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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步入正軌

“可是我怕呀。”

周明疏脫口而出,她現在怕這個世界哪天就崩塌了。

“我現在沒有把握,你也不了解我。”周明疏繼續說道。

“我明白你的顧慮,我喜歡你的速度太快,你擔心去得也快。”

陳言清用指腹去撫她洇濕的眼角,“周明疏你別怕,你給我點時間。”

“你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如果你覺得有任何的不舒服,可以隨時讓我停止。”

周明疏猶豫了,她很難拒絕。

可要是陳言清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有了兩個版本的記憶,那個時候她該如何自處?

“陳言清我選不了你,我不喜歡別人打擾我的生活。”

周明疏選擇推開他,這是最保險的做法;

有時她會想自己是不是推動劇情發展的工具人,不然為什么她沒有主角光環?

感受到背后那道炙熱不可忽視的視線,周明疏加快了腳步。

不離開陳言清的話,她遲早會越陷越深。

她的命運無法改變了,注定會死。

只要他們不在一起,就不會重演陳言清為了保護周明疏而喪命的慘劇。

這樣變相地保護,兩人以后就兩清了吧。

“周明疏,你過幾天有空嗎?”白繁在電話那頭難掩興奮。

“老師我有空的,怎么了嘛?”林憶放下手中的筆,專心聆聽白繁接下來的話。

“學校要派兩個學生去參加省級數學競賽,老師給你爭取到了一個名額,你要不要試試?”

“如果拿獎了,對你高考也有幫助。”

這種難得的機會,林憶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白老師,我去參加。”

“就這么說好了,那后天你過來學校訓練。”

周明疏揉了揉酸脹的脖頸,骨頭咔咔作響。

“我真是遭老罪了,天殺的兩次高考,毀滅吧!”

空中一道雷劈破夜空,周明疏悻悻閉了嘴。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錯了錯了。”

正想回屋里,篤地一個念頭涌上周明疏心頭,怨氣堪比厲鬼。

“你他媽還想劈我,你有膽劈死我啊,狗東西!”

“我死都死了,還把我挖起來;還要死一次,狗日的。”

周明疏難抑心中的憤憤不平,用力關上了落地門,發出巨烈聲響。

腦中一陣恐慌,周明疏猛地從床上坐起,打開手機一看汗流浹背。

“完了完了,死定了。”

鬧鐘響時才八點十分,想著再瞇五分鐘,怎么就九點了?

周明疏急匆匆趕到教室,看到有位年輕男老師在黑板前寫題;

心里瞬間涼了半截,她祈禱了一路希望老師還沒來。

掙扎許久,林憶沉重推開了門,立馬鞠躬加道歉。

“對不起老師,我來晚了。”

阮知安做題思緒被打斷,聞聲而看。

周明疏因尷尬窘迫而漲紅的臉色更加紅了,眼睛發熱,鼻尖還冒出了汗,惴惴不安。

“同學,我不是老師。”

周明疏微微瞇眼才看清楚,這不是阮知安嗎?

她的死對頭!

阮知安遞了幾張紙巾給她,順手還把空調打開了。

“同學你先擦擦汗吧,老師還沒來。”

周明疏重重吐了口氣,向阮知安道謝。

“那幾道題你要做一下,等會要講。”

周明疏懵懵地連點了好幾下頭,阮知安被她這狀態給逗笑了,“嗯嗯嗯,你小心頸椎。”

“我頸椎挺好的。”周明疏直白地回答,沒聽出來阮知安話外的意思。

阮知安噎住了,忍著笑:“好就行,我出去一趟。”

周明疏漸入佳境,這幾道題解得酣暢淋漓,很久沒有過這種全身心投入做題的感覺了。

“你數學是真好啊,怪不得也讓你一個轉校生去參加競賽。”

周明疏嚇得身體顫了顫,才發現阮知安在她背后看著。

“阮……”

“你走路沒聲啊?嚇了我一跳。”周明疏微微抱怨。

“那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都回來老久了,是你太專注了。”

阮知安把兩個還透著溫熱的塑料餐盒放上桌,解釋了自己出去的原因。

“看你來得挺急的,應該沒吃早飯。”

看到這么大分量的米粉,林憶驚了一下。

這人怎么這么懂她?簡直買到她心坎上了。

“謝謝你給我買早餐,兩份多少錢我待會轉你哈。”

