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一遍，然后簽下自己的名字吧！”

楚風心中有些無語，即便萬分確定兩輪游戲中都帶走了這個女人的第一回，可總覺得今天自己才是被點的那個技師，正在按照對方的節奏玩一個角色扮演的游戲。

為了主線任務，忍了！

他用造化技憑空生成了一張“契約”，按照以前在某版網站上見過的大致內容，寫了幾條。

赤靈姬顧不上自己赤紅的薄紗已經衣衫襤褸，用膝蓋走路，靠過來，雙手虔誠地接過“契約”，臉上滿是厭惡，讀道：

“一、從今日起，赤靈姬就是楚風主人的專屬……”

“二、沒有主人的同意……”

“三、主人交待的任何指令……”

“……”

讀完之后，她用白皙修長的手臂接過筆，厭惡道：“我就知道，你會用這種惡心東西控制我！你就是大惡賊！”

簽完名字：赤靈姬。

“惡賊……主人，今天你讓靈姬……木構做什么啊？”語氣依然滿是嫌棄，不過眼眸中閃爍著興奮的異彩，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

楚風道：“我讓你以宗主親傳弟子、大師姐的身份潛入你們的圣堂，幫我找一找關于你們宗門圣女百靈被隱藏，還有她父母的原因。”

赤靈姬用滿是疑問的眼神看著楚風，似乎在說：“就這？”

楚風無奈，只能順著這個游戲，接著道：“這是最無關緊要的一條，不過你作為奴仆，也必須記在心中，認真執行！其他的嘛……”

“爬~過來！張嘴！”

……

還不行？楚風又折騰了一番。可看著這個女人，總覺得她還在期待什么。

于是，拿起剛才的簽約的筆，沙沙沙，寫了幾個字。

“不準洗掉！下次我要檢查！”

楚風把筆一仍，雙手枕在腦后，靠坐在躺椅上，擺出一副上位者的姿態，語氣中不帶一點兒可以質疑的余地。

“惡……主人，我知道辣！”

赤靈姬滿臉淚水，表情嫌棄，捂住那處涼颼颼的觸感，剛才那如同電擊一般的酥麻，已經讓她生生死死好幾回了。

她眼眸微閉著，道：“就這樣？”

這樣還不夠？還要更多？還真是個貪心的家伙！楚風扶額，嘴角抽了抽，正色道：

“還有，以后只許穿‘T字’！”

“嗯嗯，”赤靈姬腦瓜子歪了歪，想了想那副畫面：

自己作為宗主親傳弟子、大師姐的身份站在高臺上教訓那些普通弟子，一副纖塵不染不然的高冷模樣，衣裙下面卻是“T”字，邊上還有那幾個帶著侮辱性質字……

她忍不住渾身顫栗起來，雙頰帶著病態的紅暈，臉上嫌棄、厭惡的表情都淡了很多，興奮道：

“還有么？”

“還有，以后每天晚上來找我一次！我在往南50里外的伏陽峰山麓。這個距離對你來說不難吧？”

“嗯嗯，不難！還有呢……哇哦~”

赤靈姬越聽越興奮，帶著淚痕的臉頰也越來越紅暈，甚至忘記了嫌棄。

“啪！啪！啪！”

楚風用力拍了幾掌，兇狠道：“你在教我做事么？麻煩你認清自己的地位！”

“是！主人，靈姬知錯了！”赤靈姬淚眼婆娑，卑躬屈膝，還特意轉過身，把臀兒湊近了一些。

低埋著頭，臉頰貼在青翠的竹排上，感受著竹子觸在臉上的觸感，聽到竹排下面的隱隱水聲。

她沒有等來新的敲打。

良久，才緩緩起身，回頭看時，剛才那個男人已然消失不見。

如同一襲春夢一般了無痕跡。

若不是躺椅還在竹排上悠悠搖晃，自己的輕薄衣衫已經襤褸不堪，她甚至懷疑剛才自己做了又一個夢。

低頭看了看，字也還在。

臀部的痛感依然明晰。

“惡賊！果然是個一個卑鄙的家伙！竟然用這么惡心的東西控制我……我不會屈服的！”

赤靈姬捏著粉拳，臉上帶著嫌棄的表情，眼神堅定：

“暫時……就假裝順從吧。”

定下決心之后，她纖纖素手在空中一撫，一身桃紅色的衫裙出現在她的身上。

赤紅的湖面上，縹緲的霧氣之間，青色竹排飄蕩，竹排上的赤靈姬赤足而立，一頭赤色的長發用朱釵定住，氣質高冷，衣袂飄飄，如同仙子臨塵。

她忽然撩起自己的裙擺，低著頭仔細看了看，大大的眼眸一轉，有些疑惑：

“這應該就是主人……惡賊說的‘T’字了吧？他會喜歡什么顏色呢？紅色……會不會太艷？白色……會不會太素？哎……明晚問問那個惡賊吧。”

片刻之后，她的纖細赤足在竹排上一踏，竹排就像裝了一臺發動機一般，在水面上疾馳，推開兩側的水，形成一道道赤色的漣漪。

同時，捏碎了一枚玉佩，這是她要出關的信號。宗主接到信號之后，就會開啟法陣。

半小時后，湖面的一方天域上出現了一個赤色的漩渦，隨即演化為一條赤色的光柱虹橋，一頭落在湖面上，另一頭接入高天。

漩渦那頭傳來一個粗獷、欣慰的聲音：“哈哈哈！不錯，閉關七日，突破到了造化境！”

赤靈姬縱身一躍，踏上赤光虹橋，隨即沒入光芒之中。

……

接下來的半個月，楚風一直在赤炎宗外圍的伏陽峰山下隱居，在茂林修竹、流水潺潺之間開辟了一個小院子，等待赤靈姬的情報。

赤靈姬從出關的當天晚上開始，每晚都會來這個小院里打卡。

每天來的時候都帶著一臉嫌棄，可是身體卻越來越貪婪，這幾天，楚風為了提升她的工作積極性，不得不順著她的期待，讓她帶著些小玩意回去。

這天夜里，月黑風高，四周的草木中隱隱伏著肅殺之氣，楚風坐在小院的臥室里，悠然飲茶。

燭臺上的燭火在清風中搖曳，燭光明明滅滅，似乎暗示著今晚會有一些變化。

待到深夜，赤靈姬來了，比平日晚了一個時辰，而且月桃紅的衣衫上潑灑著如同梅花一般的血跡，說明她今晚遭遇了戰斗。

她走到小院門口，把一路上的焦躁情緒收斂下去，掀起裙擺，看了看“T”字掛著的玩具還在，拍了拍胸口，緩了一口氣，將衣袖一甩，掩住兩處帶血的刀痕，換做一副嫌棄的、迫不得已的表情，蓮步款款走進院子。

“惡賊……主人，你交待的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我查到了。”

赤靈姬走進房間，站在楚風的躺椅前面，滿臉嫌棄，眼底卻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