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他有些歉意的側過腦袋，“查了，沒有結果。”

手無意識的攬著許檸的后背，指尖在上面來回摩挲，他就覺得懷里的女人真的香香軟軟。

說話都是心不在焉的，以為這就是閑聊。

所以許檸忽然一下撐起手，俯看他時，陸衍舟相當意外，“你這是——”

換個姿勢？

許檸被他眼神調侃到，氣的捶了捶他心口，然后夠著身子去拿自己的包。

她并沒穿衣服，這樣一來完全的壓在他身上，陸衍舟感覺渾身都是羽毛在撓，怪難受的。

一把將她抱住，“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

否則他不想等。

“算是新發現。”可惜沒有電腦，許檸只能把U盤放到他手里，描述道，“這是后廚那個門的監控，裝的很早，保安系統升級后都忘了關注這地方。”

“你在里面看到了誰？”他坐起身，神情嚴肅。

許檸卻猶豫了。

當著他的面說出趙娢的名字，是否會讓他下不來臺？

她搖搖頭，“你回去看看吧，我說不準，也沒有正臉。”

這件事也是陸衍舟心底里的刺，方才的旖思完全不見，他從床上下來，眼皮低斂著似乎在思考，不過片刻，已經衣衫嚴整。

若不是地上那幾個套子，誰也看不出他方才有多熱情。

許檸跟著起來，看了眼時間，“十一點了，也確實該回去。”

作別的時候兩人倒是沒顯得多依依不舍，畢竟男人的心里已經放了別的事。

許檸猜想，照他的性子，回去肯定立馬播放，所以明天就能等到他的態度了。

如果知道是趙娢，他會怎么做？

更或者，直接假裝看不出那是誰。

許檸沒有多想，只是告訴自己也不要妄下結論，畢竟這不算什么直接證據。

次日早上，她去公司的時候心情一度緊張。

可好巧不巧，陸衍舟并不在公司，大早的霍啟塵就過來，約他去參加一個商場的開業典。

因為臨時，許檸跟他只匆匆見了一面，當時圍著很多人，彼此眼神也沒有交匯。

許檸只能依稀感覺到他情緒是平穩的，并不像是被視頻里的趙娢所震驚到。

但這件事無法在手機上慢慢聊，他正事要緊，她便只能把心思暫時轉移到其他地方。

霍啟塵約了他，倒是陳淵順便也來了，跟法務部溝通下合同的事。

聊完走的時候，他找了許檸，再次問起許波安的事。

許檸道，“正好今天有空，不如我去碰碰他好了。”

拖著不是事，許檸特意早些下班，又找到了許波安的家。

她沒登門，是找了理由讓物業聯系他的。

許波安來的時候相當震驚，看許檸的眼神比之前防備更深。

就是一個對視，她已經看出許波安的疑問，自己能來這里，自然是知道了他的事。

給他臺階他不下，許檸只能開門見山。

兩人就站在物業外面的綠化帶外。

“過的不錯吧，許波安。”一聲爸她是喊不出來了。

許波安沒做聲。

她又指了指那棟單元樓，“你這算重婚，違法的你知道嗎？”

跟自己的親女兒走到這一步，又如此突然，許波安一時沒接茬。

消化了一會，他才道，“不算，我查過，你可以道德上譴責我出軌，但法律不管這事。”

“準備的很充分，”每次看到許波安，許檸就恐婚恐男，“但你婚內支出去的錢，算不算共同所有？你犯錯在先，我如果要追究這些年幫你還的那些債務，你也逃不脫的。”

“官司打起來，你的骯臟事就要曝光，你的孩子怎么辦？”許檸平靜道。

許波安不在乎她跟媽媽，但是對這個兒子卻很上心，之前怎么說都沒用，可一旦涉及到新的家庭，他就動搖了。

“你好惡毒啊許檸，我怎么有你這么惡毒的女兒！”

許檸冷靜的聽著他的斥責。

兩人在這件事上唇槍舌劍幾個來回，她嫌累了，揮揮手，“可能跟你學的吧，不是說有其父必有其女？”

對于許波安的偏心，她已經完全麻木，被傷透了，“我要的不多，也不想這件事鬧成笑話，兩百萬，我相信你拿的出來。”

“兩百萬！獅子大開口，我怎么養出你這么貪心——”

“你沒養什么，許波安，別一口一個你養的，”許檸無意跟他廢話，也不想動氣，所以耐著性子一字一句把道理說明白，“如果打官司，你要給的也許不止這些，我要的不多，你心中有數。”

“許檸，女兒……”看到她態度堅決，許波安又開始講道理，走親情路線，訴說自己多年不易。

可她沒心思聽，眼看著時間不早，在手機上約了車之后指了指他們小區的車庫方向，“你的車不也能賣錢嗎？你哪有那么辛苦，所以你先給我三十萬，我還給媽媽，讓她別去兩班倒了。”

許檸撂了狠話也不想在待下去，返程路上，她拿出手機給胡思柔打了個電話，本想關心一下她的身體。

可寒暄幾句，她卻發現胡思柔心不在焉的。

“媽，您怎么了，是不是太累沒精神。”許檸關心道。

“不是，”欲言又止的，但很是嚴肅，胡思柔忽然道，“小檸，你現在就回趟家，媽有事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