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號特工總部,檔案室。
白霓霜對陳鹿鳴小聲說:“馬賢五之所以實施‘外科手術(shù)’行動,并獲得成功,是因為有南京方面提供情報!”
“南京!”陳鹿鳴驚訝的說:“難道是方院長?”
“是的!”白霓霜小聲說“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上海保安司令的寶座!”
陳鹿鳴吃驚的說:“關(guān)司令身后是方院長?”
白霓霜點點頭。
陳鹿鳴拽起拳頭:“好不容易扳倒王司令,現(xiàn)在又來一個關(guān)司令,真是令人憤懣??!”
白霓霜添油加醋起來:“李尚林和馬賢五獲得了一份大功勞,關(guān)司令掌握上海保安司令部,一舉兩得,真是下了一盤好棋啊!”
“哼!”陳鹿鳴一臉憤怒“老同學(xué),還請幫我謀劃謀劃,我可不能坐以待斃!”
白霓霜說:“這件事,已經(jīng)不是我們倆謀劃就能解決的!”
“那當(dāng)如何?”
白霓霜小聲分析說:“這是上面的神仙在斗法,我們下界的凡人作用有限!”
陳鹿鳴站起身:“我這就去一趟南京!”
白霓霜說:“你要告訴他們,務(wù)必清除這個關(guān)司令!”
“明白!”
說完,陳鹿鳴轉(zhuǎn)身就走,走到門口之時,突然停住,轉(zhuǎn)頭向白霓霜問:“老同學(xué),這么絕密的情報,消息來源可靠嗎?”
白霓霜早有準(zhǔn)備:“我在南京,也有些人脈!”
陳鹿鳴伸出食指點了點輕輕一笑,這才離開了檔案室!
......
吳淞碼頭外,雜亂的弄堂,晦暗的民宿之中。
陸老三對馬賢五和胡勇說:“一共是六千斤面粉和五千匹布料,昨夜被秘密裝船!”
胡勇眉頭緊皺:“這么多物資,恐怕事情沒那么簡單!”
馬賢五問:“船運是哪家公司,運往哪里?”
“德國的友誼號貨輪,目的地是青島!”不得不說,陸老三不愧是王牌特工“黑影”。
“青島!”馬賢五瞇起眼睛:“難道,是運往北方的???”
胡勇瞪大了眼睛:“他們是延安的!”
這個他們,指的是麗麗四人組。
馬賢五冷笑一聲,對陸老三說:“‘黑影’,你要去一趟青島,務(wù)必搞清楚這批物資流向什么地方,我會要求日本人配合你!”
“是!”
危險,步步逼近!
吳淞碼頭倉庫里,四人已經(jīng)開始慶賀。
“大家辛苦了,來來來,干杯!”韓虎舉起酒杯。
幾人舉杯喝酒,氣氛松弛!
麗麗心情愉悅說:“我為你們感到自豪?!?
黃胖子點點頭:“能為抗戰(zhàn)盡微薄之力,我們都應(yīng)該感謝三姐!”
麗麗點點頭“那么我們遙敬三姐!”
“敬三姐!”
為了執(zhí)行任務(wù),四人全力以赴,沒有絲毫懈怠,最終集齊了物資,并成功上船。
以往的任務(wù),只是負(fù)責(zé)轉(zhuǎn)運。
這一次不同,物資都要按照計劃采買收集,然后運船,可以說整個任務(wù)過程,都是團隊獨立執(zhí)行,幾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成就感!
這時,李狗站起身,嚴(yán)肅的對大家說:“我現(xiàn)在,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韓虎和黃胖子疑惑的看著李狗!
李狗看了一眼麗麗,然后說:“麗麗已經(jīng)答應(yīng)嫁給我啦!”
說完,氣氛一松。
“哈哈哈哈,終于是答應(yīng)了!”韓虎豎起大拇指。
“恭喜恭喜!”
黃胖子向麗麗問:“麗麗,你怎么就答應(yīng)了呢?”
麗麗羞澀的沒有說話。
李狗說:“是這樣的,接到這次任務(wù)后,我鼓起勇氣向麗麗求婚,麗麗說完成這次任務(wù)就答應(yīng)!”
“原來如此,任務(wù)完成了,自然就是答應(yīng)了!”韓虎舉起酒杯:“喜事,這是喜事哈!”
黃胖子苦著臉:“喜事是喜事,可憐我那份子錢要飛走了!”
幾人哈哈大笑。
碼頭內(nèi)的喜氣和碼頭外的陰詭,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晚上,白露霏提著一碗餛飩,回到了中藥鋪。
最近白露霏接了一部新的電影,每天會忙到很晚,為了方便,經(jīng)常住在片場附近的酒店。
今天結(jié)束拍攝工作還算早的,所以回了藥鋪。
一走進后院,就聞到一股酒氣。
白露霏眉頭微皺,走進后廳,就看到已經(jīng)醉倒在地上的于肅然!
“肅然!”白露霏將手中的餛飩放在桌子上,急忙上前扶起于肅然。
于肅然緩緩睜開眼睛:“露霏!”
在白露霏的幫助下,于肅然坐到椅子上,一臉通紅滿身酒氣。
于肅然抓住白露霏的手:“露霏,你終于回家了!”
白露霏臉露歉意:“最近接拍了新戲,確實有點忙,肅然,你今天怎么喝了酒?”
于肅然笑了起來:“忙么?露霏,我問你,你當(dāng)了大明星,是不是看不上我了?”
白露霏搖搖頭:“怎么會呢,我們相敬如賓互相傾慕,還訂立了婚約,我怎么會看不上你?”
于肅然繼續(xù)笑著搖搖頭:“人是會變的,你現(xiàn)在是大明星,傾慕你的人遍布整個上海灘,比我好的男人有很多!”
白露霏知道于肅然醉了“請你放心,我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于肅然問:“那又是哪種人?你那天晚上背著我見你的前夫,你還沒有向我坦誠,我問你,是不是丁寶玉反悔了,想要和你復(fù)婚?”
“肅然,你喝醉了!”白露霏勸撫:“我給你帶了夜宵餛飩,你吃一點墊吧墊吧肚子,其他的事情,等你清醒我們再談吧!”
嘩啦啦!
“我很清醒!”于肅然猛的將桌上的餛飩拍落在地:“你是不是想和我談分手?”
于肅然盯著白露霏。
白露霏看了看地上的餛飩,再看了看于肅然憤懣的臉。
臉上露出一絲黯然,白露霏說:“你誤會了,我和丁寶玉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你的未婚妻!”
“演!演!”于肅然怒笑的說:“不愧是影星!”
“肅然,你要如何相信我呢?”白露霏無奈的搖搖頭。
于肅然用請求的語氣說:“露霏,你能不能不要拍戲了,你放心,你安心做我的太太,你什么都不用干,我養(yǎng)你!”
白露霏怔了怔,突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有些陌生。
他根本不理解自己,拍電影不是為了名利,而是自己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是想要擺脫封建的枷鎖。
那是一種靈魂中的追求。
自己的男人,似乎并不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