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在馬路上，我也開的很慢，她突然一下子沖到馬路中間，我根本剎車不及，我……小蔚，我不是有意的。”

聶澤之急忙解釋，可是佟嘉羽很絕望的看著他。

“笑如，她……”

她已經死了，說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她死了，這是不可逆轉的事實。

“澤之，她……她死了……”

佟嘉羽說著無法控制的哭了出來。

她很絕望，也很害怕，偏偏還十分的無奈。

佟嘉羽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哭了起來。

自己的朋友那么少，葉秦，王金婷，周笑如，可是現在，周笑如死了。

“我……”

聶澤之極力的想要解釋什么，卻在看到佟嘉羽那樣絕望的哭泣后無法說出口。

雖然這起車禍的責任全部都在周笑如，可是，她死了。

佟嘉羽能從理智上原諒他，可是感情上呢？

聶澤之變得很害怕，很慌張，蹲在地上，蹲在佟嘉羽的面前。

“小蔚……”

佟嘉羽看著他，卻只有一臉的眼淚。

佟嘉羽站起來，她終于可以正大光明的說愛他，可為什么，卻又除了這樣的事。

站起來來，佟嘉羽有些跌跌撞撞的，眼淚模糊了她的眼睛，她幾乎快要塊不到聶澤之了。

“小蔚……”

聶澤之伸手過來拉住她的手，他想要給她解釋，可是這時候周笑如媽媽走了出來，一身黑色，哭紅了的雙眼。

“就是你！是你害死我女兒的！”

周媽媽過來要打聶澤之，可是他根本不還手。

“是她自己跑到馬路中間的！”聶澤之看著打自己的女人，一定要把事情說清楚。

“我不管！”周媽媽大吼，身邊的霍易彬站了出來，“明明就是你撞死了她！”

聶澤之無奈，卻又慌張。

“那里有監控，你們也看到了，是周笑如自己跑到馬路中間的，所以我才不用負責任。”

聶澤之幾乎是吼，看著一邊的佟嘉羽。

霍易彬大吼，“就是你！是你撞死了她！誰讓你到馬路上去開車的！”

佟嘉羽聽著，身子都是抖得。

周笑如死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這個現實。

她都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出殯儀館的了，上了車，坐在后排，司機開著車回了佟家。

佟嘉羽一個人卷縮在車里，看著窗子外的景色。

一會兒是高樓大廈，一會兒是遠處的藍天白云。

她的眼淚把自己都朦朧了。

“小姐，到了。”

司機停下車開口，十分的小心翼翼。

以前的佟家大小姐，那脾氣可是十分的不好。

樂小蔚點了點頭，下了車去。

這會兒還是下午，她偷偷的回了房間，并沒有讓媽媽看到自己哭紅了的眼睛。

“晚上我不出來吃飯了，有些累。”

佟嘉羽對女傭打了個招呼，就回了房間去。

她一回來就倒在沙發上，厚厚的羽絨服讓她標的臃腫，倒在沙發上也很不自在。

所以她脫了羽絨服，蓋在身上，把沙發當成了床睡著。

手機響了，是聶澤之打來的電話。

可是她根本不敢接，她不知道怎么去面對。

“澤之……”

她念著聶澤之的名字，卻又想起了看到的周笑如的遺體。

佟嘉羽覺得很累，很困，就將手機關機了。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聶澤之拿著手機，聽到那頭傳來的機械的聲音。

“您所撥打的用戶一關機，請稍后再撥……”

聶澤之掛了電話，在車里不知道要怎么辦。

佟嘉羽因為這個事，肯定會心里嫌隙，他想到了溫雪。

溫雪就是因為溫柔害的孟景航成了植物人，所以跟蕭云飛才走到了冰點。

現在……

聶澤之拿著手機，真的是害怕他步蕭云飛的后塵。

想到這兒他拿著手機，給佟夫人打了電話。

佟夫人本來就是閑著的，也沒什么事，接到聶澤之的電話還很高興，這女婿給自己打電話呢。

“澤之……”

佟夫人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聶澤之聽到佟夫人的聲音道：“媽，小……嘉羽回家了么？”

佟夫人‘哎呀’了一聲，“不知道啊，她急匆匆的出去，那這樣，我看看。”

佟夫人說著拿著手機就出了門，走到走廊去，想去佟嘉羽的房間看看，可是女傭卻走了過來。

“夫人，小姐回來了，不過她說很累，也不吃晚飯了。”

女傭恭恭敬敬說著，佟夫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聶澤之已經聽到女傭的話，眉頭皺的更加可怕了。

佟夫人自然沒想那么多，拿著手機對聶澤之道：“嘉羽回來了，只是累著了，去睡了。”

佟夫人沒想那么多道。

聶澤之伸手捏了捏眉心，他覺得，現在事情還是很重要的要靠佟夫人，所以也只好說了。

“媽，是這樣的，我跟嘉羽鬧了矛盾，她現在應該是不想理我。”

聶澤之很是無奈說著。

佟夫人聞言輕笑，“沒事，小兩口的難免鬧嘴，過幾天就好了，那回頭我勸勸嘉羽，沒事的。”

聶澤之嘆氣，“不是的，媽，我昨晚回來的路上撞死人了。”

“什么？”佟夫人一驚，“你怎么……”

“媽，真的不怪我，那人突然闖進馬路正中間的，當時路邊有監控，是那人自己撞上來的，責任全部都在她身上，可是她已經死了，我……”

聶澤之水偶爾越說越煩，這件事他簡直就是飛來橫禍。

佟夫人聽到這話急忙安慰著，“如果是她自己闖到馬路中間，那就不怪你，而且有監控，哎，現在的人也是，怎么走路非要跟車子搶路呢。”

佟夫人說著搖頭，聶澤之道：“媽，這些都不是重點，死的那人，是嘉羽的好朋友，現在嘉羽，她……”

聶澤之都不知道要怎么說，要怎么去形容了，而且話說到這里，佟夫人也已經明白了。

“你把嘉羽的老朋友給撞死了？”佟夫人嘆氣的開口，“原來是這樣，這樣的話，那嘉羽一時半會兒肯定是沒法過自己心里那關的，你說那人也是的，怎么往馬路中間跑呢。”

佟夫人說著也有些急了，“澤之，你先別急，我去看看嘉羽，畢竟是她好朋友，總要有個時間做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