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煙雨朦朧,蓮姨早早的起了床,看了看東邊翻著魚肚白,拎著菜籃子就要出門。
剛推開大門,黑洞洞的槍口就對準(zhǔn)了自己的腦袋。
蓮姨眼睛一瞇,將菜籃子輕輕放在地上,同時舉起了雙手。
接下來,特工們沖入大院,一時間雞飛狗跳。
白翰林被帶了下來,他還穿著睡衣!
“混蛋!你們這些混蛋!茍鈤的!”縱使掙扎,依然逃脫不了被帶走的命運。
很多早起的鄰居,都看到了這一幕。
穿著睡衣被拖走,還被鄰居們目睹,對于白翰林來說,這就是奇恥大辱!
蓮姨和白翰林,就這樣被帶走了。
白夫人和梅家棟,都在醫(yī)院陪護胡璐璐,逃過了被帶走的命運。
白露霏一直住在中藥館,同樣躲過被帶走的命運。
對于馬賢五來說,抓住白霓霜的父親,已經(jīng)足夠了。
白翰林被帶到了76號招待室。
馬賢五沒有為難他,在馬賢五眼里,白老爺只是一個工具,根本沒有威脅。
76號的特工,全城搜捕。
山本大我親自坐鎮(zhèn)76號,等待著消息。
時間,過去了十二小時。
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白霓霜的蹤跡。
山本大我撥通李尚林的電話:“還沒有消息嗎?”
“山本課長,暫時沒有消息,依據(jù)我的判斷,白霓霜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出了上海!”
“一群廢物!”山本大我掛斷電話:“畏罪潛逃么?”
......
火車站,候車室。
白霓霜穿著黑色風(fēng)衣,帽檐遮住臉頰。
身后是兩個同樣穿著風(fēng)衣的男子,顯得格外低調(diào)。
三人走到檢票口,白霓霜拿出證據(jù),遞給檢票員。
檢票員看了看白霓霜的證件,當(dāng)即掏出手槍。
砰!
檢票員中槍倒地。
槍聲,猶如冰涼的水,倒入滾燙的油鍋,候車廳的人群,四散亂竄。
76號的特工,紛紛拔出槍反擊!
白霓霜對兩個同伴說:“有埋伏!”
那兩個穿著風(fēng)衣的男子,還未拔出槍,就被76號的特工擊斃!
白霓霜躲避在一面墻后面。
白霓霜的槍法太準(zhǔn),每一槍都能射殺一個特工。
特工們紛紛尋到掩體,76號的特工和白霓霜對峙,陷入僵局。
很快,馬賢五聞訊趕來。
此時此刻,馬賢五心中非常激動,沒想到,白霓霜會選擇火車站大搖大擺的逃離!
真是一個蠢貨!
馬賢五大聲喊話“白霓霜,你的父親在我手上,我給你一分鐘投降!”
這是詭計,馬賢五已經(jīng)通知神槍手,只要白霓霜從掩體出來,就立即擊斃。
時間流水。
馬賢五開始倒計時“十...九..八...七....三...二...一”
“等等!”
白霓霜的聲音傳來。
“準(zhǔn)備!”馬賢五冷笑一聲,通知神槍手:“露頭就直接開槍!”
“是!”
正當(dāng)白霓霜要露頭之際。
一個人出現(xiàn)在馬賢五面前。
“是馬隊長嗎?”這個人,穿著中山裝,戴著帽子,額頭上有一顆紅痣。
“是你!”馬賢五驚訝的看著來人脫口而出一個名字:“陳鹿鳴!”
陳鹿鳴取下帽子,露出笑容:“果真是你,馬隊長,好久不見!”
“陳鹿鳴,你怎么在這里!”馬賢五甚至忘記了白霓霜。
“我剛下火車!”陳鹿鳴問:“你是來迎接我的嗎?”
“迎接?”馬賢五皺起眉頭:“什么迎接,你不是在南京嗎?”
陳鹿鳴說:“你還不知道么,我被任命76號特工總部副主任!”
就在這時,白霓霜的聲音傳來:“是陳副主任么?”
聽到白霓霜的聲音,陳鹿鳴和馬賢五同時看向白霓霜的方向。
陳鹿鳴對白霓霜的方向說:“老同學(xué),你在哪里?怎么只聞其聲不見其人?”
白霓霜說:“馬賢五要殺我,我想,只要我露頭,他的人會毫不猶豫的向我開槍!”
陳鹿鳴嘿嘿一笑:“真是一個別開生面的迎接儀式啊!”
“怎么會呢!只是聽命行事!”
陳鹿鳴的任命早已下發(fā),馬賢五知道,陳鹿鳴出現(xiàn)在這里,當(dāng)場擊斃白霓霜的計劃失敗了,只能退而求其次!
陳鹿鳴說:“老同學(xué),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你,出來吧,我?guī)慊?6號!”
白霓霜這才走了出來。
三個人,再次見面......
76號特工總部!
白霓霜直接被帶到了“招待室”。
陳鹿鳴向山本大我報到,又和李尚林寒暄幾句,問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怎么看到馬隊長圍殺白主任呢?”
李尚林對陳鹿鳴說:“陳副主任,你剛到,不了解情況,不如和山本課長一起審訊白霓霜如何?”
這正是給陳鹿鳴下馬威的好機會,李尚林怎么會放過!
一行人,來到招待室外,透過單面玻璃,觀察著馬賢五審訊白霓霜。
招待室中,馬賢五盯著白霓霜問道:“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是不是‘曹操’!”
白霓霜笑了笑:“馬隊長,你知道你今天惹出了多大的簍子嗎?你捅破天了知道嗎?”
“不要給我鬼扯”馬賢五瞇著眼睛:“你想想,如果我不掌握確切的證據(jù),會抓你么?”
“什么證據(jù)?”白霓霜一臉疑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不要裝蒜了,昨晚凌晨三點,你在法租界,你綁架我妻兒,親自和我交換劉懷安,很多人都看到了,難道你不認嗎?”
白霓霜搖搖頭:“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什么綁架,我昨晚根本不在上海!”
馬賢五輕蔑一笑:“白霓霜啊白霓霜,你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如果不想受皮肉之苦,還是老老實實交代,你把劉懷安藏在哪里?”
白霓霜搖搖頭:“馬隊長,你想陷害我也要挑好時間吧,我昨晚一直到今天都在進行重要的秘密任務(wù),你知道你今天在火車站殺死的是誰嗎?我提醒你,你真的捅破天了你知道嗎?”
啪!
馬賢五拍了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罰酒,哪怕你不認,我也有證據(jù)證明你是‘曹操’!”
白霓霜無奈的笑了笑:“我要見山本課長!”
“你以為這是哪里,你想見誰就見誰嗎?”
“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山本隊長匯報!”
“別在我面前使用小伎倆!山本課長不會見你的!”
白霓霜冷冷一笑,看向玻璃:“涉及到芊蘭老師交給我的任務(wù),難道你不想進來見我嗎?”
外面的山本大我,盯著白霓霜,緩緩站起身,推開了招待室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