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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五一后,莊曉夢復(fù)崗了。

上班后,莊曉夢感覺自己整個人的心情都開闊了起來。

每天忙著工作,充實忙碌。

午間休息的時間,再簡單的構(gòu)思一下小說的情節(jié),做一些備忘,以便下班之后能夠順暢的碼字。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心情開闊了,家里,負(fù)擔(dān)加重了的婆婆,臉色卻是臭了起來。

張琦和莊曉夢是在同一個單位不同部門,上班期間,午餐是在公司解決的。

兒子兒媳不回家,白天本該是李萬紅最自由的時間,但是如今,卻是被一個小娃娃給束縛住了。

早飯之后,收拾好廚房,李萬紅剛坐下看一會兒電視,房間里就傳來了哭聲:娃娃醒了!

忍著不耐逗弄了一會兒,好不容易不哭了,拿起手機(jī)玩一會兒,噗啦噗啦的,娃娃拉了!

忍著惡心給換了尿不濕,剛消停一會兒,誰知道那娃娃又開始哇哇哇的哭了起來!

心煩意亂的李萬紅剛給兒子發(fā)了幾條抱怨的語音,手機(jī)還沒來得及放下,監(jiān)控里就傳來了討人厭的聲音。

“媽,囡囡到了喝奶的點(diǎn)了,你給他沖個一百二十的奶粉。”莊曉夢的聲音自房間的監(jiān)控中傳了出來。

待李萬紅看向監(jiān)控,莊曉夢繼續(xù)道:“昨晚上吃飯的時候教過您的,水溫調(diào)到?jīng)_奶40度,先往奶瓶里加120毫升的水,再加4個平勺的奶粉,搖勻就可以了。”

李萬紅此時心里郁悶的很,但是也顧忌著房間里有監(jiān)控,只能忍著脾氣。

假意的哄了哄在床上哭鬧的孫女,見沒啥用,就直接出了房間,先去沖奶去了。

她不知道,監(jiān)控的另一邊,莊曉夢一直開著監(jiān)控,直到閨女喝上奶不再哭鬧,她才抿著嘴關(guān)掉了監(jiān)控。

其實她不放心婆婆看孩子,但是她還是得上班。

產(chǎn)假的那次爭吵讓她知道,若是自己沒了工作,那她在這個家的日子就只會更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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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囡囡六個月后,開始要添加輔食了。

莊曉夢特地選在周六的時候,開始添加輔食,因為這兩天,她在家。

前兩周,按量添加高鐵米粉。每一個步驟,莊曉夢都當(dāng)著丈夫的面兒,仔細(xì)的教婆婆。

兩周后的周末,開始添加根莖類蔬菜,隨后一周開始加一頓水果泥。

輔食的添加說麻煩也麻煩,說不麻煩其實也挺簡單的。

莊曉夢每次都認(rèn)認(rèn)真真、仔仔細(xì)細(xì)的教導(dǎo)婆婆,就怕她借口自己不會,折騰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即便這樣,婆婆還是給她送了“大禮”。

不到八個月的囡囡腸胃炎進(jìn)了醫(yī)院,理由是多次吃了隔夜的食物!

也是這個時候,莊曉夢才知道,自七個半月之后,囡囡的輔食從米粉變成了爛粥后,婆婆嫌每天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兒爛粥麻煩,又想著同一種爛粥得吃三天,私下便一次性煮了三天的量,多的放在冰箱里,吃的時候碗底加些熱水一熱,攪拌攪拌,溫乎了就給孩子喂。

孩子本就還小,腸胃弱,吃了放了冰箱隔夜的爛粥,能不出問題?

這事兒,引發(fā)了第二次大爭吵。

莊曉夢認(rèn)為,這是婆婆對孩子不上心。

李萬紅則是堅持,孩子太嬌弱,就是之前莊曉夢養(yǎng)得太精細(xì)!

