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雨夜血戰
- 什么,我的靈卡無限進化?
- 夕霧色貓咪
- 2005字
- 2024-04-27 20:00:00
今早的靈卡制作,將林淵的精神消耗的一干二凈,因此倒也不用急著回去制卡。
林淵于是給自己放了個假,第一次悠閑地走回家去。
剛才的私廚菜的菜量少還貴,因此林淵其實并沒有吃飽,于是他便隨便找了個大排檔,坐在塑料椅上點了盤干炒牛河。
“近期我市發生多起人口失蹤案件,疑似厄魔潛入,聽海城巳幽府已成立專項調查組負責此案件。”
林淵看著掛在大排檔門上的投影靈卡里播放的新聞,微微一愣。
一般來說,主角看到這類新聞,就代表之后一定會碰上犯人作案吧。
好像叫啥契科夫的加特林理論對吧……林淵前世文科成績不太好,純純理科生。
林淵心里思索著,取出手機查看人口失蹤的主要案發點。
日晴街、赤北街……
諸多地點里,赤北街赫然在列。
“壞了,不會真給自己遇到吧。”林淵不憚以最大惡意揣測自己的運氣。
這時老板剛炒好的牛河也上桌了,現在人還不多,因此老板也無所事事地坐在旁邊桌子刷短視頻。
“老板,我們這附近是不是有人失蹤啊。”林淵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道為啥這次巳幽府抓得咋這么慢。”
老板也樂得找人聊天,也是嚴肅幾分坐過來道:“確實啊,前幾天還有靈卡師專門來找我們問話呢,最近這可不算安生。”
或許是看林淵有些面生,他的談性便在林淵的應承下逐漸升出來。
聊著天將盤里的牛河吃完,林淵這才知道,就在隔壁街,赤北路分三路那邊,有幾家小孩不見了,本來以為只是在外面玩,結果警署一來,卻發現監控也壞了,根本找不出誰出的手。
而且調查了幾天,更是連巳幽府也來了人,帶著一大幫靈卡師圍了一大片區域,然后就宣布是有厄魔潛入。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抓住,聽海城好久沒有這種特大惡性事件了。”老板一副憂國憂民的模樣,看到又有新顧客進來,立刻又換上一副笑臉,收了林淵的碗筷,趕緊回廚房炒菜去了。
林淵神色微暗,雖然有些杞人憂天,但他卻立刻嗅到其中的不對勁。
能夠潛入人類社會的厄魔,那就代表著已經有了人類智慧,甚至高于人類的智性水平,而能在聽海城內作案,那更是不知得有多強,自己若是碰上了哪還有命。
“看來最近也要減少外出次數,確保安全。”林淵心想著,“等到下周參加夏令營,就不用作此等無用擔心了。”
江瀟和林淵詳細介紹過,夏令營是住宿制,只要別第一輪就淘汰,那基本就相當于拿到了本科大學的通行證,并且一直培訓到高考前。
開茍就完事。
思慮清楚后,林淵也沒有在外面閑逛的想法,直接快步跑回家去。
大雨仍然時刻不停地從天而降,聽海城一日的降雨量就高于炎夏國西部某些干旱地區十年的雨量。
林淵調動全身的靈力,倒也不需要避雨卡這類基礎靈卡,自動將雨水隔絕開來。
路旁小巷亮著曖昧的燈光,隔著雨簾一層層蘊開。
赤北街雖然繁華,但總有幾個這樣稍顯偏僻的巷子,開著幾家無人成人用品店,也正是這種沒什么人來的地方,才反而會有人來。
林淵快步跑過,隨意得掃瞥了一眼過去。
他看見三個灰袍黑影走出巷子,只露出似乎有些紅的眼睛,直愣愣地盯著林淵。
“嗯?”林淵突然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察覺到某種危險,讓他汗毛倒立。
他猛然一個止步,而就在這時,他前面的路段被一根兩米長的巨矛直插進四分之一。
悄無聲息,若是林淵剛剛沒有止住步伐,這根加工工藝極為粗糙的鐵矛上估計就要多串上一個人類的脆弱肉體。
“他要向惡人密布網羅,有雷霆作他們杯中的份。”
林淵螢境靈卡師強化下的敏銳聽力,輕而易舉地捕捉到那些灰袍子下傳出的急促呼吸,以及低沉聲音:“榮光歸于至高天母!”
啪!啪!啪!
一瞬間,似有什么爆裂開,而林淵還沒來得及反應,那三個灰袍手中突然跳躍起藍色電流,擊穿被雨水降阻的空氣介質,瞬間響起蜂群飛舞的急促鳴叫聲.
滋砰——!
如樹枝般分化的雷電枝杈轉瞬而至,電離空氣的惡臭如云般撲滿林淵的口鼻!
下一秒,無窮無盡的雷霆包裹林淵,仿佛天神在此刻對他降下神罰,淹沒于連綿的雷鳴之中。
好似過了很久,又好似只是一瞬,淡藍色的雷光漸歇,灰袍人們似是沙漠中的旅人飲完水般,發出滿足的嘆息。
“我已經立我的君在我的圣山上了。”
站在最前面的人低吟著經語,轉頭離開。
“嗤——”
衣袍撕裂的聲音響起,他低頭看去,帶有淡淡血色的劍尖從他心口處刺出。
唰——
剎那間便是月舞銀河,萬般帶血銀光在暴雨中亮起,仿佛要將傾盆的雨盡數斬斷!
“斬斬斬斬斬”
焦黑的衣服下,雨中的少年斬出一道又一道劍光,不知疲倦,不知疼痛,仿佛什么都忘了一般。
死命地潑灑出無窮劍氣,將眼前的一切斬斷!
好似只是一瞬,又好似過了很久。
萬籟俱寂。
少年無聲地緩緩跪在地上之中,任由雨水將他的身體打濕。
在他微微擴張,有些渙散的瞳孔中,倒映著半座已經坍塌的無人成人用品店鋪,在那半截低平的墻上,留下的只有一道道割裂口,宛如惡獸留在獵物尸體上的撕咬傷口。
少年略顯涼薄的嘴唇緊抿,濕漉漉的頭發下是兇狠與戰栗共存的俊秀臉龐。
他無神的眼眸良久才收縮些許,木木地往下看去,才看到散落在磚石瓦礫之下的碎尸殘骸。
就像是分尸狂的作案現場,灰色袍子沾染著暗紅色的碎肉,被切割成形狀不一的碎塊,在大雨澆灌下變得愈發骯臟污黑。
“我……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