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人留一線
- 八零重生,撩漢養崽致富忙
- 花間茶舍
- 2063字
- 2024-04-12 15:34:16
宋念向孫大夫解釋:“這是我在一份報紙上看到的,后來報紙被用來點火了,現在找不到了。”
孫大夫并沒有表露出對宋念話語的置疑,只是嘆息著說很遺憾。他囑咐興旺媳婦以后要更加注意孩子,未給開任何藥物,只建議觀察,若孩子出現發燒癥狀再來復診。
“你們家都沒事了。”孫大夫對趙母說完后,慢慢坐回椅子上,對宋念和趙母又說:“你小孫女攝入的迷藥量不大,如果還擔心,可以去縣醫院做個血液檢查。你這個小兒媳婦就是太餓了,體質已經受損,今后得好好調養,否則怕是會有損壽命。”
孫大夫的眼神落在宋念身上,似乎覺得今天的她與往常有所不同。
但想起這幾日老三媳婦身上發生的事情,認為這種變化也是正常的。
如若不然,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孫大夫有些不悅地對趙母擺了擺手:“快走吧,你差點把我這把老骨頭給顛散架了。”
離開孫大夫家后,趙母將宋念的親母被送往公社的消息告訴宋念,并嚴肅警告她:“你那親娘心都黑了,以后別指望娘家了。這件事情,我們絕不會就這樣算了!”
趙母雖然對錢糧的損失不在意,但涉及到自家孩子的安全時,她絕不會輕易妥協。
如果宋念不能理解這一點,趙母甚至考慮第二天就發電報,讓趙凜回來與宋念離婚。
“娘,我懂的。這次不僅孩子們躲過了一劫,我自己也算是徹底醒悟了。”宋念鄭重其事地回應。
在她看來,原主已經被親娘害得夠慘,自己若還對娘家抱有期待,無異于自尋死路。
趙母轉頭看著宋念那干瘦如柴的身軀,蒼白無血的臉龐,即便心中有怒火也不忍心再責怪她。
宋念則低頭不語,心中默默思索如何扭轉原主留下的負面形象。
既然回不去,那就既來之,則安之。
還好原主的丈夫趙凜作為技術骨干遠在外地,畢竟她作為一個突然承擔起家庭重任的大齡女青年,對于如何處理復雜的夫妻關系實在是沒有頭緒。
心中雖然有了一番規劃,宋念還是不禁暗自松了一口氣。
她跟在趙母身后剛走到家門口,就見有人急匆匆地向他們跑來。
趙家的二兒子趙軍,嘴角掛著燦爛的笑容,大聲喊道:“娘,老三回家了,他現在就在公社呢!”
趙母激動的模樣與宋念的困惑成了鮮明的對比。
怎么回事?原來的丈夫趙凜幾年不回家一趟,自己剛到這里不久,他就突然回來了?
趙母一邊抱著悠悠,一邊牽著春生,還轉頭對宋念說:“快走,我們這就去公社接他。有他在,這回的事情她們別想糊弄過去。”
宋念靠在門邊,無力地說:“娘,我這身子還真是走不動,我就在家里等你們回來吧。”
“這有什么難的!”趙母大聲反駁,連旁邊的悠悠都不自覺地捂上了耳朵,“老二,你去把板車拿出來。”
趙母這邊剛吩咐完,趙軍已經把板車推了出來,傻乎乎地笑著說:“娘,板車準備好了。你帶著妹子和孩子們上去,我推你們。”
宋念還想說些什么,結果一轉眼就被趙母一把抱到了板車上,兩個孩子也被放在了她身邊。
趙母略顯不悅地說:“你這身子骨輕得跟雞毛似的,抱著都硌得慌!”
趙軍卻毫不費力地推著板車,即便是再多搭兩個人,他似乎也能輕松應對。
宋念坐在硬硬的板車上,利用擋住陽光的姿勢遮掩住了自己那復雜難言的神情。
整個過程對她來說仿佛是一場鬧劇,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趙家凹大隊到公社的距離并不遙遠,經過河邊,越過石橋,再行走四五里地,便能到達公社所在地。
趙母剛一到達,就能聽到宋母在院子里放聲大哭,其聲音穿透人群,顯得格外刺耳。周圍還圍著幾人,他們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偶爾能聽到為宋母辯護的言辭。
原本心情不錯的趙母,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卷起袖子毅然沖了進去:“我孫女都被人下了藥,什么好人手里會有這種東西?什么外婆,分明就是狼心狗肺!”
宋念帶著兩個小孩,在趙軍的協助下,擠進了人群中心。
公社辦公室前,宋母被綁得結結實實,盡管如此,她在地上耍無賴的本領絲毫未減,一旁還有位拿著煙斗的老人,他不同意趙母的做法,大聲反駁:“親家之間就該這么對待嗎?送親家母進農場,讓你兒媳怎么活下去?俗語說得好,寧可拆掉十座廟,不可破壞一門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宋念聽后,氣得差點笑出聲,她冷冷地回應著那位春河大隊的老書記:“難道非得等到我的孩子們都被人拐走了,我在婆家的日子才能好過嗎?”
她的聲音清晰而響亮,在喧囂的人群中尤為突出。
就在這時,從公社辦公室走出的趙凜,也被這抑揚頓挫的聲音吸引了注意。他對這個無意中娶進門的妻子,一直印象中只有她那怯懦的低頭姿態。
趙凜甚至有些回憶不起宋念的具體模樣。
在熾烈的陽光下,宋念牽起兩個孩子站立著,她那因為消瘦而顯得有些清瘦的臉龐雖不算十分出眾,但她那雙明亮閃爍的眼睛卻異常吸引人。
“春河大隊倒是真夠囂張的!幾句話就能將國家的法律拋之腦后。拐賣兒童的事實擺在眼前,她雖是我親生母親,難道就可以隨意將我的孩子帶走?還是說,在你們春河大隊的眼里,這種行為都是相互包庇的?”
宋念清楚地看到,這幫人想要將這件事情往人情世故上牽扯,好像這樣就能將事情淡化處理。
但她又豈能就此罷休?她或許不贊同原主的某些做法,但這并不意味著宋母就有權利將原主的孩子視作交易的商品。
“你這小丫頭片子說的是什么話!難道春河大隊就不是你的家了?”老書記氣急敗壞地說道。
他本已經為宋家人打好圓場,畢竟春河大隊不能有勞改犯出現,這會在周邊地區丟盡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