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浩瀾抱著醉醺醺的凌亭妍來到地下停車場。
懷里的女人喉嚨里發出難受的嚶嚀,她的嗓音很柔,很軟,很甜膩,仿若一顆香軟的棉花糖在蹭著他有些發燙的胸膛。
“二少!”韓羨見狀忙跑過來伸手想要幫忙。
“不必?!?
厲浩瀾低聲拒絕,將女人小心翼翼地放進車里, 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您就這么帶凌小姐走了?那譚總那邊……”
“跟我有什么關系。”
韓羨:“……”
“我只喜歡制造麻煩,但我從來不喜歡給人收拾爛攤子。再說……”
男人垂眸,長睫掩住天星般明亮的眼瞳。
他攫住她被細汗濡濕的下頜,指尖的力道不自覺地重了兩分。
“誰讓她跟譚赫然喝大酒的,一瓶接著一瓶,她怎么敢這么干?!?
這時,凌亭妍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兩道細縫,猛地抓住了厲浩瀾的手腕。
下一秒,她柔若無骨的身段便壓上了他的身,驚得他瞳仁狠縮,指尖略微發麻。
“你是……厲二狗……?”
她瞇著眼睛問,醉醺醺帶著點馨甜的氣息噴薄在他高挺如梯的鼻尖上,有些癢。
厲浩瀾:“…………”
凌亭妍突然眼眶紅了起來,張開櫻唇埋下頭,一口狠狠咬在了他的虎口處。
“呃……”
厲浩瀾痛得發出一聲低吟,想用力抽出手,奈何她抱著他的手就是狂啃,啃得比豬蹄都香。
“凌亭妍!”他咬牙,忍無可忍。
“混蛋……男人……沒一個好鳥!”
凌亭妍啃夠了,又長腿一跨坐在了男人的雙腿間,然后一把扯亂了他本系得一絲不茍的溫莎結。
韓羨臉都嚇綠了,心里大喊:使不得使不得??!
他跟了厲浩瀾這些年,除了蘇家大小姐,他還從沒見過哪個女人敢對厲二少這么放肆。
不,就算是蘇大小姐,也不敢做到這份兒上,這不等于在太歲頭頂蹦迪嗎!
“我告訴你……別想著……讓我向你低頭……”
凌亭妍醉眼迷蒙,胡言亂語,“不可能!我死也不會向你屈服……我從來都沒輸過……從來都沒有……”
“從來都沒有嗎?!?
厲浩瀾眼神劃過一絲嘲弄的涼意,“那是你,之前沒遇到我?!?
凌亭妍還想說什么,可她醉得太厲害,身體不受控地向后倒去。
男人眉目一沉,大手扶住了她拂柳般的細腰,往自己懷中一攬。
凌亭妍綿綿的嬌軀便緊緊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軟的部位起伏廝磨,微弱的嚶嚀撩撥他的耳廓。
整個昏昧的車廂里,曖昧靡靡的氣息暗潮涌動。
厲浩瀾呼吸沉沉,摟著她纖腰的手心又濕又熱。
這些年來,無數女人向他投懷送抱,鶯鶯燕燕,千嬌百媚,前仆后繼。
但,這是他頭一次,允許女人占據了他的胸懷。
“二少,恕我直言。”忍了半天的韓羨終于憂忡地開口,“其實……今晚您為凌小姐做的,屬實是有點兒多了?!?
“是嗎。”男人眸色深了深,看了看手上那排小牙印。
“您今晚也聽見了,蘇董和蘇總的態度很明確,是鐵定不會和洪氏聯姻了。既然如此,凌小姐卷入蘇家和洪家的矛盾之中,在兩家的施壓之下她的處境必然會雙倍危險,咱們其實只需靜觀其變,根本不需要出手她就會……”
“我幫她解圍,與她無關?!?
厲浩瀾扶在女人腰間的手一緊,嗓音微啞,“我是為了我自己。”
當年他被小團體霸凌,曾被洪柏堯推入了學校后花園的池塘里。
那次他腳抽筋,險些在水中喪命。好在有慕家三小姐出手幫了他,否則他也許都活不到今天。
所以,今晚他看到蘇可妤和洪柏堯出手害凌亭妍的時候,他真的再也坐不住了。
看到她,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
第二天,凌亭妍睜開惺忪睡眼。
竟發現自己躺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嚇出了一身冷汗,哆哆嗦嗦地掀開被子猛瞧。
還好,衣服沒有被扒,身體也沒有什么酸痛的感覺,似乎是安全著陸。
她努力回憶,想起昨晚腦中最后一個畫面是厲浩瀾英俊至妖的臉在沖自己笑,然后她就斷片了。
這時,手機震了起來,凌亭妍揉著太陽穴接起。
韓羨的聲音傳來:“凌小姐,昨晚您喝多了,二少不便去你家里,所以送您來酒店住了一晚?!?
她翻了個大白眼:我家你又不是沒去過,這會裝什么紳士風度。
虛偽!做作!呸!
“厲浩瀾人在哪兒?我想見他一面?!?
“哦,酒店的錢二少幫您付過了,您還可以拿著房卡去餐廳吃早餐。不用當面謝了?!?
“你誤會了,我可沒說要謝他?!?
凌亭妍氣得呼出口濁氣,“我是想當面好好問問他,憑啥把我的衣服都扔了?!一件都沒給我留他憑啥?!”
韓羨:“啊這,二少這會兒很忙,要去劇組拍戲……”
“反正我也不是很想見他,既然如此……”
凌亭妍突然來了尿意,起身便匆匆往洗手間走邊沒好氣道,“你讓他趕緊把我的衣服錢賠給我,我約莫個價報給他,你讓他馬上把錢給我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