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在鳳凌身側的小廝一眼便瞧見了她，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恭敬道：“二小姐請，王爺正在屋里等您。”

宮雪心敲了敲門，推門進去，就見鳳凌正在飲著一壺熱茶。

“參見五王爺。”宮雪心行禮。

鳳凌望著她，笑了笑：“你倒是聰明，能聽出本王的意思。”

宮雪心微微一笑，“五王爺找我來不知是有何吩咐？”

“你那么聰明，倘若沒有猜到本王的意思，還敢來嗎？”

“五王爺吩咐，莫敢不從。”宮雪心低眉垂眼，看上去乖巧溫順極了。

“既然你想不明白，那本王就跟你講講后果。”鳳凌神情溫和，但接下來脫口而出的話，卻與這種溫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先是殺害西域王子，再來是陷害親姐，僅僅是這兩條罪名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五王爺若說是我毒害西域王子，那真是天大的冤枉。先不說我對毒藥一無所知，在這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圣露竹，再說事發當時我正在練琴，這一點很多丫鬟下人都可以證明。”宮雪心并無半點驚慌，回答得滴水不漏。

鳳凌瞇了瞇眼睛，“那你是承認陷害宮太醫了？”

宮雪心避而不談，反而反問道：“王爺，是我做的，和是姐姐做的有什么不同之處嗎？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代表著的都是支持您的禮部尚書府，這一點和身份無關，是不會變的。”

鳳凌盯著她，“你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庶女。”

聞言，宮雪心忽然一笑，“如果我這個庶女能幫您鏟除心頭大患呢？那又當如何？”

“心頭大患？”鳳凌琢磨著這四個字，“你倒是說說看本王的心頭大患是誰。”

“四王爺，鳳昭。”

直到此刻，鳳凌的表情才有了少許變化。

“哦？”

“我有一個辦法，能借著當下的局面狠狠打壓四王爺。”宮雪心悠悠道來，“不說徹底鏟除，但也能令四王爺在皇上面前大失圣心，給王爺您創造更好的機會。”

鳳凌啜了口熱茶。

宮雪心揣摩著他的想法，道：“王爺您相救姐姐無非是父親請求，您需要父親這個禮部尚書的支持，但此刻有機會能直接命中敵人要害，這一票支持不就顯得可有可無了？”

鳳凌打量著宮雪心，“有句民間俗話叫無故獻殷勤非奸即盜，本王突然有點好奇，這樣做能為你帶來什么好處？換句話說，你想要什么。”

宮雪心低頭笑了笑，“其實我對王爺您一直心生向往，倘若這次能夠祝王爺達成所愿，不知能否得到王爺您的青睞？”

五王妃之位。

她看中的是這個。

“你很聰明。”鳳凌又重復了，“但有的也僅僅是這份聰明。”

宮雪心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身份低微，除了這點上不得臺面的小聰明，在其他方面幫不上半分半毫。

而且五王妃之位也不是鳳凌一人能夠決定的。

縱然他愿意，陳皇后和鎮國公府也不會同意。

這點宮雪心并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