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號特工總部。
中野洋子辦公室!
于肅然臉色復雜的走了進去!
“怎么樣?”
于肅然回答:“跟丟了!”
“跟丟了?”中野洋子眉頭微微觸動。
于肅然說:“不過我能確定,白霓霜是將李狗送往了松江的方向!”
中野洋子說:“那個佘山別墅要監視起來!”
“是!”
于肅然問:“現在是不是要去特高課向山本課長報告?”
“不用!”中野洋子說:“鑒于山本大我和白霓霜的關系,山本大我似乎不可靠!”
于肅然知道中野洋子對山本大我已經不太信任。
因為在審訊李狗的時候,李狗似乎說芊蘭欣子的死和日本人有關系。
想到這里于肅然說:“長野隊長,我思索了良久,李狗所說的‘林田’兩個字,應該是一個人的名字!”
中野洋子想了想說:“給我查,不管是人名還是地名,只要是有這兩個字的,都要查!”
“是!”
中野洋子說:“注意,一定要嚴格保密!”
“我明白的!”
......
陳鹿鳴第一時間趕到了特高課,令人意外的是中野洋子并未來到這里。
不管如何,要先向山本大我匯報這個情況。
一走進辦公室,陳鹿鳴臉色暗淡:“報告山本課長,還是遲了,我趕到刑訊室的時候,李狗已經死了!”
山本大我臉色冰冷,李狗的死完全打破了自己的計劃。
李狗一死,山本大我就失去了可靠的中統情報來源,手中的中統密碼本就無用武之地。
密碼本是有時效性的,一般三個月到五個月之間就要更換,山本大我還指望能在這期間充分利用這本密碼本。
這個中野洋子真的可惡!
冷冷的看了一眼:“中野隊長是否審出了什么線索?”
陳鹿鳴搖搖頭急忙說:“中野隊長并未透露任何審訊的細節!”
山本大我眉頭緊皺:“根據中野洋子的手段,她一定能審訊出重要線索!”
陳鹿鳴見機立馬就說:“屬下很奇怪,中野隊長應該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為何到現在為止,中野隊長還未報告呢?”
“大膽!”
陳鹿鳴當即被訓斥,立馬低下頭。
這就是陳鹿鳴的聰明狡猾之處,挑撥離間潤物無聲。
山本大我說:“中野隊長是帝國最優秀的情報特工,我不允許任何人對她有任何懷疑!”
雖然這么說,但是山本大我心中已經出現了一絲芥蒂。
這就像一顆種子,被深深埋藏在心底。
“屬下知錯!”陳鹿鳴基本目的已經達到,立即擺脫糾纏。
山本大我站起身,從煙盒中抽出一根煙點燃,看了看陳鹿鳴:“陳副主任,現在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配合我!”
陳鹿鳴臉色一正:“但說無妨,屬下會全力配合!”
山本大我滿意的點點頭:“我希望你能和中統繼續保持密切的聯系,你要摸清楚中統在上海的據點,最好能暗中截獲中統和上海據點之間的往來密電!”
“是!”陳鹿鳴臉上有些難色:“只是山本課長,現在李狗被抓獲的消息可能已經傳到了中統總部,中統一定會保持警惕!”
山本大我早已想好應對:“你就告訴中統總部,李狗已經死了,現在需要新的聯絡人!”
陳鹿鳴心中暗喜,李狗并不是什么中統的人,根本不用聯系中統的人,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安全了,而且能在中統和日本人之間游走,這算是最好的結果了!
“是,屬下一定不會讓山本課長失望!”
山本大我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
天,灰蒙蒙的,細雨隨風飄蕩,拍打在白霓霜的臉上。
這是一片墳地,旁邊的村莊死了人,都將人葬埋在此處。
這個村就是李家村,李狗的老家。
墳地只有土包,沒有墓碑。
眾人站在新的土包前矗立,臉上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悲傷,隨著細雨蔓延開來。
麗麗和韓虎跪在墓前燒著紙,黃胖子給麗麗撐著傘。
大丫頭僅僅抱在小狗兒,小狗兒在酣睡,楊鐵軍給大丫頭撐著傘,大丫頭已經泣不成聲。
白震霆將鞭炮點燃,鞭炮發出的吼聲,似乎要震碎雨幕。
白霓霜站在最后面,沒有打傘,任由雨水浸入衣裳。
直到鞭炮響盡,似乎昭示著新的開始。
白霓霜問“鑰匙刻出來了么?”
白震霆點點頭:“手令和鑰匙都已齊備!”
鑰匙,正是李狗用命換回來的鑰匙。
那是倉庫的通行證,也是李狗做的最后貢獻。
白霓霜說:“那就行動吧!”
......
另一邊,盧思明走進陳鹿鳴的辦公室。
陳鹿鳴對盧思明說:“給我盯著于肅然,我要知道于肅然所有的行動!”
“是!”盧思明說:“陳副處長,于肅然和中野洋子走的很近,這個中野洋子似乎很難說話!”
陳鹿鳴臉色一沉:“你說的對,中野洋子有‘血諜’之稱,此人脾氣古怪,務必要小心此人!”
盧思明面露難色說:“我現在很擔心,擔心這個‘血諜’會壞了我們的好事!”
盧思明說的好事,當然是和重慶軍統之間的錢貨交易,陳鹿鳴早已通過盧思明和軍統的關系,和軍統建立了很多不為人知的錢貨交易!
陳鹿鳴笑了笑安撫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這個中野洋子,估摸著待不了多久!”
“何以見得?”
陳鹿鳴說“據我觀察,這個中野洋子是一個很孤傲的女人,而我們的山本課長,又是一個強勢的男人,這兩個人在一起共事,不會長久的!”
陳鹿鳴果然是一只狐貍。
盧思明故作疑惑:“他們都是日本人,哪怕性格不合,但似乎沒有什么仇恨吧!”
陳鹿鳴眼睛一瞇:“今天下午兩點,山本大我要在特高課召見中野洋子述職,這就是矛盾的開始!”
盧思明心中一動“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謹慎行事!”
“當然!”陳鹿鳴站起身,看向窗外,雨水吸附在玻璃上面,外面的世界一片模糊:“不過,如果有人想要斷了我們的財路,那也要付出代價,就算是日本人也不行!”
盧思明若有所思,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中野洋子前往特高課的情報,送到老冷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