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顧水生看著李曦還在看錯題，忍不住打趣著。

“李曦，剛剛你有看到嗎？那個阿姨好年輕好漂亮啊，特別是她那個......這么大”

顧水生說話的時候還伸出雙手，手指微微彎曲，說著說著他耳朵就紅了起來。

正處于青春期的男孩，總是對這些東西特別好奇、敏感的，想說又不敢說。

李曦看見發小把自己講害羞的模樣，心里想著:“其實她女兒更加年輕更加漂亮，而且也很大。”

但還是沒有說出口，畢竟昨晚那一幕只有他自己看到了，別人都沒有看見。

看江太太的打扮，肯定是有錢人家的太太，自己能跟她們說話的機會也就這么一次了，以后都不會有什么交集了。

不做無法實現的夢。

但是，現在真的跟做夢一樣。

李曦抽屜里放著一面錦旗，還有一個牛皮紙文件袋。

原本李曦以為把自己喊過去頂多就是發個錦旗，合影做做宣傳而已。

沒想到居然還有獎金發，而且獎金是10000人民幣。

溪水縣人民警察局這么有錢的嗎？

這還上什么課，哪里還有落水的，我天天去救。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為人民服務。

李曦拍拍抽屜里的牛皮紙文件袋說道：“水生，這個救人有你一半的功勞，等會回家分你一半”

“不不不，人是你救的啊，跟我有什么關系，還我分我一半？這不行的”

顧水生父母都是淳樸的本地人，從小他就被灌輸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要拿這種思想。

當李曦說出要分一半給自己的時候，顧水生心里雖然很開心，但他是堅決不會要的。

李曦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義正言辭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什么叫跟你沒有關系。”

“你這樣想，沒有你陪我過去溪水河，我能碰到這個落水的女孩嘛？說不定她被人淹死了都沒有人發現，你這是拯救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況且，沒有你去幫忙報警，警察會給我們頒獎嗎？沒有頒獎我們會有這個獎金嗎？你說對不對？”

看著李曦一本正經的樣子，顧水生點頭喃喃道：“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哦”

“是吧，所以分你一半是不是很正確的事情？”

“哥們把你當兄弟，你把哥們當傻子呢？”

顧水生伸出右手摟住李曦的脖子，左手撓他的側腹。

“哎哎哎，別別別，別撓了，我錯了，我錯了。”

顧水生最清楚發小的弱點了，李曦很怕撓癢癢。

“這樣，給你這么多，不能再少了”李曦做出一個“OK”的手勢。

“那怎.....”

顧水生張張嘴想說什么，被李曦直接打斷。

“你這還推辭就不夠哥們了，我經常去阿姨那里吃早飯，不也沒有收過我的錢嗎？這就當是我孝敬阿姨的了。”

“行行行，那就聽你的”看著實在是拗不過發小，顧水生只好同意了。

李曦中午放學回到家后，把錦旗和剩下的7000元藏好，放在衣柜最底層，用厚厚的衣服擋住，不去仔細翻動是看不出來的。

吃完午飯，李曦喊上發小一起到教室做題。

“來這么早，我還想睡個午覺的”

溪水一中，不強制要求學生午自習，但是會開放教室給學生使用，有些走讀生中午不回家的，在學校飯堂吃完飯就可以在教室學習或者小憩一會。

李曦和顧水生來到高二8班前門，看到里面有幾位同學在做題，他們倆就輕手輕腳地從后門回到自己座位上。

拿出從家里帶來的必修一數學課本，李曦翻到目錄頁，打算好好重新看一遍知識點。

“第一章集合與函數概念”

“一般地，研究對象稱為元素，一些元素組成的總體叫做提盒，也簡稱集”

李曦現在看這些概念性的知識點，基本都是一掃而過，只要他認真看過一遍就會記得。

他的腦子就像一座巨大的圖書館，記憶就是圖書館里的一本書，需要用的時候翻開這本書就能回憶起來。

顧水生看見發小拿著必修一的課本在看，心里感覺有些詫異：“居然在看必修1的課本？現在都教到選修2-1了啊，看來李曦不是吹牛，是真的要努力學習啊，那我得好好幫幫他才行。”

顧水生怕影響到教室里的同學做題，壓低音量小聲說道：“李曦，你有什么看不懂的可以問我，我給你解答。”

李曦向他點點頭，然后繼續看課本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曦看到一個讓他有點難理解的知識點，打算問問顧水生。

轉過頭，看到顧水生在做一張物理試卷，就安靜地看著他解題，沒有打擾。

顧水生原本在做一道推斷電場力做功的題目，感受到李曦的目光，就看向他，問他怎么了。

李曦小聲道：“這個我不是很能理解的了，什么叫增函數？還有這個單調區間。”

顧水生也輕聲回應，在拿出一張草稿紙，畫出一個函數圖：“像這種函數，它的數值會越來越大，那它就是增函數。相反的，數值一直變小的就是減函數。”

“單調性就是讓你判斷這個函數在某個范圍內是屬于增函數還是減函數。”

顧水生又在草稿紙上畫一個新的坐標軸，再畫出一個“U”。

“比如像這個函數，它在這個區域就是減函數，這個區域就是增函數。”

聽完顧水生的解釋，李曦恍然大悟一般點點頭，然后也在草稿紙上畫了一個坐標軸，在坐標軸上畫一個“W”。

“那像這個函數，他在這段和這段都是屬于增函數咯？，這兩段就是減函數？”

“對，沒錯。”

“OK，我懂了”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今天下午是數學課和英語課。

數學課的時候，李曦沒有聽數學老師講課，在自顧自地看著從家里帶來的那些舊課本。

以他現在的水平去老師講課，并不太能看得懂，因為數學這個科目內容都有很大的相關性的。

“數學課彎腰撿支筆，從此再也沒聽懂過”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英語課的時候，李曦也沒有聽，因為他根本聽不懂。

別說語法了，英語單詞他都不會，那高考60分完全是靠蒙和所謂的“預感”。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今天是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習。

“水生，明天早點起來，我們一起去跑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