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雪中的軒祺師太挽著佛塵出現在“墓峰雪塔”之下,這是清茗門的隱秘,世人皆知清茗門的墓峰雪塔,卻不曾真正見過。就連門中弟子也不曾真正的見過。只見過入口處佇立于遠方的墓峰雪塔幻影,但那只是幻影,而幻影畢竟僅僅只是幻影。
“掌門師姐,天降異象,可是這墓峰雪塔出了何事?掌門師姐尚且安好?”
塔中待送走輕洛的善止因強行傳送消耗法力太多,終于口吐鮮血。虛弱的坐在地上站不起來了,是的,她在強撐,至少不能讓輕洛擔心。此時聽到軒祺師太的聲音,她努力撐起深受內傷的身體,小心翼翼的坐起,打坐調息慢慢恢復元氣,
“師妹且安心,天降異象實屬正常,乃吾修習之法。勞師妹擔心了。”
“那便好。打擾師姐閉關了。若無事師妹便告辭了。”
“嗯,師妹慢走。”
軒祺聽聞善止的話并無異常,也知道了天降異像的原因。便放心了,本來她就是過來查探而已。是但走時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一步三回頭,懷疑自己想太多了。但還是就這樣離開了。
話說輕洛到了塔頂,發現自己身處混沌之中,突然,有一個不明的物體向她襲來,速度極快,并發出猖狂的笑聲,她還來不及反應就被撞倒在地,而且還劃破了衣裳,好生狼狽,她難過的抱住自己,頓覺委屈,不知是離開了師父還是被欺負而難受,眼中酸澀,有淚珠在打轉,偏偏就是倔強的不讓眼淚掉下來。好像這樣她就不會傷心和被傷害了。突然,周圍冒出各種顏色會說話的妖火。它們瞬間被突然出現在塔頂尖的人類小姑娘輕洛引起了注意,瞬間都圍著她議論了起來。
“哈哈,闖進來的居然是個女娃娃,而且還是個人類。”
''你們說她能在這里活多久?哈哈,本妖覺得不過一炷香的時間。“
“好可惜啊,好久沒見到過人類了,剛見不久就要死了。”
“咦,就算我們不動手她也快油盡燈枯了。沒意思。”
“這是哪?”
“這里是墓峰雪塔。”
說得太過激烈,不知是誰開口詢問妖火們便異口同聲的回答了才發現,它們的談話被一道沒有感情一樣陌生而動聽的聲音插了進來,而它們想也沒想就回答了。重要的是它們居然沒察覺到聲音的主人是何時出現在這塔頂的。原本要欺負輕洛的妖火們瞬間警惕的四散開來。于是狐鳩就這樣暴露了。妖火們看是一個穿著已經臟的看不出顏色,破破爛爛還染著點點血跡的衣裳也掩不住美麗如神址的少女。突然感覺到了冷意,不覺的打了個冷顫。妖火不約而同的抖了抖滿是火焰的身軀。
她就是消失在審判臺上的狐鳩,狐鳩現在身體很虛弱,腳步不穩且搖搖晃晃的向輕洛走過去,只因為這里就她們是人形。狐鳩身上的靈力還在不斷的往外散,像金粉不要錢一樣一直往外冒,而她控制不住。
輕洛畢竟還是小孩子,好奇的抬頭,只覺的眼前走路搖搖晃晃的小姐姐是她見過最漂亮的人。愣愣的看著狐鳩。狐鳩只見可愛的人類小女孩愣愣的看著她,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人類。覺得人類小姑娘軟軟糯糯的沒有一點危險。又很是天真可愛,像娃娃一樣。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小女孩很熟悉,有種似成相識的感覺,但她明明第一次見她,想著想著腦中出現無比模糊的影像,斷斷續續就是拼湊不起來,她越深想越頭疼。便打斷自己的深想。于是莫名的對這個小女孩感到很親切。卻發現小女孩的生命力虛弱飄忽,隨時就油盡燈枯。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真是同是天涯苦命人。
“你叫什么?”
“我,我……我叫江輕洛,姐……姐姐呢?”
“我..................?獨孤墨”
狐鳩遲疑了一下,苦惱的想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已然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她已經不記得她的身份和名字了。該怎么回答她呢、現在她一無所有,孤獨的一人身處黑暗之中,想著想著突然腦中有道溫柔熟悉卻不知是誰的女人的聲音輕輕的喚她墨兒,便想到了獨孤墨,這個名字。寓意已知以墨為名。以后便孤獨為依以獨孤為姓。
“獨孤姐姐,你真好看。”
說完小輕洛就感覺好困,好想睡覺,但她知道她不能睡,她睡著的話就醒不過來了。她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恢復了一點絲清醒。想再扇一下的時候被抓住了手腕,忍不住帶著小哭腔糯糯的解釋“我不能睡”,狐鳩被這句話心疼到了,莫名的感到酸澀。明明是個陌生人,不是嗎?但還是心疼了。伸出食指輕彈了下小輕洛的腦門一下,小輕洛就這樣不甘的睡了過去,只有她知道她本想掙扎但到聽到了獨孤姐姐的聲音,暖暖的在她意識里跟她說“睡吧”她就這樣安心的睡了。狐鳩向輕洛輸送了足以讓她可以活久一點的靈力。看小輕洛睡過去了。睡過去的輕落在識海里醒了過來,狐鳩也就是獨孤墨看著她無邪的小臉,于是乎下了決心。放松的盤腿坐在地上與輕洛面對面。也進入了輕洛的識海。
“輕洛,你愿與我立下誓約嗎?立下了誓約你將不會靈魂飄忽有生命之危了。但也不再是凡人,也修不了仙了。你愿相信我嗎?”
“獨孤姐姐,我相信你。不過你是為救我嗎?”
“是,也不是,你看我現在的情況,其實就比你好一點而已,只不過我還能比你堅持得久一點。”
“我愿意。我相信你”
獨孤墨被輕洛無畏的信任震撼并感動了,輕落的不帶一絲遲疑。如寒冷黑暗的深淵被一道強硬的陽光射入,有了那一點點的溫暖和光明。無法言語的獨孤墨破天荒的不好意思了。回應輕洛一聲淡淡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