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當然地，并沒有什么收獲。

畢竟曼弗雷德也不是那種傳說中的識人大師，能從“面相”上就看出對方是否心懷不軌……何況這里幾乎每個人都低著頭，做著差不多的動作，根本看不出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差異。

就在這個時候，穿著白色教士袍的盧因看到了曼弗雷德，快步走了過來。

“有發現什么嗎？”盧因低聲問道。

曼弗雷德搖了搖頭。

“請跟我來。”盧因說著，走向那面巨大的“鏡墻”。

曼弗雷德自然也沒什么意見，起身跟在后面。

幾分鐘后，他們走到了“鏡墻”的邊緣，那里繁飾的浮雕下是一扇極不明顯的側門，盧因推門而入，帶著曼弗雷德走了進去。

穿過一條長長的、帶有明顯彎曲的廊道——曼弗雷德總算知道從外面看去的弧形建筑缺失的“另一部分”空間在哪里了。

廊道另一端是與之前所見的“禮拜廳”差不多同樣格局、但是小了一圈的空間。不過這里沒有擺放桌椅，也沒有那面鏡墻，那扇鮮明特色的天窗倒是還在。

這里除了剛剛進來的盧因和曼弗雷德外就沒有別人了，只有幾扇門開向不同的方向。

“你應該提前和我知會一聲的——我不是每天都在禮拜廳輪值。”

“沒關系，其實本來我也只是打算自己看看。曼弗雷德頗為隨意地回道，“畢竟懷疑范圍就這么大……”

“確實，懷疑范圍也就這么大…”盧因搖了搖頭，“可惜目前依然沒有什么成果……”

“會來教會做晨禱的信眾有記錄嗎？行竊者有可能在盜竊后心有不安，不再來教堂……”

盧因繼續搖頭，回道，“之前也有偵探提出過這個問題。可惜我們對此并未做過什么記錄……只有捐贈者和教會的正式教士會留下名單。”

他頓了頓，“不過，我想你可能想要見一下卡爾格曼司契主教。他就是負責小天使像的流通的……還有教會的圣器、和一些具有特殊功能的事物，都由司契主教管理。”

……也就是負責教會的“收容部”唄。曼弗雷德沉吟了一下后回道，“那就麻煩你了。”

盧因點了點頭，又帶著曼弗雷德向一個方向走了幾步，敲了敲門。

很快，門就被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是一名中年教士，穿著和盧因幾乎無二的白袍，只是頸上的鏡子邊框上多了一道簡單的彎月紋飾。

“主教閣下。”盧因伸出一只手抬了抬自己脖頸上的鏡子，低頭問候道。“吾等皆為孤月之映像。”

“吾等皆為孤月之映像。”司契主教同樣道，做了一個與盧因相同的動作，不過沒有低頭，而是直接看向了一旁的曼弗雷德，問道，“有什么事嗎？”

“這位是曼弗雷德偵探。”盧因抬起頭回道，“想要詢問您一些問題。關于小天使像的。”

“嗯……”司契主教看了看曼弗雷德，接著說，“我知道了，你先回禮拜廳吧。”

盧因看起來有些疑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應了一聲，轉身向著來時的彎曲廊道原路返回。

而司契主教則帶著曼弗雷德走進房間，把門關上，突兀開口問道：“黎明會，還是審判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