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帥哥:呵,你在教我做事?
冷酷帥哥:你可以說我不夠帥,但絕對不能說我不夠狠。
在逃公主:僅僅只是拍到他們進(jìn)一個房間又有什么用?這種危機公關(guān)很好處理,隨便編個謊比如惡意剪輯比如房間里還有別人只是來談工作就遮掩過去了!
在逃公主:看著吧,過不了多久她還得出來蹦跶,你做的這些都是白費功夫!
冷酷帥哥:你母親怎么樣了?
凌亭妍一怔,沒想到他話鋒轉(zhuǎn)的這么快。
冷酷帥哥:不是第五次化療嗎,我上網(wǎng)查了,化療非常痛苦,你母親還好嗎?
凌亭妍抬眼看了看睡得很沉的凌母,鼻腔又酸澀起來。
在逃公主:嗯。她很堅強。
對話框又安靜了一會兒,厲浩瀾才輕描淡寫地回了句話。
冷酷帥哥:那就好。
冷酷帥哥:早點休息,明天先不用急著回劇組,留在K城等著看一出好戲吧。
……
第二天,謝姿和經(jīng)紀(jì)人急匆匆趕回K城。
團隊緊急做出危機公關(guān),第一時間利用謝姿的微博對和佟導(dǎo)開房一時發(fā)出聲明,并表示會在今晚七點召開記者發(fā)布會當(dāng)場澄清丑聞!
謝姿的路人緣很一般,卻因為當(dāng)年演了兩部口碑不錯的劇攢下不少腦殘粉。
且視頻只是拍到了佟導(dǎo)和她前后進(jìn)入同一個房間并沒有更實的錘,所以網(wǎng)上竟還有不少人站了她的邊!
【現(xiàn)在的狗仔真是越來越不敬業(yè)了,這瓜沒熟就放出來,吃的一點兒都不爽!蹲等后續(xù)!】
【我們阿姿完全就是被人陷害的!這絕對是有人惡意剪輯!絕色風(fēng)姿,舍你其誰!】
【絕不絕色不知道,瘋子那是毋庸置疑了。之前就有人爆料她在片場辱罵劇組工作人員半小時,想來這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鳥。】
【樓上閉嘴!我們都粉了阿姿五年了她絕不是這樣的人!】
絕不是這樣的人?粉絲的眼睛果然個個都是高度濾鏡。
凌亭妍心里有些急,踱步一會兒,拿出手機撥通了梁瀟瀟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里面才傳來梁瀟瀟虛弱沙啞的聲音。
“你在哪兒,我想見面跟你聊聊。”
……
下午,凌亭妍與梁瀟瀟相約在她家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不過幾天沒見,梁瀟瀟已經(jīng)瘦到皮包骨,臉頰凹陷,眼眶烏青,仿佛像被吸走了精魂。
“你看到我現(xiàn)在這副樣子……一定很得意吧。”
梁瀟瀟想喝口咖啡,可是拿起咖啡杯時的手卻抖得要命。
凌亭妍心頭一緊,忙伸過手去將她的杯扶穩(wěn)。
“我不用你幫!我還不知道你嗎……能按什么好心?!”
“我就算沒按好心,可你仍然想見我一面不是嗎。否則我們就不會坐在這兒了。”凌亭妍淡淡一笑,并不氣惱。
梁瀟瀟不說話了,猛灌了口咖啡。
凌亭妍這才發(fā)現(xiàn),那瓶藥的藥性簡直恐怖!
如果當(dāng)初謝姿真按洪柏堯的吩咐給厲浩瀾下了,那恐怕厲浩瀾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毀了。
她的眼眶瞬間猩紅起來,雖然謝姿一時錯了主意讓厲浩瀾與厄運擦肩,可她心里還是憋著股氣,無聲地在胸口悶爆。
“寰星……已經(jīng)徹底放棄我了……”
梁瀟瀟雙手痛苦地捂著臉哽咽,“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接不了工作,又賠了好幾百萬的代言費,我的積蓄全都搭進(jìn)去了……雯姐和趙代表不僅不幫我治療還要雪藏我……我快要沒活路了……”
“他們一向如此,當(dāng)手中的棋子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就會扔掉,不管你之前給他們創(chuàng)造了多少價值。”
凌亭妍垂下纖睫,攪動著咖啡,“只是我沒想到,那瓶藥竟然殺傷力這么大,根本就不是普通的迷藥。”
“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吃了東西也會吐出去。到了醫(yī)院說我的臟器和中樞神經(jīng)系統(tǒng)都出現(xiàn)了一定程度的損傷,具體原因卻查不出來……”
其實,梁瀟瀟早就后悔了。
如果她當(dāng)初沒受謝姿蠱惑,沒有被貪婪的欲望吞噬了善念,她又豈會落到如今慘淡的地步?
“我之前說的話依然算數(shù)。”
“……什么?”梁瀟瀟茫然看著她沉定的眼睛。
“幫你治療,直到讓你痊愈為止,只要你按我說的做。”
凌亭妍拿出手機,將網(wǎng)上關(guān)于謝姿的熱搜輿論給梁瀟瀟看。
梁瀟瀟看到那些一邊倒支持謝姿的評論,登時恨得眼匝肌肉抽搐,手指快要將屏幕捏碎。
“為什么……為什么她做了那么多壞事把我害成這樣卻還能有這么多人喜歡她?!憑什么!!”
“這個圈子本就這樣,黑的可以漂白,白的也可以抹黑。”
凌亭妍無奈地聳了聳肩,“沒辦法,干擾項太多了,網(wǎng)友們根本難窺事件全貌,多數(shù)人都做不出正確判斷。”
“不行!不行!!”梁瀟瀟狠狠一拍桌子,“她把我害得這么慘……我要讓她身敗名裂徹底滾出娛樂圈!”
“好啊,只要你豁得出去。”凌亭妍語氣淡泊得很。
“我現(xiàn)在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么豁不出去!”
“今晚七點,謝姿會在酒店舉行記者發(fā)布會澄清和佟安的丑聞。按我說的做,你一定能出了這口惡氣。只是可能……會犧牲你的臉面。”
“身子都要垮了,要這臉還有什么用?!”梁瀟瀟含著淚恨道。
凌亭妍優(yōu)雅地抿了口咖啡,令人生寒的笑深鐫浮露。
“你能這么想就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