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眼睛微微發(fā)紅,他深吸一口氣,說:“走吧,去看看。”然后他抬腳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我也趕緊跟上,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愈發(fā)濃烈。
我跟著爸爸快步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心中滿是忐忑。
走近一看,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個院子,嗩吶聲和哭泣聲正是從那里傳來。我看到那些熟悉的村民們臉上都帶著悲痛的神情,有人在默默流淚,有人在輕聲嘆息。
我忍不住拉住一個熟悉的村民,小聲問道:“大叔,這到底是怎么了呀?”
那大叔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然后悲傷地說:“孩子啊,你大娘走了,大家都傷心吶。”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這時,爸爸已經(jīng)走進了院子,我也趕緊跟了進去。
院子里布置成了靈堂的樣子,大娘的遺像擺在中間,看上去那么慈祥卻又讓人感到無比悲傷。
我看著遺像,眼眶也漸漸濕潤了,喃喃地說:“大娘……怎么會這樣……”
爸爸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遺像,臉上滿是痛苦和追憶的神色。
過了一會兒,爸爸輕輕嘆了口氣,對我說道:“我們去給大娘上柱香吧。”我點點頭,和爸爸一起走到靈前,恭敬地燃起香,對著大娘的遺像深深鞠了幾個躬。
那嗩吶聲和哭泣聲仿佛在這一刻更加清晰地刺痛著我的心。
晚上,我和爸爸留在了這里,和同桌的人一起吃著飯。大家的臉上都還帶著未散去的悲傷,氣氛有些沉悶。
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走到了我面前,我認得她,按輩分我該叫她嬸子。
她神色有些緊張,沖我使了個眼色,輕聲說:“孩子,你跟我到外面去一下。”
我滿心疑惑,但還是起身跟著她來到了一個角落里。
我看著嬸子,不解地問:“嬸子,有什么事呀?”
嬸子的眼神中滿是驚恐,壓低聲音急切地說:“快走!這里有人吃人,你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一聽,頓時嚇得渾身一抖,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地問:“什……什么?嬸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誰吃人啊?”
嬸子似乎被我的追問嚇到了,她渾身顫抖著,不停地搖頭,聲音都有些變調:“別問了,快走,快走啊!”
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四處張望,仿佛生怕被別人發(fā)現(xiàn)。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腦子里一片混亂,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驚住了。
我心緒不寧地快步來到爸爸面前,滿臉焦急地說:“爸,如果沒什么事,不如我們就離開吧。”爸爸一聽,眉頭緊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厲聲道:“你這孩子,說什么胡話呢!好不容易回老家一趟,怎么可以說這種喪氣話!”爸爸的眼神中滿是責備。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糾結萬分,小聲嘀咕道:“可是……可是……”爸爸不耐煩地打斷我:“可是什么可是,別再亂說了。”
我心里想著嬸子的話,覺得她沒有理由騙我,或許她說的事情是真的,但看著爸爸這副模樣,我一時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說。
我急得直跺腳,臉上滿是慌亂的神情,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可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向爸爸解釋這一切,只能在心里干著急。
我大娘的兒子,也就是我的大哥,此時站出來大聲說道:“今天大家來參加葬禮都很辛苦,今晚大家都住在這里吧,可以打地鋪。”大哥的臉上帶著誠懇的表情,眼神真摯地看著眾人。
我一聽,心里頓時“咯噔”一下,忍不住暗自思忖:“這是怎么回事?有這個必要嗎?”
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臉上滿是愕然的神情。
我看了看周圍那些紛紛同意的人,心里更是疑惑不解,“他們怎么都這么輕易就答應了?這到底是熱情的招待還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我皺著眉頭,滿心的狐疑。
我湊到爸爸身邊,小聲地說:“爸,真要住在這里嗎?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爸爸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嚴肅,說:“別亂說話,你大哥也是一番好意,大家都住下就住下吧。”
我咬了咬嘴唇,心里還是覺得不太對勁,但又不知道該怎么反駁,只能在心里暗暗嘀咕:“這里面肯定有什么問題,可到底是什么呢?”
我雖然滿心不情愿,但也不好再多說什么,只能無奈地站在一旁。
這時,大哥開始招呼大家整理地方打地鋪,他一邊忙碌著,一邊笑著和大家說:“大家都別客氣,就當在自己家一樣,湊合一晚。”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熱情的笑容,仿佛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
我看著大哥的樣子,心里的疑慮更重了,“難道真的是我想多了?可是嬸子的話又一直在我腦海里回蕩。”
我站在那里,眉頭緊鎖,眼神不停地在周圍掃視著,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其他村民們則開始陸續(xù)行動起來,有的幫忙搬東西,有的開始鋪地鋪,大家臉上都帶著些許疲憊,但也有著對大哥安排的順從。
我看著這一切,心里亂糟糟的,“到底該怎么辦呢?如果真有什么危險,那可怎么辦呀……”
我咬著手指甲,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之中。
爸爸也開始動手幫忙整理,還時不時地催促我也動起來,我只好心不在焉地跟著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可心里始終無法平靜下來,總覺得有什么事情即將發(fā)生。
我一邊心不在焉地幫忙,一邊還在不停地思考著這其中的古怪。我時不時地偷偷打量一下周圍的人,尤其是大哥,總覺得他的笑容背后似乎隱藏著什么。
夜深了,地鋪都打好了,大家也陸續(xù)躺下準備休息。我躺在地鋪上,卻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心里的不安像野草一樣瘋長。
我悄悄地湊近爸爸,壓低聲音說:“爸,我還是覺得不太對勁,我總覺得這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