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霓霜大鬧丁家的事情不脛而走,也就坐實了女魔頭的名號。
清晨漸涼,人們開始增加衣量,白霓霜穿著黑色的風(fēng)衣,剛走進辦公室,陳鹿鳴的電話就來了!
要說76號誰最敬業(yè),那必定是陳鹿鳴了。
白霓霜一走進陳鹿鳴的辦公室,陳鹿鳴就急忙將辦公室門關(guān)上了。
“如你所推測,重慶那邊來消息了!”陳鹿鳴興奮的將一份情報遞給白霓霜!
情報上就一句話:“老家:西蘭花大鬧法租界,與黃浦鯊結(jié)仇,可借刀殺之!”
“大鬧法租界?”白霓霜明知故問:“昨天去法租界一共三組人,我也在其中!”
陳鹿鳴嘿嘿一笑:“確實有三組,你看清楚,電文上寫的是大鬧法租界,這三組里面,也就你鬧的動靜最大吧!”
白霓霜指著自己的鼻子,故意瞪大眼睛:“我?我打鬧法租界?”
陳鹿鳴呵呵一笑指著白霓霜說“對啊,就是你,你昨日在丁公館的事跡,已經(jīng)傳遍法租界了你還不自知吧!”
“哪有那么夸張,我家事而已!”白霓霜尷尬的咳了咳:“原來這個西蘭花就是我啊!”
陳鹿鳴也笑說:“重慶給你的名字還真特別!”
“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我是從法蘭西回來的,倒過來念可不就是西蘭花嗎?”白霓霜推理道。
“可不是嘛,話說回來,這黃埔鯊又是誰?”陳鹿鳴指著“黃埔鯊”這個代號。
白霓霜想了想:“或許,和譚文麗有關(guān)!”
“譚文麗?她是誰?”陳鹿鳴暫時還沒有了結(jié)事件的詳情。
白霓霜說:“譚文麗是丁寶玉昨日迎娶的二房,我破壞了她的婚禮,可能會懷恨在心!”
“就算是這個二房懷恨在心,她有什么能力借刀殺人?”陳鹿鳴還是有些疑問。
白霓霜說:“你可能還不知道,這個譚文麗是黃埔王司令的私生女!”
“你說什么?”陳鹿鳴聽到王司令的名字,驚訝的站起身看著白霓霜,因為王司令的大名如雷貫耳,是出了名的狠人。
“這黃浦鯊應(yīng)該就是HP區(qū)的王司令,因為我昨天破壞了她女兒的婚禮,所以這個‘百味蘭’得知后,會向重慶方面建議借刀殺人。”白霓霜沒管陳鹿鳴的震驚,繼續(xù)推理。
陳鹿鳴苦笑一聲,緩緩坐下來說:“這個王司令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非常難纏,你沒事去招惹他作甚?”
“我本不想招惹王司令,奈何王司令的女兒要粘上丁家!”白霓霜也有些無奈。
來龍去脈陳鹿鳴已經(jīng)弄明白,對白霓霜說:“你放心,王司令雖然蠻橫,但是76號的人也不是他能隨便報復(fù)的,來日我也會去一趟王公館!”
白霓霜笑了笑點點頭道謝。
陳鹿鳴分析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搞清楚‘百味蘭’的目標(biāo)是你,那么接下來是不是要順藤摸瓜,找到這個百味蘭!”
白霓霜想了想,推理道:“既然是針對我的,那么我可以肯定,李尚林那天的三個行動中,至少有一個任務(wù)里夾雜‘百味蘭’的陰謀!”
陳鹿鳴急忙從抽屜里拿出一份報告,這份報告出自李尚林的行動總結(jié):“那天三個行動分別是青浦抓捕許南江、吳淞截獲抗日物資、酒樓誘捕延安分子!”
白霓霜拿起總結(jié)報告,仔細了的看了一遍,終于也有了結(jié)論,對陳鹿鳴分析說:“去青浦抓捕許南江可以直接排除,因為沒有涉及到我。酒樓抓捕延安分子也可以排除,因為彭輝接頭是絕密,百味蘭根本無法竊取如此高級的絕密!”
“那就是吳淞的行動!”在白霓霜的引導(dǎo)下,陳鹿鳴得到了結(jié)論。
白霓霜點點頭:“根據(jù)報告上講,是胡勇得到了吳淞行動的情報,而且涉及到我的弟弟白震霆,現(xiàn)在想來,這就是‘百味蘭’想利用我弟弟陷害于我!”
“不錯,胡勇是在百味坊得到的情報,據(jù)說是從他的姘頭蘭花那里得到的詳情,那么‘百味蘭’一定是在百味坊傳遞的情報,等等,‘百味坊蘭花’和‘百味蘭’,這兩個名字似乎有某種聯(lián)系!”陳鹿鳴從名字上獲得了靈感!
白霓霜猛的站起來:“就是百味坊!我想這個蘭花就是特工‘百味蘭’,我們要立即行動!”
陳鹿鳴也興奮的站起身:“看樣子,還得先把胡勇控制起來!”
