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林浩和唐鈺坐一輛車，海金平和于東海一輛車，但是為了方便交流，兩輛車開啟了語音通話。

聽到林浩可以直接領取獎勵后升到1級，海金平和于東海都不由得感慨這小子狗屎運也太強了。

先是成為顯性覺醒者，讓能力的代價很小之外，又能以這種近乎無傷的方式獲得副本碎片。

但是說到林浩的獎勵好像被奪走了，海金平又氣憤道：“媽的，欺人太甚，敢打我們的主意是吧？”

“什么已經被分配，分明就是被吞了，看你是個新人覺得好欺負唄？”

“先不說這個，你們昨天副本什么情況？”

唐鈺好奇道：“為什么會差點瘋了？”

“不知道，以前就算失敗了，也沒見過出現這種情況，但最近似乎類似的情況還不少，我感覺這貌似會成為一種趨勢。”

海金平分析道：“昨晚我和歐清雄聊了一晚上，他說最近很多A級以上的副本，也有不少攻略者反映這種情況，特別是曾經有人失敗過，且被剝奪過代價的副本，

雖說不是所有的副本都不是精神失常，但出現的情況都是以往所沒有過的，更有在副本通關后，出現了碎片能力疊加的情況，以前幾乎是很少發生這種情況的。”

“疊加不好嗎？”

林浩奇怪道：“我記得你們說我的能力也是疊加啊，難道這不是一種好的趨向嗎？”

“有區別的。”

于東海接過話茬道：“之前說過，你的能力是顯性的，也就是本身就擁有的，這種能力是人類經歷了數十萬年的進化才穩定下來的，所以疊加之后，身體并不會感到不適。”

“但我們的能力都是隱性的，說白了就是不適應，所以我們使用能力都需要付出相當程度的代價才行，

而這種能力疊加起來，還是以指數級的方式疊加，這必然會讓代價更加可怕，不僅是身體上的負擔，精神上的壓力也會相當大。”

“舉個例子，我有一個朋友，曾經在0級副本里獲得了能夠發射火焰的能力，但能力的代價是以身體為介質，這時他發射一團巴掌大的火球，會燒掉一根手指，雖說后期會長回來，但痛苦是少不了的，

如果這種時候他又在3級副本里獲得同樣的能力的話，那么按照等級算法來疊加，就是4的三次方，也就是翻了64倍，雖說火球威力比以前大多了，但一次就得炸掉一條手臂，換誰來都無法接受。

反過來，如果沒有翻倍，只是原本0的能力，在你等級升到3級后，發射巴掌大的火球，你只需要失去一片指甲蓋，代價會隨著你體內融合的碎片變多而減少，這么說你明白了嗎？”

“難怪無法接受，這要是危急關頭，掉了一條手臂，可能會直接導致喪命。”

林浩理解道，但這時海金平嗤笑道：“什么你有一個朋友，就這么難以啟齒是吧？不就是你的能力嗎？裝什么呢？”

于東海：“……”

唐鈺恍然道：“難怪老于你有時候經常把手放進口袋，而且從不取出來，一放就個把月，就是為了掩飾這個？”

于東海見海金平樂呵呵的，冷笑道：“剩槍游俠，你蛋又縮了多少了？現在有我指甲蓋大有沒有？”

海金平臉色僵硬的扭過去：“？？？”

“草了，說好不揭傷疤的！”

“是你先揭我的。”

“草了，這是什么難以啟齒的能力嗎？”

“那這就是你揭穿我的理由是吧？”

“大家都是一個分部，你藏著掖著有意思嗎？”

“攻略者守則不知道嗎？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

“你拉倒吧，自從有了職業之后，能力幾乎都差不多了，倒是代價都不一樣，真不知道這鬼副本是什么個情況，真是給我惡心死了。”

“自從？”

林浩又是一頭霧水，只恨自己加入了管理局實在太晚了，很多事情都沒趕上，結果還偏偏趕上了最壞的時候。

“噢，職業的出現是在前兩年頒布的，以前的能力基本都是亂七八糟的，直到這兩年才漸漸有了一個標準，你應該知道數據面板的【副本推薦】一欄吧？”

“嗯，那個也是近兩年才有的？”

“對，前些年大家都是見到哪個副本就攻略哪個，哪里需要像現在這樣，要看推薦，畢竟如果倆人的推薦里都有同一個副本，那本質上倆人就是敵人，因為這樣一來，如果其中一人通關了，那另一人晉升的概率就會少很多。

當然，這樣也不是沒有好處，有了副本推薦，晉升的速度會比以往快上很多。

以前大家都是東打一耙，西打一耙，所以導致經常獲取到相同的副本碎片，但晉升的時候又必須按照比例湊足相應的碎片才行，這就會拖慢很多升級進度。

只能說有好有壞吧。”

唐鈺說完，又想到了什么，“但有一點不可否認，就是以前亂打亂撞，晉升速度雖說慢，但也安全了很多，不像現在，自從有了職業，每個人都是很少在低等級停留太久，很快就升到了高等級，這才會導致副本碎片不斷減少，副本難度一直攀升的原因之一。”

“既然如此，選擇安全不是更好嗎？副本真的比人命還要重要嗎？”

林浩不能理解。

“不知道，只能說，大勢就是這樣，你不跟著這么做，只能落后于別人，很多時候，事情是不取決于你的意愿的。”

唐鈺也嘆息道。

“其實有一件事和這個原因有很大關系，是我從別人嘴里聽來的，你們答應我不跟其他人說，我就告訴你們。”

這邊聊著，海金平突然神秘兮兮的說道。

其他人見狀都答應了不告訴別人，林浩也是立馬豎起耳朵來聽，雖說海金平看著不太靠譜，但截至目前，好像還沒人真的敢小瞧他。

“那我講了，就是聽說，兩年前，高層有人在副本里發現了記載幾具尸體。”

“尸體？”

“你快講啊，你擱這卡章節呢？”

“別急啊，我也只是聽說，很多話都記不太清楚，讓我想想，

反正他說得有模有樣，我也就聽聽，對了，他說那尸體非常神秘，當時高層在進副本的時候，就隱約感覺到尸體在吸引他。

而高層當時第一時間沒有理會，直到副本即將通關的時候，才觀察起這幾具尸體。

結果，就是這幾分鐘，高層居然當場瘋掉了！

據說他當時拼了命的逃，動用一切逃生本領，全身上下包括內部器官全部炸開，各自愴惶出逃，但最終只有一個頭顱跑出了副本。

而出副本的最后一刻，高層的頭顱在臨死前喊了一句話。”

此刻，兩輛車，三個人，聽到海金平一字一句道：

“當時，他的頭顱絕望的喊著。”

“古神……復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