吃點(diǎn)兒隔夜飯怎么了?

以前的孩子不是都這樣過來的?

那時候,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挑?怎么不上天?!

……

這一次爭吵持續(xù)了很久,最后是以婆婆李萬紅本想以回老家作為威脅,讓莊曉夢低頭,但最后卻真的被送回了老家結(jié)束。

莊曉夢離職了,在送走婆婆后,她成為了全職媽媽。

全職在家之后,莊曉夢很忙碌,但卻忙碌得井井有條。

這天晚上,把孩子哄睡覺后,她看向一旁的丈夫道:“阿琦,我想買個筆記本。”

“嗯?買啥筆記本?我從辦公室給你帶一本回來用著就行!”張琦想也不想的回道。

“不是,是筆記本電腦。”莊曉夢糾正道。

話落,就見丈夫張琦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自己,擰著眉問道:“好端端的,你這又不上班,買筆記本電腦干什么?”

莊曉夢被問的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好聲好氣的解釋道:“我之前一直在寫小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囤了20萬的稿子了。”

“前幾天我內(nèi)投通過,明天就準(zhǔn)備發(fā)文了,我想買個筆記本,平時碼字也方便些。”

“現(xiàn)在家里的事兒還不夠你忙的?之前媽還在的時候,讓你幫著做點(diǎn)兒家務(wù)你倒是不愿意,現(xiàn)在倒是還有時間碼字寫小說了。”張琦的語氣有些不好,說的話,讓人聽著也不舒服。

女兒已經(jīng)睡了,莊曉夢不想與他爭吵,只道:“事情該干的我自然會干完,剩下的時間,我總可以自由安排吧?況且,買個便宜點(diǎn)的,也就是我半個月工資而已,用個幾年也不是問題。”

張琦聽妻子提到工資,也不愿意說話了,只道一句“隨便你”,便躺下睡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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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夢的書簽約了,講述的是一個農(nóng)業(yè)大學(xué)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在接到offer的那一天,卻意外穿越古代,然后在古代靠種田養(yǎng)殖發(fā)家致富的故事。

故事不新穎,好在文筆還有情節(jié)都還可以,在上架第一天,首訂是200出頭,作為新人作者,她對這個成績還算滿意。

莊曉夢每天寫作的時間終究還是不多,得虧了有20萬的存稿,每天有時間便碼上一些,兩個月下來,倒也沒有斷更,吃到了全勤。

然而即便有全勤,每個月的稿費(fèi)也不過是兩千二三,比起之前上班每月到手七千多,到底是少得多了。

但是她卻很滿足。

在拿到第一個月稿費(fèi)的時候,她開心的與丈夫分享喜悅,卻得到了一句敷衍的不行、且還有些陰陽怪氣的“恭喜”,自此,她便不再與丈夫分享任何有關(guān)小說的事情。

自從莊曉夢買了電腦后,丈夫張琦便像是賭氣一樣,不沾手任何家務(wù)。甚至非必要,他連孩子的事兒也不搭理。

莊曉夢再一次對這段婚姻升起了懷疑。

只是,每當(dāng)她看到朝著自己歡快的爬過來的女兒時,她又總是告訴自己:忍忍。

漸漸的,這段婚姻變成了夫妻倆“合租”過日子。

莊曉夢出力,張琦出資,兩人湊合著,住在一個屋子里,一起吃飯,一起睡覺,氣氛漸漸的有幾分怪異起來。

莊曉夢生產(chǎn)后,被發(fā)現(xiàn)有輕微的產(chǎn)后抑郁癥,不嚴(yán)重,但是她發(fā)現(xiàn),最近她的情緒波動得有些大,尤其在面對丈夫的時候,總是容易煩躁。

