妃子們忙著押寶站隊,押對了,也就不用去尼姑庵受苦了。
沒人惦記我這個新后,倒省去我許多麻煩。
我就在后宮里養養花,種種菜,日子倒也樂得清閑。
嫁過去三月后,老皇帝沒了。
老皇帝一生風流,子嗣眾多,光皇子就有十數個。
朝廷動蕩了三四天,最后八皇子裴景,登基稱帝。
我并不關心前朝的事,反正不管誰稱帝,也只需要給我個太后的名頭打發我便是了。
不過聽到裴景登基,我倒是一愣。
先帝共有十四個兒子,有貴妃生的,淑妃生的,昭儀生的,最不濟也是貴人生的。
可唯有裴景,是先帝微服私訪下江南時,和一歌姬一夜纏綿生下的孩子。
長至十歲,才被先帝尋回,養在宮里。
他是皇子奪位中最沒有勝算的一個,但成了唯一勝出的那個。
3.
我和裴景,算是有些淵源。
幼年時,我爹還是蓮城的一個小官。
那年趕上饑荒,難民睡得滿大街都是,官府開倉放糧施粥。
我就是在那時見到裴景的。
那時候他還不叫裴景,他隨他阿娘的姓,叫謝景。
裴景生的瘦小,排了許久的隊打上一碗粥,剛要喝便被另一個孩子奪去了。
那孩子生得比他高大,他想搶回來,卻打不過,反而落得一身傷。
他狼狽地躲到街角,咬著嘴唇,眼里的眼淚欲落不落。
我就是那時候心軟的。
我和我阿娘的日子也并不算太好過,嫡母不慈,嫡姐爭搶,本就稀少的口糧被一扣再扣,我一天也不過只能吃上一個饅頭。
可我還是把這饅頭掰了一半給他。
裴景先是一愣,隨即接過來不停地往嘴里塞。
我怕他噎死,急忙給他遞水。
他喝了水,將嘴里最后一口饅頭咽下去,這才向我道謝。
我擺擺手裝作不在意。
他問我姓甚名誰,說來日一定報答。
我說,我姓沈,單字一個舒。
「沈舒。」
他把我的名字重復了一遍。
我點點頭。
裴景便沖我一笑。
他長得很好看,尤其那雙眼睛生得最好,繾綣纏綿,脈脈含情,水汪汪的時候最是誘人。
難怪我一見他落淚,便心軟將自己的口糧分了他一半。
那之后的日子平淡如水。
兩個小小的孩童,擠坐在茅草堆上,分食一個小小的饅頭。
啃完干巴巴的饅頭,就順勢仰倒在茅草堆上聊天。
裴景是一路從湘城流落過來的,他給我講起湘城的月,晚夜的風,動人的曲子和美艷的姑娘。
我說,那你娘呢,怎么沒有和你一起來。
他默了默。
「她把最后一口野菜讓給了我,生生餓死了。」
我和他皆是一陣沉默,他忽地想起什么,跪下朝我行了個大禮。
他說,一飯之恩,來日必報。
我急忙扶他起來,學著大人的模樣揮揮手,我說,你能平平安安地長大,別凍死餓死就行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像是許諾一般答我。
「好。」
饑荒過去,父親賑災有功,被調任京城。
皇命突然,我甚至沒有機會和裴景告別。
那之后我有許多年未見過裴景,直到一次上元燈會。
那日街上熱鬧得很,大大小小的花燈琳瑯滿目,叫人看花了眼。
衣擺交錯間,我瞧見一個人,長身玉立,站在橋上遙望燈會。
四目相對,我認出了那雙眼睛。
可是似乎他并未認得出我,淺淺一眼,他便錯開了視線。
我問身邊人,橋上那人是誰?
身邊人答我。
「那是八皇子呢,早些年流落民間,近些日子才被皇上尋回。」
八皇子,原來你是金尊玉貴的八皇子。
我垂了垂眼眸。
也對,你如今身份貴重,如何愿與見過你昔日狼狽不堪模樣的我相認呢?
自此,我那剛剛萌芽的一點情意,便被我親手折斷。
4.
外面的禮鞭響了三聲,新帝登基。
我坐在鳳梧宮里,命人收拾好東西,只待圣旨一到,就搬去慈寧宮。
這一等就是一天。
暮色時分,我仍是沒等到封我為太后的圣旨。
可裴景追封他生母為圣母皇太后的圣旨早已曉諭六宮。
這算什么?我算什么?
我是先帝在位時迎進來的皇后,新帝登基卻不冊封我為太后,那我此時應該算個什么東西?
我想我該去養心殿找裴景問問清楚。
昔日的情分可以不念,卻也不必恩將仇報,將我的臉丟到六宮面前。
身邊的宮女攔住了我。
「娘娘您冷靜些,您入宮這些日子一向……深居簡出,想是皇上太忙一時沒記起呢,您再等等。」
什么深居簡出,不就是說我沒存在感嗎?
