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向我抱怨,他60歲的母親懷孕了。
我陪男友同去看望,發(fā)現(xiàn)他的老家是年畫娃娃之鄉(xiāng)。
病榻上,男友的母親卻面色紅潤。
指著墻上的年畫娃娃夸耀:“都是這年畫的功勞!”
我抬頭望去,那畫的確艷麗生動。
不過我總覺得,畫上的娃娃不像活人。
更像死嬰。
01
男友的老家是年畫娃娃之鄉(xiāng)——舞村。
大學(xué)里我學(xué)美術(shù),經(jīng)常聽教授講起這個傳奇的地方。
說舞村制作出來的年畫娃娃栩栩如生,在二十年前備受歡迎。
坊間還有傳聞,只要家里掛上此年畫娃娃,來年家里一定添人丁、行大運。
可惜的是,后來就很少看見舞村產(chǎn)的年畫娃娃了。
但對于這個舞村,我一直保留著好奇。
然而相處兩年的男友孟淵突然告訴我,他的老家就在舞村!
我理所當(dāng)然地問及他,年畫娃娃的傳聞的真實性。
孟淵點了點頭。
隨后,他才面露愁容說:“我媽又懷孕了。”
可是。
孟淵的母親已經(jīng)60歲了啊。
02
親眼見到孟淵的母親時。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病床上半臥著的女人五官秀麗,面色紅潤。
如果不說她的年紀(jì),我覺得她頂多50歲。
沒猜錯的話,坐在她旁邊的就是孟淵的父親。
我和孟淵進去時,他正在給孟淵的母親剝橘子。
“既然醫(yī)生說不能生,那就流掉算了。反正我們已經(jīng)有孟淵了嘛。”
果然。
當(dāng)我隨著孟淵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孟阿姨很快笑開了花。
“小淵!你怎么回來了呀!”
“這位是……”
孟阿姨猜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孟淵很快介紹道:“這就是小楠,我女朋友。”
孟阿姨臉上的笑意便更濃了。
一時間,我的到來讓屋里的氣氛格外熱切。
孟叔叔忙里忙外泡茶切水果。
孟阿姨也在怪孟淵怎么不早點告訴她我要來的消息。
“早說我就把飯菜做好了。”
我急忙擺手:“不用的阿姨,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孟阿姨聽了,執(zhí)意從床上下來。
她活動著四肢,不無自豪地說:“你看阿姨,已經(jīng)好多了!”
這下我心里更加驚訝了。
即便是年輕人,做了這個手術(shù)也得在床上修養(yǎng)個幾天。
可這孟阿姨的恢復(fù)能力,怎么會這么好?
這時,孟阿姨的手指向墻壁上的年畫。
我望過去,就看到一幅色彩明艷的年畫娃娃。
孟阿姨夸耀道:“都是這年畫的功勞!”
我頓了頓,反問道:“年畫的功勞?”
不過,孟阿姨沒能接著說下去。
因為孟叔叔使著眼色,打斷了她的話。
“別聽阿姨胡說。那就是普通的年畫。”
但也許是孟叔叔捕到了我眼里的好奇。
他又說:“小楠要是喜歡的話,我到時候送你幾張。”
我只能笑著應(yīng)下了。
畢竟這次除了拜訪孟淵的父母,我的確是沖著年畫來的。
可我怎么看怎么覺得。
畫上的娃娃不像活人。
更像……
死不瞑目的嬰孩。
03
孟家老來得子。
我男友是孟阿姨四十歲那年生下的,家里寵愛得緊。
更讓我吃驚的是。
雖已相處幾十年,孟阿姨和孟叔叔的感情還是非常好。
無論走到哪里,他們都是黏在一起。
我來了已經(jīng)小半天,他兩個愣是沒拌一句嘴,反倒不停互相謙讓。
不久,孟阿姨從廚房里出來。
又自然地和我攀談起來。
她滿意地看著廚房里忙碌的兩個男人:“小楠,是不是覺得家庭氛圍很好呀?”
