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密林小道,古斯基手中的泛黃地圖,逐漸被紫色占據(jù),耀出陣陣光芒。
這光芒映在老者臉龐上,給他帶來了激動與興奮。
苦苦追尋的雷部遺跡,他費盡千辛萬苦,終究還是要被他找到了。
哪怕過程曲折,真到這一刻,他只有收獲的喜悅。
許墨白盯著亮起的地圖,心里權(quán)衡后,還是命令紫熒帶著古斯基前往遺跡大門。
一來到巨坑前,看到開鑿出的道路,以及紫色大門前站立的紫晶族人,古斯基哪怕再遲鈍,也明白這個遺跡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而發(fā)現(xiàn)者,正是眼前這支終末種族,或者說,是紫月狐一族在背后下令。
想到這,古斯基心中的喜悅,如潮水般退去,只剩下落寞。
“古斯基,這扇門上的文字,你多久能破譯?”紫熒冷淡的話語,將古斯基拉回現(xiàn)實,也讓他眼神一亮。
“閣下…您愿意相信我?”古斯基指了指自己,一臉不可置信之色。
這可是珍貴的雷部遺跡,以他的學識,破譯其中的秘密,完全只是時間問題。
眼前終末種族,就不怕自己故意隱瞞嗎?
紫熒平靜點頭,掃了眼紫色石門,“古斯基,吾允許你調(diào)查該遺跡,但該遺跡中的物品,全部歸吾所有。”
“好!閣下!您放心!我只是個學者,我只是想弄清一個謎底,其余東西,我絕對不會碰您的。”古斯基憋紅著臉,感激點頭。
“不,古斯基,你目前只負責打開這扇門,至于之后,我叫你同行,你才能跟著。”
紫熒冷淡回應,揮揮手,一名族人便取來一個鴿子蛋大小的紫晶吊墜。
“這是紫晶吊墜,能讓你免受紫月的污染,接下來,你就安心破譯。”
古斯基雙手顫抖接過吊墜,看了眼眾人,重重點頭,哽咽道:“謝謝!和平終有一天,會到來的!”
紫熒聽了無動于衷,和平,對于她來說,太遙遠了。
除非,紫晶族成為終末第一種族,統(tǒng)領(lǐng)其余各族。
否則,她不會停止殺戮。
…
房間內(nèi),許墨白幽幽醒來,窗外滴答聲音依舊。
“還沒停嗎?”
揉著眼睛起身,許墨白拿起智能終端,上面顯示有未接來電,全是嚴古打來的。
還有一條新消息。
“許小友,這凋零之疫太奇怪了,如果看到消息,有空的話,還請你來云畔市協(xié)會1號藥劑室,報我的名字。”
“凋零之疫。”低語一句,許墨白收起智能終端,眼神凝重。
現(xiàn)在回想一下,老師研制出凋零之疫,恐怕目的不止是引出第七藥劑師那么簡單。
“這些都太遠了,當務之急,先去看看吧。”
摸了摸右掌心微微發(fā)亮的青蓮紋路,許墨白起身前往協(xié)會。
一路平安無事,除了那雨大了點。
抵達協(xié)會時,許墨白發(fā)現(xiàn)大廳里,正源源不斷走出人。
經(jīng)過人群,他聽到些聲音。
“協(xié)會真是越來越不行了,這個什么凋零之疫,根本沒那么可怕,害我用了四級藥劑…”
“協(xié)會大驚小怪,這凋零之疫,根本不會造成異植死亡,只會讓異植陷入無法靈契,或是無法異裝的狀態(tài)…”
“我看,是協(xié)會想騙我們的錢…”
“這疫病就是紙老虎,根本一點都不可怕,等他們研制出針對藥劑吧…”
“嘿嘿!這算特殊情況吧?我異植病了,異裝不了,不用服兵役了吧?”
許墨白聽到這,眼里若有所思。
凋零之疫前期那么厲害,后期卻只是這樣的程度,很顯然是老師動了手腳。
“所以說,老師的目的,只是為了阻止靈契與異裝?”
懷著這樣的疑問,許墨白朝協(xié)會1號藥劑室走去。
遠遠的,他就看見一排全副武裝的協(xié)會成員,如標桿守在門前。
“先生,1號藥劑師暫不開放,請離開。”
為首的協(xié)會成員,虎背熊腰,體型健壯,平淡的話語,回蕩在走廊里,增添了幾分嚴肅感。
許墨白微微搖頭,道:“是嚴古大師邀請我來的,我叫小許,請通報一下。”
“…你是許墨白?”為首的協(xié)會成員,瞥了眼許墨白的白發(fā),詢問道。
許墨白迎著他的目光,輕輕點頭。
“你真能解決問題?”他忽然提了句。
負責守在這里的他們,已經(jīng)看到不少進去,又摔門出去的藥劑師了。
每一個來時都是信心滿滿,但最后全都是垂頭喪氣離開。
許墨白遲疑片刻,正想回答時,一道略顯尖銳的聲音,插入話題。
“許墨白,呵呵,你也來了?”
許墨白轉(zhuǎn)身一看,戴著眼鏡的英俊男子,衣著得體,優(yōu)雅邁步走了過來。
不是別人,正是夜無柒。
“無柒學長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許墨白冷冷掃了他一眼,朝協(xié)會成員點頭,便推門而入。
“呵呵…不自量力,待會看你笑話。”夜無柒拉了拉戴著的白色手套,踏步跟了上去。
一入門,映入許墨白眼中的,是許許多多的藥劑師,分為兩支,不乏一些大眾熟知的面孔。
其中,他認識的熟人也在,許求灼,莫儒風,以及站在一支隊伍首列的嚴古。
“呵呵…嚴古大師,這就是你請來的援助?”許求灼站在另一支隊伍中,瞧見走進來的許墨白,當即冷笑連連。
“老東西,才幾天沒見,就不認識我了?”許墨白掃過兩支隊伍,嘴角噙笑,心里卻感到一陣悲哀。
連這種時候,兩個派系都不能摒棄成見,足以見矛盾之深。
“呵呵…許小友,這人老眼昏花的話,記憶力自然會衰退,不過老朽我倒是越活越精神。”嚴古微笑搭話,眼睛卻故意看向?qū)γ娴脑S求灼。
“學府派人才輩出,先有周奕,后有許墨白呀!”許求灼冷笑著,一句話便令學府派眾人臉色難看。
“許前輩說的對,他可是周奕引以為傲的學生。”一直在許墨白身后的夜無柒,忽然加入話題。
而言語中的意思,令學府派眾人,臉色更顯難看。
許墨白不緊不慢上前,隨口回道:“無柒學長,你承認就好。”
話落,許墨白看向嚴古,微笑道:“嚴前輩,說說吧,有什么解決不了的。”
“許墨白,你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學府派厲害的藥劑師這么多,用得著你出手嗎?還是說,你認為學府派藥劑師都比不上你?”許求灼在對面,笑著回道。
這話一落,藥劑室內(nèi)氣氛頓時凝滯。
“好歹是琥珀藥劑的研制者,這可是三級最佳溫養(yǎng)藥劑,應該有點實力吧?”夜無柒故意搭話。
許墨白雙眼微瞇,緩緩偏轉(zhuǎn)身子,看著兩人道:“屬瘋狗的嗎?見人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