莊曉夢之前看過相關(guān)資料,產(chǎn)后抑郁癥有可能會因為家庭氛圍,或者家庭成員之間的關(guān)系或溝通情況,或加重或緩解。

產(chǎn)后抑郁癥,嚴(yán)重的,會輕生或許傷害自己或孩子。

莊曉夢不希望自己的病情加重,最后影響囡囡。

所以,她選擇和丈夫溝通,但幾次溝通下來,莊曉夢發(fā)現(xiàn)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效果。

莊曉夢能接受婚姻生活中有爭吵,也能接受夫妻間意見的不統(tǒng)一,但是,她不能接受丈夫拒絕溝通。

是的,在莊曉夢試著和丈夫溝通幾次效果不佳之后,不耐煩的張琦竟開始拒絕與莊曉夢溝通。

夫妻之間一時陷入了一種詭異的關(guān)系之中,或者可以稱之為“冷戰(zhàn)”,更準(zhǔn)確的說,是張琦單方面“冷戰(zhàn)”。

都說嬰孩的感官是敏感的,或許是感受到了父母之間氣氛的不對,一到晚上,孩子便開始鬧騰起來。

莊曉夢哄孩子哄得精疲力盡,再對上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的丈夫,積累了數(shù)日的情緒,終于再次爆發(fā)。

第三次爭吵,許是因為沒有長輩在場,客廳里被摔得一片狼藉。

這一夜,夫妻倆是分房睡的。

黑暗中,難受得睡不著莊曉夢,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輕微鼾聲,淚水從眼角無聲的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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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假期的最后一日,莊曉夢第一次提出了離婚。

十一的時候,張琦的妹妹帶著丈夫孩子,過來安縣這邊玩兒,在哥哥家住了幾天。

莊曉夢不是第一次見這個小姑子,但每見一次,她對這個小姑子的認(rèn)識就會更新一番。

或許是因為有客人在,這個假期張琦對莊曉夢的態(tài)度倒是挺好的,帶著小姑子和孩子們出門的時候,還會主動的抱著女兒。

莊曉夢一度以為,之前的種種,或許就是丈夫因為婆婆,故意與自己鬧脾氣。

孩子們都還小,多少有些鬧騰,但是聚在一塊兒,倒也多了些歡樂。

莊曉夢幾日下來,忙得腳不沾地,但見著女兒窩在爸爸懷里,整日樂呵呵的,心中也是開心。

假期的倒數(shù)第二日,小姑子一家準(zhǔn)備下午啟程回柳縣了,莊曉夢特地出門買菜,準(zhǔn)備做上一頓豐盛的,給小姑子一家餞行。

可是當(dāng)她推著購物車,打開監(jiān)控準(zhǔn)備看看女兒的時候,卻意外聽到了丈夫與小姑子的對話。

房間里,女兒自己躺在小床上,小姑子和丈夫,一人坐在床上,一人靠著窗臺。

“哥,按我說,你就換個嫂子得了,哪有做兒媳的把婆婆趕走的?老家那什么情況你能不知道,讓老媽一人在老家待著,你也放心?”

“而且媽也沒說錯啊,不就是生了個閨女嗎,他們家就她一個也沒個兄弟,指不定就是生不出兒子的。”

“我可聽媽說了,冬蓮姐可是一直念著你,媽說之前都已經(jīng)把你微信推給她了,你們最近有沒有好好聊聊?”

靠窗站著的張琦聞言,看了一眼妹妹,輕哼了聲道:“媽倒是什么都和你說!”

“我倒是愿意讓媽在這住,你也不問一下,她自己愿不愿意。雖說是你嫂子趕的人,但是要是媽自己不愿意,她能走?”

見自家妹妹看過來,張琦又道:“還不是她自己不想帶孩子,整日說著想回去和老姐妹聊天,我這才借機(jī)把她送走,媽這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到自家老媽,兄妹倆都笑了,但很快,張悅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那冬蓮姐呢?加上沒,有沒有經(jīng)常聊上一聊?”話里話外,滿滿的八卦的味道。

張琦聞言,有些無奈的道:“加上了,偶爾會聊聊天,也沒什么。”

“真沒什么?不打算給我換個嫂子?聽媽說,冬蓮姐給她前夫可是生了兩個大胖小子。”張悅擠眉弄眼的道。

瞪了一眼自家妹妹,張琦故作不悅道:“管好你自己就行!”