我深以為然。
“當(dāng)然。怪不得孟淵的性格也這么好。”
孟阿姨笑得歡快:“傻姑娘。我們舞村的男孩子都是這樣的!而且呀,我們家家戶戶都是一樣地和睦恩愛,就像我和老孟。”
我不由得疑惑:“都是這樣?”
“是的。”
孟阿姨的目光,又悠悠飄向了墻上的年畫娃娃。
她拉著我的手:“所以小楠,以后就嫁到這里來吧!”
其實我真的有些心動。
孟淵對我非常好,且他家這樣的美滿的原生家庭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
再加上,我很想在舞村逗留一段時間,研究研究這里的年畫,為畢業(yè)作品做準(zhǔn)備。
但我也只是開著玩笑糊弄過去了。
“以后的事再說吧,哈哈。”
孟阿姨卻露出了深意地笑。
“小淵那方面很好的。”
我反應(yīng)了半天。
大腦當(dāng)即就炸裂了。
紅著臉看向孟阿姨時,孟阿姨卻帶著那股詭異的笑起身去廚房了。
不是……
孟阿姨怎么會知道孟淵那方面的情況?
一直到開飯,我心里都不停打鼓。
幸好,孟阿姨再也沒有提過什么,也許那只是一個玩笑罷了。
這天晚上,我一個人睡在孟淵的房間里。
翻來覆去睡不著。
以至于,我好像產(chǎn)生了幻聽。
一陣陣高低起伏地喘氣聲回蕩在不遠處。
我迅速支起耳朵。
尋著聲音的來源。
等等,這應(yīng)該不是幻聽。
我下床,壯著膽子摸到客廳。
看到在沙發(fā)上熟睡的孟淵,松了口氣。
可那聲音明明還在持續(xù)。
最后,我的視線停落在孟阿姨和孟叔叔的房門上。
……
這老兩口還真是老當(dāng)益壯。
我大氣不敢出,又躡手躡腳往回走。
可不經(jīng)意的一抬眼。
我瞥見了墻上的年畫。
下一秒,我渾身溢出冷汗。
因為,年畫娃娃上的娃娃,不見了。
04
我忘記了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被窩里了。
揉著干澀的眼睛,直到大腦清醒。
昨晚的記憶猶如洪水沖來。
天哪。
那聲音,我老臉發(fā)燙。
怪不得這把年紀(jì),孟阿姨還會懷孕。
至于墻上的年畫娃娃。
我第一時間便起來去查看了一遍。
穿著紅肚兜的小娃娃一男一女,毫無異常。
難道昨晚只是個夢?
也有可能,我的思維本來就天馬行空的。
只是,當(dāng)孟阿姨從房間里出來時,我看到她的臉色似乎比昨天更好了。
就意識到,我聽到的那陣動靜不是夢。
腳指頭尷尬地扣緊。
慶幸的是,孟淵打消了我單方面的尷尬。
“媽,我今天帶小楠去逛逛年畫展覽館。”
孟阿姨:“好啊,記得給小楠買幾幅做伴手禮。”
離開孟淵家之后,我終于松了一口氣。
路上,孟淵也給我講起了舞村年畫的由來。
“我爸媽年輕的時候,舞村年畫確實很有名。最鼎盛的時候,有世界各地來的商人到這里來采買年畫,但好像就是我出生的那年,這里的年畫才開始沒落了。”
按時間推算,和教授說的確實一樣。
想象著在過去,我們腳下的街道可能擠滿了異國面孔,欣欣向榮。
我不免感到可惜:“那你記得是為什么沒落的嗎?”
