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手術
- 權相重生:夫人請溫柔
- 不愛吃青菜
- 2370字
- 2024-04-17 13:34:17
“嗯,不然你以為我讓他們出去干什么?” 秦洛摸出一把匕首,拿出蠟燭緩緩燒著,“你們這真是太落后了,連把像樣的手術刀都沒有,希望太子福大命大,能在我這匕首下活下來。”
楚琚白還是沒弄明白她要干什么,詫異地盯著她那把匕首,她該不會……要給太子開膛破肚吧?
然而很快,秦洛就應證了他的想法,她解開太子周圍的紗布,將燭臺遞給他拿著,并囑咐他按著紗布不要動。
“夫人,你要想好了?”楚琚白是真的被她給震驚到了,她這是救人還是在殺人?
秦洛并不想回答他,而是拿出帕子將太子身上胸前的血跡擦拭干凈,在傷口不遠處,將匕首劃了下去,她在用事實告訴他,她沒有開玩笑。
楚琚白見她正肅地模樣,便不在開口分散她的注意力,他覺得自己大概是瘋了,居然跟著她一起胡鬧。
秦洛在胸腔處切開一條小口子,但就算這么一指寬的口子,她卻足足用了小半個時辰,額頭早已滿頭大汗。
她拿過石龍芮的根莖,緩緩插進太子的胸腔中,用盡全力才沒有讓自己手抖,殺人她在行,救人卻是為難她了。
理論她聽了不少,她不認為自己是個天才,能在實際操作中萬無一失,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
楚琚白被她的模樣也緊張的屏住呼吸,全神貫注地看著秦洛,宮殿里安靜的可怕,好似兩人的心跳聲在空曠的宮殿里無限放大,不斷在耳邊回響,入股如雷。
“院使,里面那兩人真的能救活太子么?”
宮殿外一群人在竊竊私語,各個提心吊膽,太子乃一國儲君,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們這些人,一個都逃不掉。
院使冷著臉,余光掃了一眼皇帝,冷哼道:“哼,故弄玄虛,這么長時間沒出來,多半是兇多吉少。”
要真是讓她一個黃毛丫頭救活了太子,那他這院使也就甭當了。
“好了么?”楚琚白問。
秦洛擦了一把汗,緊張的看了太子片刻,心里祈禱千萬別失敗了,。
她吸了口氣,緩緩道:“你放開試試。”
楚琚白聞言照做,將太子傷口上的紗布拿走,秦洛目不轉睛的盯著太子胸前的傷口,隨著楚琚白的動作,她心跳也跟著加快。
當楚琚白取走所有紗布后,傷口處果然沒再出血,只有些許小小的血珠往外冒。
見此,秦洛長長的松了口氣,血總算是止住了。
可太子臉色蒼白如紙,幾乎能看見他皮膚下的血管,她忍不住又凝重了起來,“失血太多,止住血了也不太樂觀啊。”
醫療設施太過簡陋,輸血是不要想了,且不說皇后同不同意,即便同意她也不可能找出能代替輸液管的東西,要保住太子的命,實在太困難。
“你有沒有辦法行氣攝血的東西?”
楚琚白還在詫異之中,聽見她的話,回過神來,“行氣攝血?”
“就是能迅速補血的東西。”
“這個……”楚琚白有片刻的遲疑,他瞥了一眼太子,似乎在衡量什么。
“你有?”秦洛一看他神色就猜到了,他在猶豫什么?在考慮那東西貴重,值不值得拿給太子用?
還是說救了太子,會讓楚琚白無形間便成了太子同盟,擔心今后,他會成為其余皇子的眼中釘?
可事到如今,救不了太子,他和她,連這皇宮恐怕都出不去,又何談站隊一事?
顯然楚琚白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他嘆息一聲,從袖中摸出一個木奩,“給他服下吧。”
來的時候他就猜到,太子大概會用到這東西,但當著皇帝的面和私下給太子用,其中意義卻不一樣了。
秦洛微微松了口氣,又道:“先不急,我先看看他的傷,做完手術再給他服下,我記得你有一套銀針,帶了嗎?”
“帶了。”楚琚白將那套銀針遞給她。
秦洛打開銀針包,一眼就找到了那根帶孔的細針,她在楚琚白書房的時候就看見了這枚銀針,當時沒怎么在意,沒想到,現在卻起到了關鍵作用。
這針很細,比普通的銀針還要細,用來縫合血管,是最合適不過。
她用熱水替太子擦拭傷口,又用白酒消了毒,傷口周圍都開始泛白,皮肉外翻,看起來十分的猙獰。
她掰開傷口,尋找破損的血管。
“你蠟燭拿近點,我看不見。”
楚琚白神色復雜的將燭臺遞進了些,她居然在血肉模糊的傷口翻弄,不僅沒害怕,反而如此鎮靜。
即便是殺豬,對于一個足不出戶的姑娘來說,也會害怕的吧?
又何況這是個人,還是一國儲君?
他有時候真想知道,秦洛這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還好,是胸肩峰動脈破開了。”她遲疑地說:“應該是吧?不管了,目前看來就是這條動脈引起的大出血,你照近點,把傷口給他掰開點,我給他縫上。”
楚琚白已經不想再問什么了,依著她的話將蠟燭遞進,然后默默瞪著她的側臉。
這幾日調養的好,她臉上長了肉,側看去,肉嘟嘟的,很有手感的樣子。
秦洛并未注意到楚琚白在看自己,她垂眸專心致志地縫著血管,精神前所未有的緊繃,要知道一個不小心就可能弄巧成拙,前功盡棄。
睫毛在燭光下,陰影拉的很長,與貼在臉上的碎發幾乎融為一體。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走了神,秦洛喊了他幾聲才聽見,“怎么了?”
“我說可以放開他了。”秦洛有些疲憊,聲音也帶著幾分沙啞,楚琚白察覺到自己失態,連忙松開手。
他漫不經心的態度與秦洛高度緊張的神色形成了鮮明對比,好像秦洛救的不是太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秦洛瞥了他一眼,又換了根粗針,這次直接是縫衣服的針,給李詡將外邊的傷口縫上,簡單又粗暴,縫好之后好似一條扭曲的蜈蚣。
至于血管縫合……她憑感覺來的。
反正李詡生命力這么頑強,她也猜到些大概,這里的人和她現代的人不一樣,練的一些功法讓他們無論體質還是自愈能力,都有著超乎想象的差異。
如果是在現代,李詡早在他們來皇宮的路上就死翹翹了,哪里還輪得到她來救。
“把你那藥給服下。”
楚琚白點點頭,將木奩打開,拿出一顆紅色藥丸,捏著李詡的下巴塞進他嘴里,而后說道:“陽炎丹半刻鐘便會生效。”
他說著,又瞥了眼地上的罐罐,“你這些東西何時取下?”
“晚點吧。”秦洛自然是認為插得越久越好,可卻不能讓皇帝他們看見了,否則會有無窮無盡的麻煩。
秦洛在楚琚白旁邊坐下,突然放松下來,整個人都感覺十分疲憊,臉色略顯蒼白,背上汗濕一片,衣服冰冷的貼在背上。
若是仔細看,她的手腳還在微微發抖。
“夫人,你這些東西,是在何處學來的?”楚琚白側頭看著她,在問出這句話時,就看見秦洛僵硬了一下,他淡淡一笑:“若是不便說,也可以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