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被關在四方的牢籠里,她癱坐在地上,地上一灘灘已經干涸的血,墻上躺著的一具具腐爛的尸體上爬著一群蟲蟻,嚇得她瞳孔放大。
整個牢籠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尸臭味。
她嚇得卷縮在角落,不敢動彈。
一個妙齡女子走到了籠子前,她身著紅色的錦緞衣裳,發鬢別了一支蛇形的簪,她的那一雙魅惑的眼睛盯著沈清。
像要將她看透,再撕掉,恐怖如斯。
在女子的身后站著一個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少年穿著的灰色衣衫單薄又破爛,衣衫各處都沾有血跡。
有凝固已久的,還有剛剛沾上的還在滴血,可少年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在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痛苦的表情。
“阿川,把我給你的寶貝拿出來試試”
這個叫阿川的少年走上前來,只見他從盒子里取出一個蜈蚣樣的蟲子,蹲在籠子口,輕聲的發出“唔”的聲音。
那條惡心的蟲子立馬向著沈清爬過來,任由她怎么躲,都躲不開,沈清眼看著蟲子爬在她的手上,她越甩蟲子就越往里鉆。
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著幾尺大的蟲子就這么進入她的身體里面,在脖頸處留下一個不深不淺的口子。
“啊…”沈清失控的叫了出來。
脖頸上的口子處涌出了血,紅色的血逐漸變成黑色,沈清感覺身體渾身發癢,她來不及細想,用手去抓。
每抓一處都留下了深深的血痕,血痕的血跡烏黑發紫。
女子看到此處滿意的露出笑顏,她拍了拍站在旁邊的阿川,笑顏燦爛的看著他“要是她沒死,就把她帶到后山”
待女子走后,原本面無表情的阿川的神情才露出不易察覺的擔憂,他看向籠子里的女孩。
她穿著的白色的里衣沾上了絲絲血跡,那張白凈的臉蛋上此刻也被抓痕密布,她躺在地上翻來覆去的在地上打滾。
阿川有些動容,這個女孩已經是他來到這見過的第二十個,而前十九個已經死了。
“忍住”
沈清聽到阿川的聲音,停了下來,她滿臉痛苦的望著他,像是看到了希望。
“深呼吸,克制住,不要動,不然你會糜爛而死,只要過了今晚,你就可以活下來了”
沈清聽話的盤腿打坐,她試著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可渾身傳來的酥癢難耐讓她難以忍受,但她要活下去。
她一定要見到娘親。
阿川就這樣站在籠子外守著沈清,不知不覺他坐在籠子外睡了一覺,等再醒過來的時候。
一轉身就看見女孩站在他面前盯著他看。
“謝謝你幫我”
阿川木訥的看向女孩,昨日初見時,她的臉很是稚嫩,白白胖胖,而現在不過一晚卻瘦了一圈。
女孩水靈靈的一雙大眼睛感激的看著他,看的他有些不自在。
“你不要高興的太早,你現在能活下來不代表你每次都能活下來,你的身上被種了毒蠱,除了窯娘無人能解,這次能活下來不一定是幸事,而我只能幫你這一次”
“接下來你要面對的是更痛苦的折磨,也許你會后悔我幫了你”阿川冷冰冰的開口。
沈清咬了咬牙,眼角蓄著淚水,她硬生生的憋回去,眼睛堅定的看著籠子外“我要活下來才能見到我娘,我一定要活下來”
“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在這里”
她不甘心,為何命運如此不公,若這是命,她定要為之抗爭。
她定要活著出去找到母親,和母親一起回到京城,她要見到爹爹和兄長平安。
阿川的眉梢動了一下,他也為之有所觸動,沒人注意到,他緊握拳頭,指甲都快要鑲進肉里。