孟淵想了想,說:“好像是這樣的:當(dāng)時年畫的繪制者突然改變了畫風(fēng),這導(dǎo)致年畫娃娃變得不再生動美觀。而且印刷技術(shù)也進步了嘛,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喜歡了。”
我蹩眉思考。
年畫的繪制者,為什么會突然改變大眾喜愛的畫風(fēng)呢。
想著想著,我們已經(jīng)走到了年畫展覽館。
展館面積不大,卻也掛滿了琳瑯滿目的年畫。
我很快就被吸引。
走到一面展柜前,看到了舞村年畫發(fā)展的時間線。
最關(guān)鍵的階段就是——1991年,舞村年畫興盛。
第一幅賣了上萬份的年畫,就是最經(jīng)典的年畫娃娃。
男娃女娃神色活潑,身著紅色肚兜,動作輕盈俏皮。
簡直惟妙惟肖,出手就是大藝術(shù)家的手筆。
然而時間再往后,從2000年到2003年,年畫的銷量就大幅降低。
年畫娃娃的畫風(fēng),也確實發(fā)生了變化。
最明顯的便是。
年畫娃娃的眼睛。
由原先的神采奕奕變得空洞無物。
這就是孟淵家里掛著的那一副。
可是……我開始渾身顫抖。
昨天我細細打量過,孟淵家的年畫娃娃和展館里的是同一版。
同樣是女娃在左,男娃在右邊。
這沒什么不正常。
可我今早看見的,和之前全然不一樣。
女娃和男娃是換了位置的。
也就是說。
昨晚的全部,都不是夢。
畫上的娃娃真的動了。
05
我向孟淵提出,想見見這位年畫繪制者。
卻不想,孟淵并不認識這位畫家。
“要不回去問問我媽,他們應(yīng)該知道的。”
我也迫切想要求證。
回到孟淵家后,我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年畫娃娃。
讓我毛骨悚然的是。
年畫娃娃又恢復(fù)了正常。
我揪著孟淵的衣袖。
渾身不安:“你今天早上,有沒有注意過年畫上娃娃的位置?”
孟淵愣了愣:“什么位置?”
“女娃和男娃的位置,是不是男娃在左邊?”
這次,輪到孟淵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怎么可能?這畫從我小時候就有了,肯定是女娃在左邊的。”
“而且現(xiàn)在也是女娃在左邊。”
我松開了孟淵。
孟淵許是以為我記憶發(fā)生了錯亂。
“沒事的,你肯定是太緊張了。下午我再帶你出去放松放松。”
我猶疑著點了點頭。
難道我出現(xiàn)了精神分裂……
孟阿姨出來了。
孟淵幫我問了一句,年畫娃娃的畫家現(xiàn)在住在哪。
孟阿姨先是怔了怔,才說:“你們是說楊畫啊。她現(xiàn)在瘋了,得了精神分裂。”
06
年畫娃娃的作者就是楊畫。
很多年前她得了精神分裂。
然而她還在創(chuàng)作。
透過窗子。
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正舉著筆,在面前的數(shù)張畫板前涂畫。
她的衣服也臟了,到處都是顏料。
街邊有小朋友經(jīng)過,都會伸著脖子怪叫一聲:“瘋婆子要吃人嘍!”
接著他們便鳥獸四散。
也是這句話,讓那個女人猛地轉(zhuǎn)過了身。
我也得以看清了她的樣貌。
很蒼老,可是并不可怖。
我想走過去。
身旁的孟淵一把拉住我。
“別去,好嚇人。”
“聽說她瘋起來會動刀。”
我皺皺眉。
女人的目光并不友善。
然而我有一種直覺,她不會傷害我。
所以我還是掙脫孟淵,執(zhí)意走了進去。
見我走近,女人瞳孔放大。
我率先開口。
“楊畫家,你好。我叫余楠,也算半個畫家吧。”
于是我看到,楊畫的五官舒展開了。
下一秒,她對我扯出一抹笑。
她緩緩開口。
“你是來買年畫的嗎?”