食物即將填滿身心的喜悅,林憶想想就笑出了聲。

“還有一份是我的,我也沒吃。”

阮知安抬起眼睫快速打量一眼林憶,而后說道:“你要是太餓的話,可以兩份都吃完。”

周明疏難過地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應該稍微收斂食量的。

“是我買少了,我的問題。”

“下次我買多點。”

周明疏的不自在映在阮知安眼里,他倒覺得是自己對女生太刻板印象,潛意識認為女生食量小。

阮知安自然地解圍,在周明疏心里阮知安的光輝形象上升了好幾個維度。

這位哥,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飯搭子了。

“對了,還沒有自我介紹,我叫……”

“周明疏。”阮知安搶先她說道。

“你認識我?”

周明疏皺皺眉,心底蔓延起不安,難道自己現在又處在不同時空了?

記憶中上輩子阮知安和她從未有過密切交集,頂多共同出現過在同頁光榮榜上。

“今天剛認識,只不過前幾天聽白老師提起過你。”

周明疏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還在同個時空就好。

“你干嘛突然那么緊張?”阮知安輕聲詢問。

“沒啥啊,沒啥……這粉挺好吃的哈。”

周明疏眼里一閃而過的驚慌到微微放松的表情,阮知安非常好奇她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他認識她嗎?

“味道這么濃,都快上課了你倆還在嗦粉,真的是頂呱呱啊。”

白繁抱著一沓卷子走進,話里卻沒有責備的意味。

“都沒吃早飯嗎?”白繁面容關切,和藹可親。

兩人異口同聲:“沒有。”

白繁看了眼時間,頗有無奈但這是自己的學生還能怎么辦呢?

總不能不要了吧?

“半小時,你倆速戰速決。”

白繁苦口婆心叮囑兩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啊,兩位同志。”

熬了5個多小時,今天的訓練總算結束了。

白繁走之前還給兩人發了一大摞卷子。

周明疏痛苦地趴在桌子,知識摧殘得她面色蠟黃,頭痛欲裂。

“阮知安你平時都吃啥啊,怎么還那么精神抖擻?”

阮知安側過身看著她,“喝我媽給我燉得湯。”

林憶一聽瞬間來了興趣,人也不難受了。

“是什么湯呀,我回家也搞搞。”

阮知安嘴角幾乎微不可察地輕微上揚,“你一學習就痛苦,一說到吃的就神采奕奕,合適嗎?”

“怎么不合適啦?”

“我是民,民當然是以食為天了!”

周明疏有理有據,仿佛自己就是最正確的。

阮知安被她的駁論徹底折服了,

“要不我給你推下我媽的微信,你仔細問問她?”

周明疏一聽,立馬拒絕了。

太唐突了,太荒謬了。

為了一個食譜,跑去加同學媽媽的微信,簡直太不合理了。

“明天八點青思路公交車站等我,我請你吃早飯。”

“你別忘了哦,阮知安。”

周明疏先一步離開教室,中途想起還欠了人家一碗粉。

她回頭,大聲朝阮知安喊道。

夕下細碎的光斑落在她臉上,使面部的折疊度看起來變得更高,像打了層陰影。

林憶燦爛笑著,嘴角淺淺的梨渦更增添了幾分稚氣,明媚的像束光。

阮知安雖然表現出無奈,心里卻涌起了期待,

期待著明天朝陽,又或許是其他更重要的人。

“阮知安你能不能別看手機了,這把又輸了。''

''連跪了老哥,我的心臟受不了啊。”

施玉偲欲哭無淚,他辛辛苦苦熬夜打上去的星,誰能來救救他?

“不打了,沒狀態。“

阮知安一副心事重重,癱進柔軟的沙發。

施玉偲蹙眉,微微一想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你今天不是去學校培訓了嗎?題太難了?“

“話這么密干嘛?”阮知安有些煩悶地摁了摁眉心,不想回答。

施玉偲看這架勢,準定是發生了啥?

十幾年的發小,他太了解阮知安了。

“說說唄,什么事讓你苦惱了?”

“大帥哥隨時為你排憂解難。”

阮知安被整得無語,語氣不善:“能不能閉嘴?”

桌上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一聲,阮知安仿佛瞬間活了過來。

【我通過了你的朋友驗證請求,現在我們可以開始聊天了。】

“這誰啊?”

