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三木那邊,正在進行殘酷的占斗。由于三木撲落情急之下沒有看清方位,結果落到了一堆鬼頭當中。不等他反應過來,那些該死的鬼頭,各自張開大口,咬住了他。
鋒利的牙齒,形同尖刀般刺入他的肌體,痛得他差點沒昏死過去。所幸的是,他意志堅定,猛然大喝一聲,方才忍住劇烈的疼痛。
“我要殺了你們。”
憤怒的三木,由于無處借力,只得任由那些鬼頭咬他。熱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淌出來,順著肌體流到了地上。怪異的是,當那些鬼頭聞到了腥臊的血味,咬得更加賣力了。
一時,就像那場最后的晚餐,餐食就是三木的肌體,只聽見吧嗒吧嗒的咀嚼聲。
忍住痛的三木,咬牙抓住一顆鬼頭,狠狠地一捍。
咔嚓!
鬼頭碎裂,冰冷的鬼血和鬼肉,賤得到處都是。
一種難聞的腥臭,立刻灌進了他的鼻孔。他想嘔,但怪異的是,嘔到喉嚨里面,那些污物就像破抹布一般塞在了喉嚨里,任何他拼盡了全力,也未能嘔吐出來。
這些該死的鬼頭!
捏破一個鬼頭,三木終于坐了起來。他的頭上,肩膀上,胸脯上,肚皮上,手臂上,大腿上,都是鬼頭。那些鬼頭緊緊地咬住他,看上去異常怪異。
成功地捏破一個鬼頭,他又抓另一鬼頭。
那鬼頭的嘴死死的咬著他,任由他怎么拉扯,就是不松口。
“媽的,敢咬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邊罵著,一邊雙拳對準它,猛然一擊,但聽砰的一聲響,那顆鬼頭,就碎成了一堆爛肉,死了。以同樣的方式,又打爆了好幾個,方才覺得輕松了一些。
但他身上的疼痛并沒有減輕。
相反,伴隨他的打擊,那些咬住他的鬼頭,咬得越加賣力了。一個鬼頭叨住他的肌體,拼命的撕扯。一種難以言的痛,直往他的心臟里鉆去。
“老高。”
“什么?”
“快過來幫我一下。”
聞聲回過頭去,我看到那些該死的鬼頭咬著三木,大有不咬死他絕不松口的駕駛,當下一拳找爆那個假扮我最恨的那個男人的鬼體,毫不猶豫的跑了過去。
此刻,其他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得立刻把三木解救出來,不然,他就死定了。
看著那些咬著三木的鬼頭,我一發狠,就將永恒之焰再次放了出來。
一個鬼頭一抹永恒之焰。
永恒之焰除了焚燒之外,它還有一處功能,那就治療。當永恒之焰撲到那些鬼頭身上,那些剛才不可一世的鬼頭,立刻就悲摧了。下一刻,所有的鬼頭都化成了灰燼。
而他受傷的肌體,也在永恒之焰的治療之下,逐漸的恢復了。
看著三木逐漸復原的身體,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事了吧?”
“老高,多謝了。”
“你我之間,不用謝。”
我說話的時候,一道淡淡的影子,正從那道巨大的縫隙之中走出來。
她的身材跟普通人差不多,看去,至多不會超過一米七五,但她的風姿,卻絕對的迷人。
也就是說,從那道縫隙走出來的,是個漂亮的女鬼。
她,就是傳說中的睡尸。
一個在此據說沉睡了上千年的睡尸。
鐵砣和鐵塔,都是她身體的組成部分,同時也是她的殺人工具。看著她,我的心不禁顫了一下。她的漂亮,掩蓋了這個空間的丑陋。
當她走出來的那一刻,周圍的黑暗,也不由亮了一下。
“她、她——’
看到她的漂亮,頓時忘記了痛的三木,驚訝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就是那個睡尸么?
睡尸有這么漂亮么?
與其說她是睡尸,倒不說她是睡美人還要恰切得多。畢竟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光彩,竟將眼前的一切都蓋住了。這里,原本是丑陋的,但它們,卻因她的出現,變得溫馨了許多。、
她是個真正漂亮的女鬼。
看到她的第一刻,我和三木要想到的是同一個問題——若是能得她睡上一回,那怕就是折掉壽數的三分之二,也是值的。
看到這樣的美鬼,是男人,都會動心。
看到她不動心的男人,要么發育不健全,要么就是白癡。
她的漂亮,沒有任何一點瑕疵。
她的漂亮,光照千秋。
她身上的一切,眼睛,眉毛,鼻子,嘴唇,臉頰,沒有一分多余的存在,正如數學上的黃金分割,每一個部位,都恰到好處,美到了極致。
她的身材,便是傳說的魔鬼身材,多一分則胖,少一分則瘦。
還有那雙大長腿,看一眼就會讓男人在夜里做美夢,要抱著她的大腿啃。她是美的化身,她是美的精靈,天上人間的美,都集中到了她一個人的身上。
就連天上那輪明亮的月,也因她而暗淡了幾分。
而四周的顏色,黑與白,也因她的出現而變得柔和了許多。
這個女鬼,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怪不得身材異常高大的鐵塔和鐵砣,甘愿做她身體的組成部分,做她的殺人工具。這樣漂亮的女鬼,就是換做了我,也愿做她身體的組成部分啊!
人生若只如初見。這話放在她身上,恰如其分。因為她的漂亮完全顛覆了我原本的認知。在我看來,世界上再漂亮的美女,也終究有她的缺陷。可她,竟然找不到任何一點缺陷。此前,關于她的形象,我想了千百種可能,但就是沒有想到,她竟會是如此漂亮。
她的漂亮,蓋過了天上的月亮,蓋過人間的一切女人。
我敢說,凡是見了她的男人,都不會再拿眼睛去看其他的女人。這樣的漂亮,這樣一塵不染的美,不管是天上還是地下,都極為難找。
千年等一回,說的就是她這樣的女鬼。
女鬼的漂亮,果然迷人。
過去我讀聊齋,總弄不明白,那些遇到女鬼的書生,為何寧愿放棄金榜題名的大好前程而不為,卻偏偏要在深山野外與那些女鬼幽會,結為夫妻……現在我終于弄明白,那是因為她們太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