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粗野,殘暴,不懂禮數
- 被最野糙漢纏上后,我愈發嬌媚了
- 淼淼不水
- 1140字
- 2024-04-17 12:48:14
殷時微隱約覺著,自己應該是卷入了不得了的事。
自從外祖母與母親早逝,父親就將她養在深閨,幾乎不與外界接觸。
如果說有人想殺她,不如說,對方是沖著這馬車來的。
殷時微與白鳶縮在馬車角落等了許久。
外頭漸漸沒了聲息。
只是,當風掀起車簾一角的時候,濃郁惡心的血腥味便往車子里灌。
殷時微本就體弱,胃部一陣痙攣,不禁干嘔起來。
可這聲音在外界的寂靜襯托之下,委實太過顯眼。
叫人想忽略也難。
“車內是何人?”
“若不出來,可別怪咱們不客氣了!”
車夫劉伯已經被人拽了出來,瑟瑟發抖地被摁在外頭。
殷時微拿帕子捂著嘴,好不容易忍下了難受。
聽著外頭無禮的聲音,她張了張嘴,想說話,那股子翻江倒海的惡心感覺直沖天靈蓋,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下來!”一聲利刃砍中車椽的聲音突兀地響起。
“放、放肆!”白鳶嚇壞了,她也聽出來,這些人應該不是刺客。
可不代表他們不會對自家不利!
白鳶當下連忙自報家門,企圖震懾住人:“這可是綏遠伯府的馬車!你們安敢如此無禮?”
白鳶!殷時微暗道不好,趕緊攔她,但到底遲了。
對方怎么也算是救了自家,好好說話,還不至行兇。
而且,看他們的樣子,倒像是普通外鄉人,不認得車駕也情有可原。
如今,白鳶這么一呵斥,再加上自報家門。
只怕自己等人與綏遠伯府在對面之人的印象里,不可能好了。
心下喟嘆,殷時微攀著車壁艱難起身。
她腿軟,還有些頭暈。
但咬牙提起裙擺就要去撩簾子。
不論如何,得先道謝才是。
白鳶瞧見,當場就慌了:“姑娘!你作甚?外頭危險!!”
殷時微真想捂住白鳶的嘴。
小丫頭平日里挺機靈的。
可一緊張就說話不過腦子,不及檀音穩重。
若帶來的是檀音,這會兒決計不會出這種岔子。
殷時微此刻已經掀開了簾子。
門口站著的,是其中一個護衛,渾身染血,黑色的紗布穿過頭發將其中一只眼睛包裹。
看起來兇神惡煞。
但即便剩了一只眼,殷時微透過薄薄的帷帽也能瞧出對方的惱怒不屑來。
正要說話。
“啪嗒——”一只斷臂被人從旁邊兒扔了過來:“真真是晦氣。”
那人小聲罵了一句。
與此同時,地上有人顫聲驚呼。殷時微看了過去。
只瞧見一把長劍當即往下邊兒一戳。
血濺三尺,那驚恐的聲音化作了破舊風箱里攪動著渾水的“赫赫”之聲。
那人的扭曲掙扎不過剎那,很快便歸于平靜。
“!”殷時微臉色發白,整個人往后退了半步,一下子坐倒了下去。
“咚——”
聲音十分突兀。
那幾個打掃戰場的人齊刷刷地望了過來。
補刀的男人也一并轉過臉。
男人身形魁梧,分外高大,一頭墨發卷曲,用玉簪半綰了。
明明穿著的是上京城里文人常穿的直裰,偏偏給人一種格格不入的狂野感覺。
男人抬手不適地拽了拽交領,露出一片血色沁潤的結實胸膛。
粗野、殘暴、不懂禮數……殷時微抿緊了紅唇。
可是那肌肉線條卻意外地優美又惑人,殷時微從未見過這等人,蒼白的耳廓莫名染了一層薄霞。
她隔著帷紗盯得不錯眼。
想說的話竟也噎在了喉嚨。
“綏陽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