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錢云飛拿感冒藥的途中,顧洛找到了體溫計,夾上體溫計靜等片刻,錢云飛拿著兩袋感冒藥走了過來:“給,先喝兩袋!”
顧洛擺手,聲音略帶虛弱:“等我先量完體溫再說吧。”
錢云飛:“發燒了?”
顧洛:“應該是。”
錢云飛疑惑:“不是,這大夏天的,你怎么會發燒呢?”
顧洛無奈:“我怎么知道,你以為我想啊!”
錢云飛嘟囔:“那可有你受的了,夏天發燒,那你不得難受死。”
顧洛:“大哥我都這樣了,你不關心就算了能別給我添堵不?”
錢云飛尬笑著撓撓頭:“哈哈!看我這張破嘴。”清了清嗓子:“咳!咳!那個,有沒有可能是中暑了?”
顧洛搖搖頭:“不知道。”
錢云飛詢問:“要不要上醫院檢查一下?”
顧洛拒絕:“不用,這種小病喝兩袋感冒藥抗一抗就過去了。”
錢云飛也沒堅持:“行,你自己把握吧,感覺不對了就趕緊告訴我,我帶你去醫院。”
顧洛點頭答應:“嗯。”
……
就這樣,時間在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之中過去。
“叮鈴鈴!”
正當顧洛準備再次開口的時候,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
關掉計時器,從腋窩中拿出體溫計抬到眼前慢慢轉動。
伴隨著旋轉,體溫計上一道銀線緩緩顯露,順著外表的刻度不斷延伸最終停在了38.7°
看清溫度后,顧洛放下體溫計,錢云飛則是好奇道:“咋樣?發燒了嗎?多少度?”
顧洛:“有點兒燒,三十八度七。”
錢云飛松了口氣:“還行不算特別燒,這樣,感冒藥你也別喝了,剛才我找了一圈家里也沒有退燒藥,我先出去買點兒退燒藥順帶買兩份早餐,空腹喝藥不好。”
顧洛悶聲答應:“嗯,那我先回去躺會兒。”
說完,扶著桌子一點點站了起來,腳步蹣跚的走回屋子。
錢云飛也沒上去攙扶,發燒而已,不至于……
二十多分鐘后,等錢云飛回到家中時,顧洛早已沉沉睡了過去。
望著額頭汗珠密布的顧洛,錢云飛沒有嫌棄、也不怕傳染,上前輕推他的側臉,柔聲:“哎!阿洛,醒醒,別睡了,先吃飯吧!”
“嗯!”
熟睡的顧洛漸漸蘇醒,睜開猶如灌鉛般沉重的眼皮,雙目中帶有幾道淡淡的血絲。
張開嘴,聲音沙啞道:“我睡了多久?”
錢云飛看了眼手機:“二十分鐘左右吧!”
撐起身子、閉上雙眼、輕撫額頭,緩和片刻后放下雙手:“買回來了?”
錢云飛提起另一只手拿的塑料袋晃了晃:“買好了,六個包子、兩根油條、兩份小米粥,順便要了點兒咸菜,你不吃雞蛋我就沒買,哦!還有退燒藥。”
顧洛疑惑:“就這么點兒?夠咱倆吃嗎?”
錢云飛解釋:“這個,考慮到你發燒可能沒什么胃口的因素,因此,買的早餐大多是我自己的口糧。”
顧洛豎起大拇指,聲音虛弱:“還得是你,夠勤儉節約,一點兒都不愿意浪費。”
錢云飛靦腆一笑:“嘿嘿,那必須的,咱可是從小學習‘節約糧食從你我做起’的人,思想覺悟杠杠的!”
顧洛反問:“那么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不夠吃呢?”
錢云飛大手一揮:“我少吃點兒不就行了!”
顧洛:……
“你人還怪好的嘞!”
錢云飛:“那是,懂不懂燕趙第一好男人的含金量啊!”
顧洛嘴角一抽:“呵呵!這話你騙我說可以,千萬別把自己給騙到了。”
錢云飛面色一沉:“啥意思?”
顧洛:“咳!那個,我說咱該吃飯了。”
錢云飛深吸口氣:‘不能和病人一般見識,他腦子不正常…’
心里一陣自我安慰,板著張臉:“知道該吃飯了還不快起來,等著我扶你啊!”
……
吃了早餐,喝完退燒藥后顧洛重新躺回床上,蓋上被子、閉上雙眼,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等到雙眼再次睜開,時間已經來到中午。
再次醒來的顧洛感覺身體十分輕松,連帶著腦子都清明不少,就是渾身上下都濕漉漉、黏糊糊的,難受極了。
伸手掀開被角通風,等到汗水褪去的差不多的時候起身離開被子。
穿上衣服,趿著拖鞋走到洗漱間用涼水洗了把臉。
洗完臉、補充完水分之后,顧洛回到右屋,打開空調,但沒有開太低。
伴隨著習習涼風,他這才感覺到活了過來。
“咕嚕嚕!”
吹了沒一會兒,肚子發起抗議的聲音,饑餓感涌上心頭。
揉了揉肚子,戀戀不舍的望了眼空調,披上衣服離開右屋。
敲了敲左屋房門,等待半響見錢云飛沒有回應,轉動門把手,推開左屋房門。
房門打開的瞬間,一股冷氣撲面而來,吹的顧洛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明明只有一門之隔,卻好似分為了兩個季節,往前一步是冬天,后退一步是夏天。
緊了緊衣服,邁步走進左屋,一進去就看到了穿著個大褲衩、半蓋涼被、四仰八叉呼呼大睡的錢云飛。
見此情景,顧洛頗為好奇:‘這貨難道就不怕冷嗎?’
來到床頭,拍了拍他的臉:“喂!醒醒,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
“嗯?”
錢云飛睜開朦朧的雙眼,呆呆的望了顧洛兩秒,而后起身抓了抓后背伸了個懶腰:“啊!~”
“幾點了?”
顧洛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一點多了,你吃飯了沒?”
錢云飛搖搖頭:“沒有,這不是想著等你醒了一塊吃嘛!”
顧洛沒有客氣:“那你趕緊去做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錢云飛撇了眼顧洛:“餓了你不會自己做啊!”
顧洛兩手一攤:“拜托,大哥,我是個病號好不好,你還等著我這個病號伺候你呀!”
錢云飛撓頭笑了笑:“嘿!瞅我這記性,把你是病號這事兒給忘了。”
放下手,繼續道:“說吧!想吃啥,看在你是個病號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遵從一次的想法。”
顧洛:“啥都行,我不挑。”
錢云飛:“行,那我就隨便做了。”
說完他便穿衣服做飯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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