施玉偲好奇發問。

“新來的轉校生,她數學解題思路好牛。”

阮知安思忖良久,手指頭在屏幕上不規律地敲動兩下,猶豫著發了個hello表情包。

“大哥你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撩妹也不是這樣撩得啊。”

施玉偲伸手想搶過阮知安手機,磨磨唧唧的,等他死了都兩人難以有進展。

“撩個毛線,你腦子少裝點亂七八糟的東西。”

阮知安微有怒音,他對周明疏是仰慕和高手之間的惺惺相惜,甚至也不允許其他人有一絲輕薄。

“行行行,我閉嘴。不說了,別生氣了啊。“

施玉偲依舊吊兒郎當,這話講時語氣倒像是在哄自己的小女朋友,眼里透露出看破了然的玩味兒。

“這次競賽,她一定能進前三,或許能拿第一。”

阮知安默默翻看周明疏的朋友圈,

半年前的一張照片,艷陽下林憶湖藍色的裙擺晃起圈層,

透著呼吸感和強烈生命力,陽光少女,青春沸騰的夏意翠綠。

阮知安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因控制不住而微微上揚的嘴角,鬼使神差地將照片保存了下來。

“喲喲喲,那么相信人家呀?”

施玉偲繼續調侃:“那阮阮也一定能進前三喲。”

阮知安倒蓋手機,絕情的聲音從唇間溢出,“趕緊回家去吧你,我還要做題。”

“是要做題還是要背著我偷偷跟小女生聊天呀?”

施玉偲賤兮兮地,難得可以從他阮知安臉上看到心虛,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你滾不滾?“

阮知安此時仿佛被扒光了,精神上全身赤裸。

“滾,我這就滾啊,別生氣啊阮阮。”

“進前三喲。”

施玉偲狡黠地回道。

“你欠揍了吧?”

在阮知安惱羞成怒之前,施之清趕緊把門帶上走人,

玩笑適可而止,他狠狠拿捏分寸。

周明疏被騷擾電話吵醒時,才看到幾小時前阮知安給她發得微信消息。

say hello的小熊表情包,還有一句【你是在忙嘛嘛嘛?】

【睡著了,不好意思。】

林憶睡得懵懵的,想著點份小龍蝦追劇吃;

在消息發出的瞬間,攥在手里的手機震動了下。

【沒事的啦】。

林憶沒想到這么晚阮知安還沒睡,此時此刻凌晨三點四十八分,是在等她嗎?

【你在等我?】

眼神一滯,林憶立馬撤回了,

兩人的說話語氣太像,她錯把阮知安當成了陳言清。

真是睡傻了!

【嗯,我是在等你。】

周明疏困意蕩然無存,“在等我?”

說不上來是什么感受,她心中涌上無數酸楚。

“是在等我。”

周明疏雙眸漾起淚水,為什么這樣簡單的一句話會讓她想哭呢?

她前世今生缺乏的愛,家人微乎其微,已經難以期待了。

伴侶得到了卻又失去;除了友情沒有人會在等她了。

她索性將自身封閉,杜絕一切;

但又賤得可憐,企盼有一個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無條件地給予她濃重的愛。

“不行不行,我在想什么?”

林憶狠狠地掐了下肉肉的臉頰,扇破這離奇的好感。

因為一句話對一個不熟悉的異性產生了愛情幻想,生理期雌性激素真是控制女人的一生。

“他是不是在等我還是失眠數羊順便回我,誰知道呢?”

“再說了我又沒讓他等,我自我感動個啥?”

“神經了啊!”

林憶吃著小龍蝦不亦樂乎,早就把煩惱丟到九霄云外,將內耗自己轉為了外耗他人。

阮知安翻來覆去輾轉難眠,時不時看下手機。

“大哥你干嘛?現在才幾點啊?”

施玉偲被吵醒后痛苦咆哮:“你最好是有事,不然我明天上門把你滅了。”

阮知安聞言沉默了會兒,“算了,沒事了。”

施玉偲氣得炸了,罵道:“我靠,阮知安你個狗,我他……”

“我睡了。”

阮知安語氣平靜地打斷了施玉偲的話,緊接著聽到嘟的一聲。

施玉偲愣了,瘋狂打電話給阮知安;

把他吵醒,自己睡了,幾個意思啊?

大家都別睡了!

施玉偲萬萬沒想到阮知安直接關機,玩得一手好計。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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