陳鹿鳴和白霓霜立即帶著行動隊,沖入了百味坊,一時間百味坊雞飛狗跳,上至掌柜,下至伙計,能抓的都抓了。
陳鹿鳴現(xiàn)場辦案,展開審問。
“蘭花何在?”陳鹿鳴問道。
“蘭花?”掌柜看了看老鴇子。
老鴇子急忙說:“蘭花昨天就跟著一個男人跑了!”
“跑了?昨天跑的?”陳鹿鳴后悔莫及,還是晚了一步。
白霓霜問:“那個男人你們認不認識?”
這是故意問的,因為這一切,本就是白霓霜為洗清嫌疑做的局。
“這個男人兇的很,點名就要蘭花,還打了客人,聽那個被打的客人講,他在法租界什么江南餐廳見過這個人!”老鴇子急忙說到。
當(dāng)然,這都是許南江故意為之,選了個眼熟的客人就揍,目的就是坐實蘭花是‘百味蘭’的身份。
果然,聽到江南餐廳這個名字,陳鹿鳴眼睛一亮,急忙讓手下找到了許南江的照片,向老鴇子問:“是不是這個人?”
老鴇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了看,連忙點頭:“就是他,就是他,蘭花就是跟著這個男人跑了!”
陳鹿鳴看了看白霓霜,白霓霜點點頭。
76號抓了人,封了百味坊,鳴金收兵,回到辦公室,白霓霜說:“沒想到,密電里的‘野草’,就是許南江!”
陳鹿鳴點點頭,總結(jié)說:“‘百味蘭’就是蘭花,‘野草’就是許南江,現(xiàn)在我可以確定,他們是重慶分子,‘百味蘭’陷害令弟,目的就是借用李尚林馬賢五的手除掉你!”
經(jīng)過艱辛謀劃,終于讓弟弟白震霆“洗清了嫌疑”,而自己這個女魔頭是“清白的”。
特高課。
大雄宏二對白震霆的調(diào)查也有了結(jié)果。
大雄宏二對長野田勛說:“如我所推理,‘百味蘭’就是百味坊的蘭花,可惜我去百味坊的時候,蘭花已經(jīng)跑了!”
“這么說,白霓霜的弟弟是遭到‘百味蘭’陷害,白霓霜的確是受害者!”長野田勛捏著下巴想到了結(jié)果。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長野田勛接完電話,長吁一口氣說:“是陳鹿鳴的電話,他今天帶著人查抄了百味坊,帶走蘭花的,是許南江,事實證明白霓霜是清白的!”
大雄宏二眼睛一亮:“恐怕,陳鹿鳴沒有那個能力查到真相,我想,一定是這個我素未蒙面的師姐所為!”
長野田勛點點頭。
大雄宏二露出銳利的目光,就像看到了獵物:“課長!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白霓霜的布局......”
“那就太可怕了!”長野田勛有些驚疑不定。
“她本身就很可怕!”大雄宏二提醒道。
長野田勛驚疑不定的說:“她能為我所用,可怕就不是問題!”
“她的身上,我總覺得有一種令人討厭的東西,身為特工,什么可能性都要考慮到,說不定,她就是個雙面間諜,只是隱藏的很深!”來自大雄宏二可怕的嗅覺!
長野田勛眼睛一瞇,問道:“雙面間諜么?你覺得,他是重慶分子還是延安分子?”
大雄宏二搖搖頭:“我不做沒有真憑實據(jù)的推理!”
“看樣子,你還是不放心她!”長野田勛其實相信白霓霜:“正如你所說,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顯示她有什么嫌疑!”
“有‘格格’在,有什么不放心的?若白霓霜盡心盡力為帝國辦事,那‘格格’會保護她的安全,若白霓霜是敵人,那...”大雄宏二露出殺意。
“格格”是自己培養(yǎng)的杰作,將“格格”送到白公館潛伏,也是大雄宏二得意之作。
長野田勛想了想,雖然相信白霓霜,但還是要謹(jǐn)慎對待,同樣露出一絲兇狠:“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格格’不用匯報,有權(quán)直接消除隱患!”
“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今天這個師姐沒問題,我們也不能保證明天會怎樣!”大雄宏二說完,走出了辦公室。
長野田勛立在原地,看著大雄宏二的背影融入陰影,若有所思。
76號特工總部。
陳鹿鳴審訊胡勇。
“胡隊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結(jié)重慶分子謀害自己人,你該當(dāng)何罪?”陳鹿鳴問道。
“陳主任,敢問我何時勾結(jié)的重慶分子,證據(jù)何在?”胡勇被軟禁在會議室,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自認是陳鹿鳴趁著馬賢五在醫(yī)院養(yǎng)病,想來個欲加之罪打擊報復(fù)。
陳鹿鳴冷冷一笑,問道:“好,我問你,你和百味軒的蘭花是什么關(guān)系?”
“蘭花?”聽到蘭花的名字,胡勇心頭一震,怒問道:“陳鹿鳴,如果你要打擊報復(fù),請沖著我來,你用我的女人對付我,算什么男人?”
胡勇的話,正中陳鹿鳴下懷:“哦?這么說,你是承認蘭花是你的女人了?”
“是又如何?”
胡勇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想著有馬賢五這座靠山,這陳鹿鳴萬萬不敢亂來,所以根本沒把陳鹿鳴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