我也報以微笑:“……嗯嗯,是。”
楊畫轉(zhuǎn)過身去,從腳下的紙箱子里翻找。
終于,她似乎找到了。
轉(zhuǎn)過頭來。
待我看見她手里的物什,卻失聲尖叫。
她拿著的是一團血淋淋的胚胎。
07
楊畫瘋癲地笑起來。
孟淵扶著差點被嚇癱的我,對楊畫破口大罵。
“你神經(jīng)病啊。”
我振作起來,打斷他。
“別。”
然后又瞥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東西。
這才看清,那只是被顏料浸染了的塑膠娃娃。
我調(diào)整好聲音,故作輕松:“楊畫家,別和我開這種玩笑了唄。我真的想買年畫。”
不知道楊畫是不是聽懂了我的話。
她竟然真的停止了癲狂。
轉(zhuǎn)而盯著孟淵:“他,走。”
孟淵指著自己的鼻子:“我,走?你開什么玩笑……”
但是我又打斷了他。
“你先出去一下吧,我不會有事的。”
孟淵這才不情愿地出去了。
安靜的空間里,我和楊畫面面相覷。
還是我先打破了沉默:“雖然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不讓孟淵在場,我還是尊重你的習(xí)慣。現(xiàn)在你可以和我聊聊了嗎?”
不等楊畫回應(yīng),我自顧自說了下去。
“很早之前我就聽說了舞村年畫。但是竟然不知道年畫的作者是您,我前來拜訪,也是和您交流一下繪畫方面的事情。”
楊畫的眼睛亮了亮。
我知道她已經(jīng)對我產(chǎn)生了好奇。
我索性放開了,慢慢走到她的剛才的畫旁。
“這是您的新作品嗎?看起來畫法不是很傳統(tǒng)……”
這時。
楊畫開口了。
她厲然反駁我:“你懂什么!這是祭奠。”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岔了。
結(jié)果楊畫又重復(fù)了一遍。
“祭奠。”
“我的娃娃。”
一瞬間,她眼里充滿了悲慟。
仿佛忘記了我的存在般,開始自言自語。
她說。
“他們喜歡好看的娃娃。我不喜歡。所以我故意畫得很丑。”
“可他們又開始喜歡我。我沒辦法,只能殺掉我的娃娃。”
“但是我猜不透他們,你看,他們現(xiàn)在也不喜歡我了。”
最后,楊畫又瘋了。
她推搡著我,胡亂地塞給我一幅畫。
“拿著畫快走!離開這里,不然你也會像我一樣的!”
我不解地勸說她,直到我徹底被關(guān)在門外。
然而,楊畫的話卻烙印在了我的心里。
我又上網(wǎng)查關(guān)于她的資料,結(jié)果一無所獲。
對于畢業(yè)論文而言,我更加關(guān)心的是,舞村似乎藏著某些秘密。
吃飯時也憂心忡忡。
沒在意的情況下,喝了孟阿姨遞過來的水。
可很快,我嘗出那不是水。
目光暈眩。
我看見的是孟阿姨和孟叔叔不懷好意的臉。
以及孟淵欲拒還迎的姿態(tài)。
“爸媽,這不合適!”
“臭小子,你這回必須證明自己是個男人!”
“可我……不行啊。”
“你行!我們已經(jīng)找到辦法了。”
孟淵的聲音,猶疑又驚喜。
“真的有辦法?”
孟阿姨:“當(dāng)然,現(xiàn)在小楠暈了,你還不快點試試?!”
我緊急加載著他們的對話。
身體卻怎么也不停使喚。
求救,也發(fā)不出聲音。
然后,我就被孟淵橫抱了起來。
依稀之間,我聽見他抱歉地說:“對不起小楠。但是為了我們以后的幸福,我覺得是有必要的。”
我失望地閉上了眼睛。
但是,我從來沒告訴過孟淵和其他人。
我不是簡單的美術(shù)生。
道觀里的鎮(zhèn)邪符紙,都是我畫的。
08
孟家有邪。
從楊畫那里回來之后,我就感受到了。
從小隨我爺爺長在道觀,我不說精通道法,也能有所感知。
甚至憑借我的繪畫天賦。
給我紙和筆,就能把抵抗各種邪頑的符紙畫出來。
這一晚,雖然我看過了墻壁上的年畫沒有異常。
但是一進門,我就聞到一股血腥氣。
伴隨著腥味的,便是強烈的怨氣。
這就意味著,孟淵家里來“鬼”了。
可松懈之下,我喝了孟阿姨低過來的不明液體。
此時,我已經(jīng)被孟淵摔在了床上。
孟淵是從來沒碰過我的。
戀愛兩年,他一直都尊重我的選擇,從來不強迫我。
這一點,也讓我一度認為他是個好人。
沒想到。
在各種意義上,他根本就不是個男人。
幸虧,我的意識回歸,還能活動。
在上帝視角,我環(huán)顧了一圈房間。
除了墻上的年畫娃娃外。
再沒什么可疑的事物了。
那孟阿姨說的“辦法”究竟是什么?
