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金色珠子
- 行星瘋長,你讓病秧子當救星?
- 無愛維度
- 2010字
- 2024-10-02 14:04:42
醫生被突如其來的吼聲猛地一震,瞳孔驟然放大,仿佛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他顯然未曾料到會有如此劇烈的聲響在這安靜的走廊中回蕩,然而,作為醫者,他長久以來培養出的專業素養和心理韌性使他很快便從驚愕中恢復過來。他深深地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然后轉身,步伐沉穩地走進手術室,輕輕關上了門。
“植物人……”
這三個字猶如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陳貓兒的心頭。他緩緩地走到橫排座椅上,身體無力地靠著墻壁,雙目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的心情,如同被秋風掃過的落葉,凄涼而絕望。
他想象著母親躺在病床上的樣子,那曾經熟悉的面容如今卻只能靜靜地躺在那里,沒有任何的反應和知覺。他心中涌起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心臟。
“如果母親真的成了植物人,我該怎么跟妹妹說這件事呢?”陳貓兒心中無比悲痛。
他想象著妹妹得知這個消息后的反應,會不會因為自己的沖動和魯莽而責怪自己?會不會因此而疏遠自己?
甚至是…痛恨自己
“一切都是因為我。”陳貓兒喃喃自語道,“如果我能聽話一點,或許這所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吧。”心中悔恨和自責,仿佛所有的過錯都歸咎于自己。
他抬頭望向醫院長長的走廊,明亮的光線透過窗戶灑在光滑的地板上,形成一道道斑駁的光影。然而,在他的眼中,這些光影卻顯得如此冷漠和無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在與他為敵。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個陌生的世界之中,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孤獨感,仿佛被整個世界所遺棄。
這時陳大壯走了過來,厚實的聲音傳入耳邊:“小娃,你跟我先來這邊一下!”
窗外的銀白月色,如細碎的流水,透過狹窄細長的窗臺,悄然灑落在二人臉上,為他們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清輝。陳大壯忽然轉頭,那張被歲月雕刻得剛毅的臉龐上,雙眼閃爍著渴求希望的光芒,他粗大的臂膀緊緊抓著陳貓兒的雙肩,仿佛要將自己所有的力量都傳遞給她。
“小娃,別想這些了,當務之急是挽救你的母親。”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山谷中的回聲,回蕩在陳貓兒的耳畔。
他直視著陳貓兒的眼睛,那眼中充滿了期待與焦慮,“你仔細回想一下,在你消失的這段日子里,一定有奇遇,拿到了什么東西不是?”
陳貓兒被陳大壯的話語驚醒,她用力地回想著,雙眸中閃爍著迷茫與掙扎。她喃喃自語:“東西……珠子,珠子…能救我媽媽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仿佛害怕希望破滅的恐懼。
陳大壯的眼神一凝,他清楚地知道這小娃隱瞞了不少事情。他沉聲問道:“什么珠子?是怎樣的珠子?”
“金色的珠子,非常的耀眼,就像發光的金子……”陳貓兒的聲音漸漸變得堅定起來,她仿佛看到了那個珠子,那個能救她母親的珠子。
“是在哪得到的?”陳大壯追問道。
陳貓兒搖搖頭,又激動地問:“我不能說,珠子,金色的珠子能救我媽媽嗎?能救嗎?”她的眼中充滿了期待與懇求,仿佛那珠子就是她母親生命的希望。
陳大壯沉吟片刻,遲疑地說道:“也許……可以試試。那顆珠子現在在哪兒?你家里嗎?”
“是,在我家里。”陳貓兒答道,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
“走,去你家!”陳大壯說著,率先走出手術室走廊,陳貓兒緊隨其后。她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急促,每一步都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
夜色如墨,夕陽的余暉已經消失在天際。南陽小區的半邊樓房被陰影籠蓋,一輛軍用皮卡靜靜地停在門口。陳貓兒開門跑進小區,余溫的夕陽蒸發著她額頭的汗水。她急切地沖進家門,尋找著那顆能救她母親的珠子。
然而,當她翻遍了整個房間,卻不見珠子的蹤影。她的心中一涼,憤怒與絕望交織在一起。她焦急地喊道:“嗷嗚!”她的獸寵從胸前由蝴蝶變成獸形態,飛到了窗臺前,張嘴緩緩吐出珠子,發著金色的光芒。
陳貓兒看著眼前的珠子,心中的失落瞬間被希望所取代。她感激地看著獸寵,眼中閃爍著淚光:“你……昨天沒有都吃掉?”她有些驚訝,但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謝謝你,走,救我母親!”
二人迅速跑出家門,夕陽下他們肆力跑動著。陳大壯坐上車子發動引擎,路途中無比寧靜。陳貓兒坐在副駕駛上,她的心情卻如同過山車般起伏不定。她緊握著雙手,祈禱著珠子能夠救回她的母親。
“剛才醫院來電話了,說你母親脫離了危險。”陳大壯的聲音打破了沉默。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陳貓兒便打斷了他的話語:“但我的母親成了植物人。”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失落與憤恨,仿佛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瀉出來。
陳大壯沒有說話,他明白陳貓兒的痛苦與無助。二人繼續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進入了病房。他們站在門口聽著房間內被努力壓抑著卻滴滴答答的抽泣聲面部沒有一點表情。他們做出了一致的想法——關上門離開了病房前。
在病房內陳貓兒跪在病床前淚如雨下。她望著醫療儀器上心電圖的線路高高低低像爬山下山一般起伏不定頭頂的點滴猶如陰晴不定的天氣雨珠打落。她慢慢地拿出金色珠子眼中的希望都寄托在珠子上她輕輕地掰開母親的嘴巴將珠子喂進口中。
“咕嘟~”一聲清脆的吞咽聲響起陳貓兒緊張地觀察著母親的變化然而她看到的仍然是那張毫無生氣的臉龐。她的心中無比失落自責又把頭埋在被子上淚水浸濕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