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之少爺，真的是聶正勇他們叫我干的，求求你原諒吧！我愿意轉做污點證人，求你放過我。”黃浩激動的大吼，他擔心自己真的會死。

聶澤之瞧了他一眼便看向了押解他的保鏢，“將人帶去，按照我剛剛說的做。”

“是，澤之少爺。”保鏢應了下來，押解著黃浩上了飛機離開。

聶澤之看著煙青色的夜幕，看著夜幕下煙青色的海水，原本藍色的海水在夜幕下變了顏色。

“你們回去，我一會兒自己回去。”

聶澤之丟下這話往前走，沿著海岸線一直走。

他低著頭，看著四周已經無人，看著幾只海鳥停在岸邊。

他的父母，就是在一個比這還冷的時候被推下水活活淹死的，或者是冷死的。

都不重要了，聶澤之只覺得看到父母打撈上來的尸體，他那一刻大腦都空了。

原本他是一個要被二房養成紈绔公子的廢物，卻因為在學校認識了三個朋友，讓他從新回到正確的道路。

手機響了，狄允臻來了電話。

“雙耳，怎么樣了？”狄允臻那邊明顯有些關心，其實他早就想打電話過來問，只是一直怕打擾聶澤之辦事。

聶澤之的眼圈早就紅了，他不想讓人看到他居然會哭，所以選擇在了暗夜里。

他喜歡暗夜，因為沒人能看到他。

“找到人了，事情也辦好了，放心。”聶澤之的聲音聽著一如往常，狄允臻‘嗯’了聲，“葉秦這件事已經清楚了，純粹意外，之前兩人去吃飯，結果遇到嫂子的養母大鬧，兩人怕把事鬧大跑掉，結果葉秦意外遇到了聶邦遠。”

狄允臻將事情說了一遍，聶澤之點頭應聲，“好，我知道了，我明天回來。”

“好。”狄允臻只是應了聲，沒再說話。

掛了電話，聶澤之繼續雙手插在褲兜里往前走，一直走到一家酒吧前。

那是一家清吧，很安靜，不像夜店那種熱鬧。

其實聶澤之覺得那不是熱鬧，是聒噪。

澳門這邊人很雜，走進清吧，里面安靜無比，只有簾子后有人彈著貝多芬的鋼琴。

走進吧臺，聶澤之點了酒開始喝著，他在想很多事，想怎么在不刺激爺爺的情況下動手。

酒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妙齡女郎走來。

“先生酒量很好啊，我一直看著你在喝，喝了很多杯。”

那是一個悅耳的女聲，她的聲音就像正在演奏的鋼琴一樣。

聶澤之一直很清醒，挑眉瞧著走到面前來的一個女人。

那絕對是個能讓人動心的女人，年輕、漂亮、風情。

可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聶澤之卻想起了樂小蔚。

她也是女人。

聶澤之想起這些時間見得她，他幾乎能看到她成長，看著她每天都不一樣。

“我結婚了，有太太了。”他冒出了這句話，從錢包里拿錢付了帳就走。

結婚了的男人不能很晚歸家，因為家里的太太會擔心。

聶澤之回來的時候一身酒味，不過卻動作很輕。

他怕吵醒樂小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把樂小蔚看的那么的重要了。

樂小蔚不在客廳，而是在房間里。

他已經聞不到自己身上的酒味了，但卻能刺激樂小蔚。

“嗯……”樂小蔚睡著了，卻感覺臉上有什么，而且一股子很濃的酒味傳來，她被驚醒，明亮的房間里，她卻眼前一片黑暗。

聶澤之的臉在她上方，正吻著她。

“小蔚，我回來晚了，你是不是在擔心我？”聶澤之迷迷糊糊的問，樂小蔚整個人都是震驚的，許久，這才緩過神來。

“你喝了很多酒。”她嚇得不敢動了，任由他親吻。

“是，喝了好多杯，我都不記得我喝了多少杯。”聶澤之說著，親吻著她。

樂小蔚沒說話，只是看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

“然后，有個女人過來搭訕，很漂亮的女人，非常漂亮，絕對帶著男人進地獄。”聶澤之的氣息都帶著酒味。

“那你跟她走了么？”樂小蔚有些急切的想知道，可這是聶澤之的臉又出現的上方，“沒有，因為我想到了你，我太太還在家里等我回去。”

樂小蔚聽著他話，總覺得他在說醉話。

聶澤之輕笑，“你一定覺得我醉了，可就算我醉了，我也知道，我喜歡你，外面的女人，都不如你。”

聶澤之說著親吻著她，樂小蔚大腦一片混亂，酮體在水晶燈下，就像油畫中美麗的少女。

聶澤之擁緊她，兩人就在一起，幾乎融為了一體。

樂小蔚閉上眼，身子一陣陣痙攣，她仿佛又聞到了血腥味，淡淡的，她其實心里，是愛上他了。

…………

樂小蔚醒來的時候天色早就大亮了，甚至還出了太陽，正從龐大的落地窗照射進來，落在漂亮的地毯上。

樂小蔚睜開眼好一會兒才徹底醒來，她只覺得自己一身都是味道，都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味道，然后就是酒味，頭發上，唇上，皮膚上，整個身子都是這些味道。

剛想坐起來，身子痛得她一怔，好一會兒才從新坐好，那難以啟齒的地方宣示著她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拉過一邊的衣服樂小蔚簡單穿了下就要去浴室，身后卻傳來聶澤之的聲音，“洗澡？”

樂小蔚身子一愣，嗯了聲立即就逃也似的沖進浴室。

聶澤之肩膀露在外面，拿過手機打了個電話，一邊給自己點了支煙，他也一身汗，現在要起床洗澡。

被子滑落，潔白的床單上，就像一團雪中開放了漂亮的紅梅。

聶澤之眉頭皺了皺，雖然他知道樂小蔚一直沒有男朋友，只是……

浴室里，花灑里的熱水出來，將樂小蔚一身的酸痛都減輕了些，打了泡沫洗澡，卻傳來敲門聲。

“我很快就出來，你……等一下好么？”樂小蔚知道是他。

可沒有人回答她，聶澤之直接開門進來，樂小蔚頓時臉都紅了，站在花灑下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就這樣矗立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