正當(dāng)我疑惑時。
我就看見孟淵已經(jīng)三下五除二把褲子脫了。
他的手,正激動地攀附在我身上。
我急忙回到身體里。
試圖抵抗。
好在,我的力氣恢復(fù)了一些。
勉強抓住了孟淵的手。
孟淵還在哄誘我:“小楠,我真的有感覺了。”
“你相信我,一定讓你開心的,好不好?”
我聽得想嘔。
可就是這一剎那!
我看見年畫里的娃娃,又消失了!
方才花花綠綠的年畫,分明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娃娃去哪了?
我努力轉(zhuǎn)頭。
然后就瞥見,孟淵的后背上,伸出了兩只圓乎乎的小手。
我的背上有溫軟的觸感。
密密麻麻透過我的肌膚。
娃娃。
分別在我和孟淵的后背上。
?09
它們的力氣很大。
我更加無力抵抗。
不過,孟淵似乎不太好。
他還是有點不行。
恍惚間,我想起爺爺教過我的道術(shù)。
一些歪門邪道里,有一種民俗能夠增強男女的欲望。
使用了的人,會感覺到四肢酥軟,背后有一股力氣推動。
便能夠在各種條件下滿足各自的欲望。
眼下,我恐怕也是中了招。
就是萬萬沒想到,年畫娃娃竟然是這種惡俗的載體。
我是知道破解方法的。
可是我手邊沒有紙也沒有筆。
該怎么畫符呢?
靈機一動。
我想到了辦法。
再一次將意識脫離肉體,我飄到空白的年畫前,將白紙用力扯下。
然后我低頭,咬破了自己的指尖。
以血為墨,更能殺邪。
三下五除二,我在紙上畫了破解的道符。
瞬間,我的靈魂回歸了肉體。
意識也馬上恢復(fù)。
第一件事,我就是抬起腳,直直踢向孟淵的命根子!
伴隨著孟淵的一聲慘叫。
光屁股的娃娃在刺眼的亮光下,一股腦鉆回到了年畫里。
一室狼藉。
我顧不得猶豫,推開門想要逃。
可僵著臉的孟阿姨和孟叔叔。
正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外。
全球貶值,我穿回來后帶飛全家!
“給你十塊錢,離開我兒子!”沈慈:您沒事吧?!沈慈兢兢業(yè)業(yè)熬到退休,卻不想意外帶著退休工資卡重生回到自己20歲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瘋了,全球物價貶值了一萬倍!兩塊錢就可以買到最新款頂配的蘋果手機;瓏城市中心的大平層不過幾千塊;幾萬塊就可以躋身福布斯華夏富豪榜百強!沈慈覺得自己也瘋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銀行卡跟著自己一起穿回來了,里面不但有自己辛苦半輩子攢下來的養(yǎng)老錢和棺材本,每月的退休工資竟然還會準(zhǔn)時打到卡里。20歲的她一下子就成了億萬富婆!——母親沒苦硬吃閑不住非要工作?她直接買下一百套房讓母親成了包租婆,天天收租。小演員妹妹遭遇帶資咖換角?她搖身一變成了投資人,讓妹妹從女六變大女主,請最紅的男演員給她做配!弟弟向往職業(yè)電競,進隊兩年卻只能當(dāng)替補?她大手一揮買下整個團隊,只為弟弟圓夢,登上世界舞臺!樓盤老板、當(dāng)紅小生、電競主理人都說:沒辦法,她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沈慈這一世沒有別的期許,一心只想帶全家起飛!可周圍總有一群鶯鶯燕燕花枝招展的俊男帥哥跟她表白求愛。沈慈:我只談戀愛,不談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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