莊曉夢不知道為什么,對丈夫還抱有那么一丟丟的期待,畢竟男人都好面子,或許丈夫就是在小姑子面前裝裝樣子。

但很快,她就自己打臉了。

送走小姑子一家,國慶假期還有兩天,這兩天,莊曉夢夫妻倆并沒有外出的打算。

難得不用早起外出,張琦快十點(diǎn)才起床,就著早上剩下的東西吃了頓早午飯,說了句中午不吃了,就躲進(jìn)書房,開始玩游戲去了。

莊曉夢看著關(guān)上的門,眼中的光漸漸的消失。

將女兒抱上嬰兒車,莊曉夢打算在小區(qū)里遛遛,順便給閨女買些新鮮牛肉和里脊肉,做些自制濃湯寶。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莊曉夢坐在小區(qū)長椅上時,鬼使神差的打開了監(jiān)控。

然后,她就聽到了自己不愿意聽到的內(nèi)容。

監(jiān)控里,張琦拿著手機(jī)從書房走了出來,在確定家里沒人后,才放心接通了視頻通話。

視頻里傳出來的,是一個莊曉夢從未聽過的,有些矯揉造作的女聲。

“阿琦,你這是在家呢?弟妹這是不在家啊?”

“在家呢,這個點(diǎn)她一般都帶孩子出去遛彎去了。蓮姐找我,這是有事兒?”張琦笑著問道。

張琦笑起來得有些痞,但是卻很迷人。

這其實也是莊曉夢之前答應(yīng)張琦追求的原因之一:痞帥迷人。

很顯然,視頻里的女人也被張琦的笑臉給迷住了,夾子音道:“哎喲,這沒事兒還不能找你聊天了?”

“你這沒良心的,國慶七天假期,也不知道主動找我聊聊天,知不知道姐一個人在這安縣無聊的很,每天閑得只能想你,想你什么時候才能再約我吃個飯!”

女人的夾子音中,嬌嗔中帶著一絲埋怨,是個男人,估計都會受不住這聲音吧。

莊曉夢不知道的是,視頻中,那叫蓮姐的女人,那眼神黏膩得都已經(jīng)快拉絲了。

張琦本就不是那種憨憨的老實人,聽了女人的話,心中當(dāng)下也是有些蠢蠢欲動。

抬頭看了眼客廳的時鐘,快十一點(diǎn)了,想了想,終是做了什么決定。

“蓮姐,等會兒給你微信哈,我給孩子她媽打個電話說一下。”

說一下什么?

自然是說出門的事兒啊!

視頻那邊的女人自然是聽得明明白白,當(dāng)即笑得蕩漾的道了聲好。

監(jiān)控畫面有幾秒的延遲,莊曉夢這邊剛聽到丈夫說要給自己打電話,這手機(jī)便已經(jīng)響了起來。

來電顯示“阿琦”,莊曉夢卻呆呆的看著不愿意接通。

很快,鈴聲停了下來,兩三秒后,卻又響起了微信語音通話鈴聲。

抬頭看了看蔚藍(lán)的天,低頭又看了一會兒手機(jī),最終,還是在手機(jī)響起的第三次接通了。

“喂阿琦,怎么了?”先開口的,是莊曉夢,她不愿意聽到對方抱怨的聲音。

此時在家中,因著莊曉夢一直未接電話有了些怨氣的張琦,在聽到對方平靜的問話時,那嘴邊抱怨的話語一時間倒真說不出來了。

頓了頓后,張琦語氣隨意的道:“科室有個同事馬上要離職了,約著一起吃個飯,我一會兒就出門了,見你還沒回,跟你說聲,下午可能回來晚些,晚飯回不回家吃,到時候給你微信。”

