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還是正經綏陽伯府嫡女
- 被最野糙漢纏上后,我愈發嬌媚了
- 淼淼不水
- 1084字
- 2024-04-17 12:48:14
也對。
他從一開始,要的,也不過是綏陽伯府的助力罷了。
殷時微面紗下的唇角勾起一絲微不可查的冷漠:“我的意思是,婚事未成,蘭婼還不是你的妻妹。”
說完這一句,并不管幾人表情,她上前將后頭的殷蘭婼拉了過來。
殷七娘看向她的目光,就活像只落入狼爪的兔子,戰戰兢兢的。
殷時微懶得與她演戲,拽著她轉身就走。
她聽見身后那位昆州來的小王爺氣得厲害,但似乎被陸平川攔了。
“六姐姐,你就不怕得罪了人?!”殷蘭婼頻頻回頭,眼神有點兒著慌。
在路上的時候,她就知此人地位很高,連那位芝蘭玉樹的靖王殿下都對他禮讓幾分。
自家也只有堂伯父綏陽伯官居五品,只怕別人一根手指都能將自家摁死。
殷時微睨了她一眼。
“怕什么?那位昆州世子不是對你有意么?”
殷蘭婼聽了這話,先是一怔,可嘴里不認,表情卻不以為恥,反倒有了幾分得意與羞澀。
到了回廊路口,鄒氏還在不遠處等。
殷時微干脆地松開了殷蘭婼、告誡她離開。
走到一半回頭瞧時,殷蘭婼還站在那里,遠遠望著,看起來手足無措的無辜模樣。
陸平川回來的時候,她果然跟來了。
陸平川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回眸看了她一眼。
殷時微攥了攥裙裾,她不怕這二人有何首尾。
只怕他攀上了那位小王爺。
……
……
殷時微推開花廳的門,陡然便看見白鳶跪在那里。
跪得額頭沁汗、臉色發白。
她皺緊了眉頭,連忙上前要將人扶了起來。低頭一瞧,這丫頭的手背上竟然有密密麻麻燙出來的水泡,手指也有簇新的結痂。
殷時微看了眼托盤上的瓷碗碎片,瞬間就懂了。
“姑娘……不行的。”白鳶不肯起來,她強忍著不掉淚,但看著自家姑娘,眼圈已經委屈得紅了。
“伯夫人會生氣……”
【伯夫人會生氣】白鳶的聲音,就好像刺破夢境,與現實交疊在一起。
【夫人,奴婢不怕受罪,只是心疼您。求您了,別再去求情了。】
是啊,夢境里,每一次,她稍有不慎,或打或罰,都是白鳶與檀音。
就是這雙手,寒冬臘月,滿手凍瘡還要漿洗衣裳。
本是簪花煮茶、把脈寫方的手,弄得傷痕累累,最后,竟被生生砍斷。
而她堂堂世子夫人,無論跪了多久,都不過換來周遭眾人的嘲諷輕看。
殷時微紅了眼睛。
她用力閉了閉眸,再睜開的時候,已溢滿了決絕。
“起來。”殷時微只說了這兩個字,徑直將小丫頭拉到杌子上坐了。
剛坐下,門口便傳來鄒氏刻薄的聲音。
“綏陽伯府就是這樣教的規矩?不給長輩斟茶看座,倒先去扶個丫鬟。”鄒氏冷著面容。
將婆母的架子端得十足。
白鳶眼睛里立馬浮現慌張,想要起身,卻牽扯到跪腫的膝蓋與傷口,疼得倒抽了口涼氣。
殷時微輕摁她的肩膀,朝她搖了搖頭。
鄒氏敢這樣,不過是因著已經下定納彩,打量著綏陽伯家不敢隨意悔婚。
但,任人欺凌,只能跪地討饒,因為,身如浮萍,沒有依靠。
她殷時微現在,可還是正經綏陽伯府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