我氣極反笑,好哇,我就看看你裴景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可惜我還沒等來冊封太后的圣旨,反倒等來了我的兩個姐姐。
沈清霜和沈秋露。
質傲清霜色,香含秋露華。
父親的偏心從名字上就看得出來。
我的名字是父親隨口起的,阿娘說,我生在早上,父親卻下午才來看過一眼。
那時起了風,云卷云舒。
沈舒。
我的名字像父親待我的態度一般。
隨便又輕率。
我不信沈清霜和沈秋露此刻到訪,是來為我這妹妹求名分的。
十五歲那年,貴妃辦了一場賞花會,為避旁人口舌,說嫡母苛待庶女,嫡母也將我同兩個姐姐一起帶了去。
嫡母看上了陳國公家的小公爺,陳國公也有意與我家結親。
可惜小公爺沒瞧上我那兩個姐姐,偏偏瞧上了我。
兩個姐姐回去哭鬧了一場,后來,坊間就傳出我娘當年與外男有染的事,連帶著我的名聲也毀了大半。
也不知嫡母是如何周旋的,總之最后陳國公府定下的,是我大姐姐沈清霜。
他們怎會給我飛上枝頭變鳳凰的機會。
至于為何將入宮的機會給我,大概是人人都看得清楚,我這皇后也只是個空銜,空有個名頭,卻毫無實權。
死了都只能入個妃陵,無法與先皇同葬。
她倆仍是把我當成在家中時那個人人可欺的三妹妹。
一進我的寢宮,巴不得用鼻孔看我。
沈秋露是個沉不住氣的,率先開口挖苦。
「呦,三妹妹,怎么還住著鳳梧宮啊,為何不搬去慈寧宮做你的太后啊,嘖,你嫁了先帝,是先帝的皇后,難不成咱們皇上要學匈奴那一套,父死子繼?」
赤裸裸地羞辱,我卻淡然一笑。
「二姐姐,我是皇后,你見了我,該行大禮。」
沈秋露瞪我一眼。
「你算什么皇后,皇上登基沒封你做太后,你……」
她的話沒說完,便被小葉子壓著跪了下去,按著頭結結實實磕在地上。
我滿意地笑笑。
「這就對了,尊卑有別,甭管皇上有沒有冊封本宮,你都該行大禮。」
沈秋露從地上爬起來,惱羞成怒。
從前我是沈府庶女,她雖也是妾室所出,可她是養在嫡母屋里的姑娘,自覺高我一頭,一向是她為尊,我為卑。
起先我不懂這些,都是父親的女兒,我不認為我與她有何不同,她要我跪我不跪,自此她便處處欺我辱我。
沈秋露仗著背后有嫡母,克扣我和阿娘的吃穿用度,寒冬臘月,我和阿娘的竹月閣甚至燒不上炭火,好幾個冬天都差點熬不過去。
如今她還當我是那個相府庶女,沖過來就想扇我巴掌,被小葉子攔下,我趁機揚手甩了個耳光過去。
我沉下嗓音。
「沈秋露,這是皇宮,不是沈府,休得胡鬧。」
沈秋露如何能老老實實受了我這一巴掌,她剛要說些什么,張了張嘴,余光瞥見來人,想說的話終究沒說出來。
裴景來了,帶著那封冊封太后的圣旨。
「是何人膽敢對太后不敬?」
裴景的貼身大太監便捏著尖細的嗓音喊了起來。
沈秋露嚇了一跳,愣在原地。
沈清霜原本在慢悠悠地喝茶看戲,見到裴景也慌了神,匆忙拉著沈秋露跪了下來。
裴景瞥我一眼,連個眼神都沒給我的兩個姐姐,只淡淡吩咐。
「念吧。」
大太監便展開圣旨,一字一字地念著。
「……著冊為嫡母皇太后,欽此。」
我瞥了一眼沈清霜和沈秋露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真是好看。
宣完圣旨,裴景才睨了她倆一眼。
「你們平日里在家就是這樣地欺負庶妹的嗎?沈大人治家不嚴啊。」
沈清霜和沈秋露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跪著。
裴景揮揮手,叫她們滾了。
趕走了嫡姐,我剛想跟裴景說點什么,他卻扭頭就走了。
嘿,這小子什么意思?
替我撐了腰,又不待見我?
5.
既然得了冊封,我就是裴景親口承認的嫡母,總要端出點長輩的模樣來。
聽聞他素日勞累,我叫小廚房熬了碗桂花蓮子羹,親自送到了養心殿。
門口的太監攔著不讓我進,說是裴景說的,外面風涼,叫我放下東西就回去吧。
我好心給他送蓮子羹,自己卻反倒吃了個閉門羹。
這是什么道理?
我越想越氣,晚上躺在軟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索性披了衣裳,去御花園閑逛。
夜晚的御花園別有一番風味,白日里嬌艷的花籠在月色下,平添了一絲淡雅。
白日里想見裴景見不到,夜晚只想散心,卻偏偏見到了。
他坐在亭子里喝茶,見了我,揮手散了身邊的宮人。
我抱胸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他招架不住先開了口。
「沈舒。」
我睨他一眼,有些得意道。
「你該喊我一聲,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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