小區(qū)長椅上的莊曉夢,此時正抬頭看著天。

聽著手機(jī)里傳出來的聲音,眼睛里愈發(fā)的模糊,抬著的頭怎么也不愿意低下來,待對方話落后,只輕輕的“嗯”了一聲,便掛斷了電話。

頭低下的那一瞬,長椅前的地上,滴滴答答的,沒一會兒,就暈開了一攤水漬。

這一天晚上,張琦很晚才回來,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以及沐浴露的味道。

這天下午,莊曉夢想了很多,也想了很久。

對丈夫僅存的一點(diǎn)點(diǎn)期待,也隨著丈夫晚歸后的各種細(xì)節(jié),消失的一丁點(diǎn)兒也不剩。

第二日,也就是國慶假期的最后一日。

晚起的張琦剛吃完早午飯,剛準(zhǔn)備躲進(jìn)書房,就被其中叫住了。

張琦從未想過,妻子叫住自己,會說出如此讓人震驚的話。

“阿琦,我們離婚吧。”莊曉夢的聲音很平淡,無波無瀾的,讓張琦有一瞬間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然而,就在他一臉“我還沒睡醒”的表情時,莊曉夢重復(fù)了方才說過的話。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張琦下意識的提高了音量。

話落,像是想到了什么,臉上忽的就有些不自然,然后語氣又軟了下來道:“好端端的,囡囡還不到一歲,怎么就突然鬧著離婚了。”

莊曉夢聞言,定定的看著張琦,這個之前自己真心喜歡過的男人,忽的就輕輕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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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曉夢有些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說了什么了,雖然沒有戳破昨天的所謂“聚餐”,但卻也說了不少戳心窩和打臉的話。

爭吵之后,張琦摔門而出,一日未歸。

對此,莊曉夢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在這段婚姻中,她沒奢求過張琦在自己與婆婆的關(guān)系中站自己一方,也沒奢求過婆婆小姑把自己當(dāng)成“自家人”。

但她在結(jié)婚前,是明確與張琦說過“忠誠”一事的。

很明顯,曾經(jīng)信誓旦旦得張琦沒做到。

自從第一次提出離婚,夫妻兩之間基本不說話了,即便有事,也都是微信溝通。

不過,即便是這般關(guān)系,張琦也沒有同意與莊曉夢離婚。

莊曉夢不止一次的,希望能夠坐下來好好的對話,但每次都被拒絕了。

張琦開始頻繁的加班、晚歸,即便是歸家,也是在次臥休息。

莊曉夢很不喜歡這樣的狀態(tài),加上白天照顧孩子、忙家務(wù),幾度暴躁得控制不住砸東西。

或許是這樣的莊曉夢讓張琦感到陌生且害怕,張琦年假的第一天,兩人終于能坐下來好好說話了。

這一年的春節(jié),莊曉夢自己帶著女兒回了娘家,在并且在娘家住到正月結(jié)束,才回到安縣那個所謂的家。

家里沒有人,但是莊曉夢知道,春節(jié)的時候,婆婆過來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前幾天才離開。

這是莊曉夢和張琦一開始就商量好的,自己出了正月會回來,到時候不希望家里有其他人。

其實莊曉夢當(dāng)時指的,并不是婆婆李萬紅,而是那個未曾見過的“蓮姐”,只是張琦不知道而已。

家里是有監(jiān)控的,所以莊曉夢知道,至少主臥沒有其他人進(jìn)過。

拉著行李箱,抱著閨女,莊曉夢一言不發(fā)的進(jìn)了臥室。

換掉了床上四件套,又把嬰兒床上的東西換了一番,莊曉夢才終是停下休息了一會。

一個月的時間,沒有張琦在眼前,又加上有父母奶奶的陪伴,莊曉夢的情緒很平靜。

平靜的她想了不少,關(guān)于婚姻、關(guān)于孩子、關(guān)于未來。

想起那次與丈夫坐下來對話,丈夫同意讓自己回娘家,為的就是讓她好好的想想,希望自己不要沖動,執(zhí)意離婚。

但一個月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沒有找到理由,說服自己“不離婚”。

不忠誠的婚姻和男人,她不需要。

為了這段婚姻,她已經(jīng)委屈了自己那么長的時間,她不希望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依舊這般委屈。

看了眼玩累了,自己在小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兒,莊曉夢離婚的想法更堅定了。

從農(nóng)歷二月開始到農(nóng)歷四月下旬,也就是6月初,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里,莊曉夢接連四次提到了離婚。

張琦從一開始的“好言拒絕”,漸漸的也變得不耐起來。

尤其是最后一次,莊曉夢將某些東西連同離婚協(xié)議,一同放到了張琦的面前,張琦便再也維持不住假面,冷笑著簽下了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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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離婚證的這一天,是7月8號,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

拿著離婚證走出民政局,莊曉夢看著放著狠話的張琦,臉上揚(yáng)起了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

或許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她和閨女會過得艱難。

但是心境明亮后,誰又能說,她不會遇到更美好的生活?

離婚的事情,莊曉夢并沒有刻意的瞞著。

所以當(dāng)她拖著行李箱,抱著孩子再次出現(xiàn)在娘家的時候,附近的鄰居多的是背后議論她。

但這又怎樣呢?

她自己的生活,只有她自己可以做主。

在娘家的日子,莊曉夢騰出了更多的時間專心創(chuàng)作。

心境愈發(fā)平和的她,很快也迎來了她的第二本新書:《暖心世子冷情妃》。

許是心境變化的原因,又許是第一本小說打下了小小的基礎(chǔ),10月1號新書上架首訂將近四千,在隨后的日子里,均訂也都基本保持在三千出頭。

這樣的成績,比之那些均訂過萬的大神,可以說是不值一提,但卻已是莊曉夢意料之外的驚喜了。

很快,囡囡2周歲了。

2歲的小姑娘很是伶俐可愛,每次都會在媽媽忙完的時候,抱著保溫杯撲到媽媽的懷里,然后再把杯子遞給媽媽。

翻了年的7月8日,離婚剛好一年的莊曉夢,第三本書也正式上架了,首訂八千多,均訂也即將突破六千。

如今她每個月的稿費(fèi),已經(jīng)足夠讓她和女兒過上比較舒適的生活。

即便在離婚時,莊曉夢幾乎沒拿到什么錢,她如今也有了足夠的底氣。

于是,莊曉夢開始放慢了腳步,一邊寫書、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陪伴女兒和父母奶奶。

眨眼間,一年時間過去了。

莊曉夢和女兒小依依,已經(jīng)正式在娘家所在的容縣縣城定居下來。

9月小依依進(jìn)入幼兒園之后的幾日,莊曉夢的第四本書也正式上架了。

首訂雖然與第三本差不多,但是隨后的均訂,一度破萬。

有更多精力投入到寫作的莊曉夢,簡直就像是脫了韁的野馬,在網(wǎng)文的地界上自由自在的馳騁著。

寫作、學(xué)習(xí)、陪伴家人。

莊曉夢發(fā)現(xiàn),自己很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

依依的每一個重要的成長時刻,都有著媽媽的陪伴,漸漸長大的,也是一個溫暖如陽的小姑娘。

而離著縣城不遠(yuǎn)的老人,時不時的帶上孩子一起去熱鬧一番,也是盡享天倫之樂。

其實,生活總有美好,或許只是我們前進(jìn)的方向不太對。

只要不要輕易的放棄、妥協(xié),想辦法找到適合自己的那條路,那一定能有機(jī)會看到自己想要的風(fēng)景。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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